第一百八十章 你記住你一直欠我的(1 / 2)

“楊允天,你走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與你無關。”徐纖對站在她們中間的楊允天說,她已經不介意了,她什麼形象都被楊允天看到過,包括今天和韓以湄徹底撕破臉,從這一刻起,她沒有親人,沒有姐妹。

徐纖扔掉皮帶:“韓以湄,這三下我不打完,你記住你一直欠我的。”

“是你欠我的,你欠我三條命,徐纖。”她走到徐纖的麵前來,她們之間隻隔了一支手臂那樣的長度,曾幾何時,她們之間更加親密,一起頭挨著頭躺在一個枕頭上,一起在一個杯子裏喝奶茶,一起在一個浴缸裏洗澡,她們像天底下無數的閨蜜一樣分享著自己的快樂和憂傷,她們不是閨蜜,她們是姐妹。

但是今天,更加諷刺。什麼姐妹,什麼閨蜜,說到底還是兩個單獨的個體,互相奉獻時互相掏心窩子時什麼都不必說,當互相猜忌時互相記恨時,比任何的普通朋友都要傷害對方更深。

她們互視著,徐纖覺得韓以湄至少有一句說對了,從她父母和樸元死的那一刻,她就不該奢望韓以湄會原諒她,會忽視她那些最痛的錯誤。她怎麼還能像以前一樣希望韓以湄和她相處?是她想的太簡單,是她把人性想的太單純。

“韓以湄,你跟我說過小晴,你說她無論動機是什麼,錯了就是錯了。”

韓以湄看著她,不置可否。

“可是,不管你現在對我的動機是什麼,你的方法錯了,你身為律師知法犯法,你作偽證。”

韓以湄依舊不置可否,她笑了笑,非常無所謂:“不管什麼樣的方法,能派的上用場的就是好方法。”

“韓以湄,你已經不適合做律師了。”

“你不是上帝,你主宰不了一切。”韓以湄披上一條絲巾,將她胳膊上的傷痕遮擋起來:“你如果不繼續打你的三下,我就走了。”她拖著皮箱就要往外走。

“韓以湄,從今天開始,我們是敵人。”

韓以湄回過頭,聳了聳肩:“你錯了徐纖,不是從今天開始,是我醒過來你對我說我的父母和樸元都已經死了之後,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是敵人了,隻不過是你自己不覺得。你對我犯的錯,你自己可以既往不咎,我不可以。這是命,三條血淋淋的命!”

“韓以湄,除非你去找別的營生,在這個城市裏,你別指望再做律師。”

韓以湄冷笑著:“別以為一切都是你掌控,你想讓事情怎麼發展就怎麼發展?我偏要做律師,我一定會做律師,而且風頭比你以前的更要大,別以為隻有你一個人可以成功,別人照樣可以!”

她拖著皮箱,皮箱的輪子在木地板上滾動,發出碾壓的聲音。韓以湄走出了客廳,她的身影消失在烈日下。

從今天起,徐纖孤身一人,也許韓以湄說的對,從她醒來以後徐纖已經是孤身一人了,隻不過她還心存幻想,怎麼能指望所有人都會原諒她?

韓以湄走後,徐纖仿佛被人抽去了筋骨,跌坐在樓梯的台階上,楊允天遞給她一張紙巾,徐纖沒有接,她抬起頭來給楊允天看她幹澀的眼睛:“沒有眼淚,楊允天,韓以湄已經不值得我為她流一滴眼淚。就像她說的,從今天起,我們恩斷義絕。”

“纖纖,何必弄成這樣?”

“你不懂,所以你別管。”徐纖走上樓梯回到了房間裏。

楊允天第一次覺得,他走不進徐纖的內心世界裏。

第二天,楊允天找到了韓以湄,他想和她好好談一次,也許兩個人都在氣頭上,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

韓以湄正在籌建自己的律師事務所,選了個很好的地方,楊允天打電話給她,她猶豫了一下就把新地址告訴了楊允天。

他趕到的時候,韓以湄正在指揮著工人把事務所的牌子掛上,幾個金晃晃的大字:“韓以湄事務所。”

“左邊一點,對對,再右邊一點!”韓以湄意氣風發,掛好了牌子,她轉過身看到了楊允天,走過來笑著說:“裏麵亂七八糟的還沒搞好,先到我的辦公室裏來吧!”

她帶他來到她的辦公室,十九樓,靠窗邊,樓下是一片湖泊,景色很美。韓以湄坐在她的大班椅上轉了個圈,看得出來她很享受:“怎樣,環境還好吧!”

“很好。”楊允天由衷地點點紅:“我不知道你新開的事務所,我應該帶個花籃來的。”

“今天不開張,下個星期一,到時候來捧場?”

“一定。”楊允天握著韓以湄的助理給他送上的咖啡杯,韓以湄坐在他的對麵,穿著寶藍色的短袖職業套裝,很有律師的風範,卻不怎麼像以前的韓以湄了。她裸露的皮膚上昨天徐纖用皮帶抽打的痕跡還有,不過顯然她並不在意,好像把昨天的事情已經忘掉了一樣。“以湄,你和纖纖之間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