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樓梯上傳來腳步聲,他們同時往樓梯上看過去,隻見徐纖懷裏捧著楊如桐的大照片慢慢地往樓下走,楊正妍哼了一聲:“真晦氣,跟一張照片吃飯。”
“你就忍吧,現在楊家誰做主看不出來麼?”楊正功坐在楊正妍的身邊,今天他壓根沒打算來,但是徐纖把請柬一直送到他的辦公室桌上,她雖然沒有親自送,是屠莎莎送上去的,楊正功看了一眼當著屠莎莎的麵就將請柬扔到了垃圾桶裏,他不在乎屠莎莎回去向徐纖彙報,在他眼裏,徐纖隻是一個借著死鬼老公上位的寡婦而已,一個女人能有多大作為。隻會給老公辦辦生日會做這樣的事情,楊正功十分不屑。
屠莎莎站在他麵前淡定地看著他扔掉了請柬,她又彎腰從垃圾桶裏撿起請柬重新放在楊正功的桌上,楊正功勃然大怒:“哪家的狗這麼猖狂,跑到家裏來咬人?”
“楊先生,徐總讓我問候您,懷安還好嗎?”
楊正功臉色大變,懷安是他的一個私生子,剛剛出生沒多久,他心疼地像塊寶一樣,是他在外麵的女人跟他生的。楊正功懼內,老婆生了兩個孩子,一男一女,應該構成了一個好字,可惜兩個孩子智商都有問題,所以楊正功有孩子等於沒孩子,等他死了以後楊家的股份照樣得還給楊慨,這樣算起來,楊老爺子真的很精於算計,他兄弟姐妹手裏的股份到頭來還是得還給楊家。
所以老年得子對楊正功來說簡直是時來運轉,小兒子長大以後就等於擁有了楊慨百分之十的股份了,不過前提條件是他得安全長大。楊正功的老婆,家裏頗有來頭,所以楊正功十分怕她,而且幾個小舅子也是黑道白道都能吃得開,楊正功掛名楊慨集團董事,實際上不過擁有一點點股份,老爺子在世他說不上話,現在徐纖上位了,他也說不上話。他老婆經常嘲笑他空有一個架子,他也敢怒不敢言,所以把小三轉正,把他私生子公告天下的事情暫時他還不敢做。
這事情他瞞得這樣好,徐纖怎麼知道的?這個女人真可怕,楊正功還在死撐:“什麼懷安?你亂講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那就忘了吧!”屠莎莎笑著把請柬也又往楊正功麵前推了推:“記得5點鍾到,別遲到就行了!”
楊正功氣得把請柬搓成小團狠狠扔掉,不過這次是在屠莎莎走了以後,徐纖抓了他的把柄,他隻得去,不過是吃個飯嘛,隨便她了!
於是楊正功坐在了這裏,而楊正妍是怎麼來的呢?
楊正妍的女兒找了個富二代,楊正妍還十分得意,誰知道處久了才發現,那個富二代根本就是一個空殼子,老爸的生意不溫不火,自己開了個公司也麵臨破產。這下可把楊正妍給氣壞了,她不許女兒和那個富二代再來往,可是女兒根本不聽她的,倆人冷戰了許久還是楊正妍作出了讓步。
楊正妍拿錢出來給女兒和準女婿開公司,誰知道他們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越虧越多,楊正妍簡直是在填一個無底洞,最後沒辦法隻好動起楊慨的主意。
所以說,古話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徐纖想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用對楊正功同樣的辦法讓楊正妍今天也坐在了這裏。
他們都有把柄抓在徐纖的手裏,屠莎莎不免十分得意,徐纖則對她說:“我這是兵行險招,十分危險懂不懂?不要讓人家輕易知道你抓住了他的小辮子,容易惹火燒身。”
但是為了給楊如桐過一次生日,他活了二十九年的第一個生日,徐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
她把楊如桐的照片放在主座上,然後在他身邊的位子坐下來,對大家說:“今天感謝大家來參加楊如桐的生日會,他很高興。”
楊如桐在照片上嬉笑著,看起來的確很高興。這是一副詭異的局麵,不管他們是不是心甘情願,但是杯子都對著楊如桐端起來,對那個笑臉說:“生日快樂,如桐!”
楊正成接過來:“再燒一棟房子給他,也不至於風餐露宿。”
他們笑的前仰後合,本來徐纖讓他們來就心不甘情不願,現在是撈到了機會反擊,每個人都笑的肆無忌憚,隻有楊允天一言不發,他看了眼對麵的徐纖,她的臉上也帶著隱隱的笑意。
現在楊允天已經足夠了解她,在她不說話的時候,危險很快就會來的。
楊允天送給楊如桐的是一個信封,裏麵用藍色的信紙密密麻麻寫了兩張紙,徐纖不知道他寫的是什麼,楊允天在鐵盤子裏燒掉的時候,徐纖看到了落款,你的弟弟,楊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