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腦袋轉過去,麵無表情地等著斐依依的大禮。
韓以湄抬起頭對身後站著的徐倩說:“到車裏拿過來。”
徐倩去了,過了一會捧著一個巨大的紙盒走過來,紙盒看起來並不重,她放在楊如桐的照片邊上,韓以湄笑著說:“為了給二少準備禮物可是花了我們很多心思,我們也不了解二少,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東西,不過我們知道他肯定喜歡一樣東西,天底下都知道。”
連斐依依都不知道韓以湄準備的是什麼,她還真有點期待。
韓以湄看向徐纖,徐纖也看著她,這兩個親密無間了十幾年的朋友彼此了解,彼此熟悉,連一個眼神都知道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
韓以湄就在徐纖的注視中蹲下來,慢慢地把盒子的蓋子打開,所有人都盯著她的手裏,看著她從盒子裏拿出來一樣什麼東西。
有頭發,有臉,有裙子,是一個紙人,是一個女人,再確切一點,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個紙人是徐纖,因為她的手指上帶著五顏六色的戒指,楊如桐送給徐纖的彩虹戒指已經成為了徐纖的標誌。
眾人嘩然,有人竊竊私語:“做的真像,依依,你真是用心了。”
斐依依微笑著,韓以湄把那個紙人拿出來放到楊如桐的椅子上,笑著說:“我想二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應該就是徐總了,我想來想去,總不能把徐總這個大活人燒給他吧?所以我絞盡腦汁請人做了這個紙人,徐總,你覺得和你還像麼?”
徐纖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她什麼也不說,仍是那麼看著韓以湄,如果是別人,早就被她的眼神給嚇到了,但是韓以湄不會,她見得不到徐纖的回話,於是接著說:“我想這個禮物二少一定會滿意,不過還差一樣,還有一個人也是二少最愛的一個,不過我想他們還沒有正式見過麵,那真遺憾,所以我今天就彌補他們的遺憾、”
韓以湄再一次蹲下去,從紙盒裏又捧出了一個東西,當她把那個東西捧出來舉到眾人的麵前時,很多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哪怕再恨徐纖的都覺得,韓以湄這一招太狠了,就連斐依依也驚訝莫名。
她從紙盒裏拿出來的,此刻捧在她的手裏的也是一個紙人,不過是一個很小的紙人,穿著粉紅色爬服,有一對大眼睛,張著嘴巴快活地笑著。
楊小白,這個紙人是楊小白!
韓以湄太狠了,眾人都有點傻,不知道她這麼做徐纖會怎麼樣。
徐纖的臉色瞬間凝固了,她緩緩地站起來,往韓以湄走過去,每個人都摒住了呼吸,甚至有人在慶幸,今天來的還是值得的,能看到這樣一場精彩的好戲。
韓以湄沒有躲開她,她反而仰著頭勇敢地迎著徐纖的目光:“怎麼樣?我的禮物準備的很好吧?二少最愛的兩個人我都給他準備好了,現在我就燒給他。”她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打火機,點燃了以後挑釁地舉在她的麵前。
打火機是防風的,在空氣中搖曳也不會滅掉,韓以湄的笑容在火光裏更加燦爛,火光的那頭,徐纖正快步向她走過來,就在這個時候,韓以湄將打火機往紙人的身上丟過去,唰的一下,兩個紙人立刻成了火人,一瞬間就燒著了。
眾人驚呼起來,趕緊站起來往後麵躲去,吳姐和傭人們也從廚房裏跑出來,看這個場麵不知道該不該把火熄滅,他們全都呆住了,傻傻地看著熊熊燃燒的火焰。
徐纖的臉已經在火焰裏扭曲,斐依依站在一邊拍著手大笑:“以湄,你的禮物真是絕了!”
火光映襯著很多人的笑臉,楊允天焦急地拉住了徐纖的胳膊,把她往一邊推,不讓她靠近那兩個已經燒的隻剩下裏麵的竹架的紙人:“纖纖,冷靜一點!別生氣,今天是楊如桐的生日,一切都先忍下來再說!”
“你鬆手!”徐纖掙開他的手,她的聲音幹澀淩厲,她在狂怒,韓以湄這一招太惡毒了,她怎麼對付她都可以,為什麼要把楊小白拉下水?
火苗迅速躥上了桌布,桌布是棉布做的,一下子就被點燃了,桌子上放的餐巾,還有酒水,一下子客廳裏變成了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