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是什麼?”她笑了,笑的有點淒涼:“愛真是一種很賤的東西,因為他不愛我,所以我愛他。因為徐纖他總是得不到,所以他愛徐纖愛的癡狂,這就是賤。”
韓以湄在她的對麵坐下來,她輕輕歎著:“我了解,了解身邊的男人完全不愛自己,眼睛裏隻有別人的感受。那時樸元就是那樣,我和徐纖一起出現在他的麵前,可是他完全看不到我,他的眼裏隻有徐纖,徐纖的身世,徐纖身上的神秘無時不刻地不在吸引他。”
“所以說,韓以湄,男人都是很賤的東西,他們心裏有種保護欲,喜歡獻給那些看起來可憐的女人,她們用楚楚可憐打敗了我們。”
有種不可言喻的默契在她們中間產生,斐依依重重地搖搖頭,仿佛要把剛才低落的情緒給搖走:“韓以湄,我們不能自憐自艾,對於這種生活,我們必須要反擊,才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韓以湄點了點頭,看著窗外,斐依依的辦公室很高,在半空中,這個高度,什麼也看不到了。
徐纖正低著頭批文件,屠莎莎站在她麵前一五一十地全部報告:“外麵那些嚼舌根的,拿著您的工資還說您的壞話。”
“說些什麼?”她頭都不抬。
“還不是那些,說您心機深,手腕多,靠死人爬上來。”她喋喋不休地說著,本來徐纖低著頭聽著,聽到死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猛地抬起頭來,臉色忽然變的很難看,眼神非常凶,屠莎莎還準備往下說,被她的眼神嚇得立刻閉上嘴。
“誰說的?”她低聲問。
“楊正妍的人。”
楊慨集團和其他的家族企業沒什麼兩樣,看起來每個部門井井有條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其中黨羽林立,有的是楊正功的,有的是楊正成的,有的是楊允濤的,當然其中也有楊允天的擁護派,偏偏就是徐纖因為她後來乍到,除了屠莎莎是她後來找進來的,在這個公司裏徐纖幾乎沒有她的擁護者,所以開展起工作還是有些困難。這次選舉楊正妍他們抓住的就是這個把柄,用這個拿徐纖開刀。
現在想要發展自己的黨羽是來不及了,徐纖說:“誰說過什麼話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有眼線。”
“好,宣布開會!”
今天是星期二,早上開個晨會就結束了,突然又宣布開會,那些股東怨聲載道,本來來點個卯就要走了,又被叫回來,坐在會議室裏吵吵鬧鬧。
楊允天這幾天很忙,集團要選舉主席的事情她也略有耳聞,他卻不急不忙,吳助理忍不住在他耳邊嘮叨,楊允天為人和善,所以吳助理和其他人的助理比起來要敢說一點:“楊總,我看你不著急的樣子,您是不是不打算坐集團主席這個位子啊?就連楊允濤都在暗暗行動,您還不著急?”
“你怎麼搞的像台灣那些立委大選一樣,事先還要有所動作?”
“就算不動作,也該緊張一下吧!您會不會是想把主席的位子讓給徐小姐?”
他停下了手中的筆:“這不是我不想讓就不讓了,徐纖很有能力,她也掌握著全楊慨最多的股份,她如果當選也是當之無愧。”
“楊總!徐小姐不姓楊啊,她怎麼說都是外姓,而且她野心很大,我怕她站的越高想要得到的就越多。”
楊允天凝神地注視吳助理,一直以來吳助理都很支持徐纖,現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起,徐纖不再是他心目中的女神了,
“小吳,怎麼你覺得徐纖沒有這個資格嗎?”
“楊總,不是資格的問題,坐那個位子,我還是覺得您合適,您大氣,心胸寬廣才能擔當大業。”
他說的好誇張,楊允天笑起來,拍了他的腦袋一下:“好了,別拍馬屁了,開會吧!”
他不知道徐纖為什麼急著召開會議,他手頭事情比較多,等到了會議室的時候人都已經到齊了。
會議室裏今天不止是他們股東和高層,還有很多一般員工,低著頭圍成了一圈站著,好像準備接受批鬥。
楊允天有些奇怪,他坐下來徐纖才說話:“我在這個公司多久了?”
她突然發問,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楊正妍小聲嘀咕:“沒頭沒腦的又想說什麼?”她聲音不大,說真的徐纖管理能力非凡,上上下下的人都有些怵她,就連楊正功他們幾個老的都沒有以前的肆無忌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