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有什麼好慶賀的。”楊允天說。
對於楊允天的狀態,徐纖非常不滿意,她皺緊了眉頭:“楊允天,最好別做我的敵人,你知道沒什麼好處。”
楊允天什麼都沒說,他擦過她的身邊,走到會議室裏去了。
沒什麼比一次次心灰意冷的擦肩而過更加令他難過的了,難過到現在已經麻木掉。
斐依依姍姍來遲,她隻帶著一個助理,顯得勢單力薄,徐纖走過去和她握手,貼著她的耳朵說:“怎麼就兩個人?”
斐依依哈哈大笑:“又不是打群架,要那麼多人幹什麼呢?”
她在會議桌一端坐下,屠莎莎把合約推過去,斐依依看了一眼:“不用看了,當時擬這個合約的時候我在場,不過二嫂,我想告訴你,這個合約已經失效了。”
徐纖笑了:“你是法盲我不怪你,這個合約沒有期限,不會失效。”
“既然涉及到專業知識,那麼就請專業人士跟你談吧!”斐依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專業人士,在哪裏?”
“等一等,不著急。”她抱著胳膊坐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當然不著急,在座的都有些著急,不知道是斐依依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合約放在會議桌的中間,隻要她簽了,不但內島的地順利拿到手,楊慨也會省下好幾千萬,簡直是天上掉下的餡餅,每個人都長著嘴等著它從天上掉下來,這麼好的機會豈能放過。
“斐依依。”徐纖不打算等下去了:“你要是反悔了應該會知道後果,我們會控告你違約,你說呢,允天?”
斐依依微笑著,對她聳了聳肩:“你說的,我說的,都不算,法律說了算。”
“法律?在座的誰比我更懂法律?”
“不見得吧!”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人推開了會議室的門,嫋嫋婷婷地站在門口。
這段時間韓以湄和徐纖之間的鬥爭所有媒體都在炒,占據了娛樂和財經的所有版麵,她們的事情成了整個集團茶餘飯後的談資,說什麼的都有,但是幾乎都一邊倒向韓以湄,所有人都說徐纖太無情。
斐依依說完特別留意了一下徐纖,她看起來沒什麼表情,非常淡定,斐依依笑了一下,那麼就看你能不能淡定到底吧!
韓以湄和高層逐一握手,到徐纖麵前的時候,徐纖坐著沒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她說:“斐總,你顯然押錯寶了,韓以湄是我的手下敗將,整個市場都不敢請她打官司,你居然請她做煥彩的法律顧問?你現在想怎樣?你以為她能力挽狂瀾,把這個合約的問題解決?”她把合約扔到韓以湄的麵前:“韓律師,你仔細看看,我看在你和我是多年的朋友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現在散會,一個小時後再繼續開會,希望你能把握這一個多小時,找到合約裏的漏洞,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徐纖站起來,微笑著走出了會議室。
她用最藐視韓以湄的方式來打擊她,斐依依看著韓以湄:“你還好吧?”
“這是徐纖慣用的伎倆,她慣用心理戰,每次上庭前都會用各種辦法打擊對方律師,放心,她的那一套我太熟悉了。”
斐依依微笑不語,屠莎莎那天沒看錯,她在煥彩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韓以湄,那是她去煥彩的第一天。
韓以湄的事務所已經經營不下去了,那天是她準備摘牌子的那一天,她發了遣散費把員工全部辭退了,其實距離她開業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沒想到當初的意氣風發想要大幹一場,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有個員工臨走前還好意勸慰她:“和徐總講和吧,無論是她以前還是現在,都得罪不起的,她那個人誰要是和她作對她一定會趕盡殺絕的!”
那個員工剛說完,就有人在門口敲了敲玻璃門,門是開的,韓以湄沒有理她、
等那個員工走以後,門口敲門的人走進來韓以湄抬起頭來才看到是她,韓以湄非常意外,她吃不準斐依依是來看她笑話的還是幹什麼的。
“嗨,以湄?”斐依依走進來:“我是不請自來了哦!”
她一向這麼熱絡,這麼自說自話,韓以湄不動聲色地看著她,管她來幹什麼都好,反正她已經跌入底穀了,不在乎什麼冷言冷語的。韓以湄說:“你也看到了,我這裏什麼都沒有了,也沒有茶水接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