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老太太突然直挺挺地往後麵倒去,倒下去的一瞬間,她還聽到徐纖在對她說:“這樣就昏倒了麼,老太太,您不該昏倒,您看看誰來給您賀壽了?”
徐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著好幾個警察,她手裏翠綠的翡翠珠串掉在了地上,線斷了,圓溜溜的珠子滾落了一地。
“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斐瑜琳正在外麵忙碌,聽到裏麵的動靜跑過來,看見斐老太太倒在地上急忙喊著,她和斐依依把老太太扶起來,正要把她扶到椅子上的時候,她扭頭看了站在一邊的屠莎莎的手裏的照片一眼,忽然就愣住了。
她的手鬆開了斐老太太,人也跌坐在地上,她不敢置信地死死盯著照片,又抬起頭看著徐纖:“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纖還是那樣微笑著,一字一句地回答她:“您母親造的孽,毀了你的一生,毀了斐依依的一生,也毀了這兩個人和他的家庭的一生!”
“什麼,什麼,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懂?”
“聽不懂?”徐纖笑著,她看著手忙腳亂地斐依依將老太太的腦袋抱在懷裏大哭,斐老太太的臉色灰白,已經暈厥過去了,徐纖沒想到久經沙場的斐老太太這麼弱不經風:“那隻能等著您母親醒來,讓她親口告訴你了!”
“想知道我在搞些什麼,那就跟著一起去吧!”徐纖回答楊允天,鑽進汽車裏跟著救護車往前駛去。
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誰也不認識照片上的那兩個人到底是誰,不,好像有一個人知道,就是坐在急診室門口的斐瑜琳。
徐纖和屠莎莎趕到了,斐依依哭的雙眼通紅,她看到徐纖她們走過來,屠莎莎手裏還捧著那兩張照片,斐依依從椅子上站起來憤怒地向她們走去:“你還拿著那個照片幹什麼?我外婆已經被你弄進了急診室了,如果她有什麼好歹,徐纖我讓你抵命!”她順手就拿起放在牆邊的一個垃圾桶要往屠莎莎手裏的照片上扔過去,斐瑜琳及時地跳起來拉住她。
“媽,你拉住我幹什麼!就是這兩個人的照片把我外婆弄進了急診室,我要把它打碎!”
“依依!”斐瑜琳死死拉住斐依依的手,她抬著滿是淚痕的臉:“依依,你不能砸那個照片,他是你父親。”
“什麼?”斐依依大驚失色,楊允天也驚了一下,他不由地往那張照片上看過去,那個男人,他始終覺得有點眼熟,這樣看著,斐依依真的有幾分和他相像。
徐纖始終微笑,從她的微笑上來看,楊允天覺得斐瑜琳說的也許是真的。
“我父親,我父親不是早就死了麼?”
“你父親不是早就死了,但是他確實也死了,隻是在三年前才去世的。”
“去世了?”斐瑜琳驚異地看著徐纖:“他死了麼?”
“他沒死,怎麼又會在照片上?”
“他是怎麼死的?”
“這個,你就要問你的母親了。”
徐纖到底在搞什麼鬼?這一切變得複雜起來,微笑的徐纖,哭泣的斐依依,臉色煞白的斐瑜琳,還有站在一邊若有所思的韓以湄,這些人纏繞成一個錯綜複雜的網。
斐依依說的不錯,陰謀,徐纖的眼中密布了陰謀、複仇和仇恨。
那幾個警察也跟了過來,站在急診室門口,斐瑜琳顫抖著聲音問:“你們找我母親有什麼事?”
“斐老太太涉嫌一宗縱火殺人案,我們請斐老太太協助調查。”
“縱火殺人?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等斐老太太親口跟你們說。”徐纖還是那句話,他們站在急診室的門口,醫生護士進來出去,疑惑地看著他們。
總之,徐纖是成功了,她成功地讓斐老太太這次的八十壽宴一塌糊塗,比楊如桐的那次要慘多了。
斐依依向她一步一步走過去:“你滿意了,你高興了?”
“不,不滿意,不高興,斐老太太還沒有去她應該去的地方,我會在這裏看著她,直到她醒過來走進監獄。”
“你!”斐依依高高地舉起手要給徐纖一個耳光,屠莎莎拉住了她的手:“警察在這裏,你還敢撒野?”
斐老太太醒了,她隻是暈過去了,並沒有太嚴重,斐依依和斐瑜琳跑進去,斐依依趴在斐老太太的身上大哭,斐老太太摸著她的頭發:“別哭了,我還活著呢。”
而斐瑜琳卻站在一邊欲言又止,她忍耐了很久,終於忍耐不住問斐老太太:“力尹為什麼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