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中午還在一個飯店遇到,徐纖正在和客戶聊天,她穿著淺粉色的羊絨大衣,顯得意氣風發。她笑的很開心,和客戶談的甚是投機。
客戶往斐依依這邊看了一眼,然後對徐纖說了一句什麼,徐纖扭過頭一看,看到了斐依依,她沒有遲疑立刻笑容滿麵地往斐依依這裏走過來。
“嗨,依依!”她喊的很親熱,斐依依正在和一個老客戶談話,她也認識徐纖,連忙站起來打招呼;“徐總,幸會!”
“這麼巧徐行長?”徐纖伸出手去和她握了握,然後笑意吟吟地看斐依依:“沒想到在這裏也能碰到你,怎麼跟徐行長出來談心也不喊著我?說起來我還欠徐行長一頓飯呢?”她自作主張地就坐了下來,也不管斐依依的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
“我打擾你們嗎?”她明知故問,斐依依不答話,徐行長立刻說:“不打擾不打擾。”
“不打擾就好,啊,依依,氣色不好呢,怎麼,還為煥彩集團的資金問題發愁呢?”她抬起手體貼地幫斐依依頰邊掉下來的一縷頭發撩到耳朵後麵去,這種虛情假意建立在對方特別惱怒地基礎上,真的感覺特別爽。
徐纖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時斐依依那麼樂衷在人前演戲,因為對方不想演,徐纖知道此刻斐依依恨不得拿起桌上的煙灰缸一下子砸到徐纖的腦袋上去,但是她又不能。
這種想但是不能做的事情,糾結起來,都浮現在斐依依的臉上,徐纖看的眉開眼笑。
她承認自己沒有同情心,對於敵人,她不需要有同情心,斐老太太罪有應得,她死在哪裏都是應該的。
“煥彩集團資金鏈斷掉了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天底下都知道我們是親妯娌啊!”徐纖繼續演,她發覺演戲這種東西真的挺過癮,一演起來就停不下來,她扶著斐依依的肩膀,微笑著對徐行長說:“依依肯定來麻煩你了,可是,我覺得這種事情,還是先麻煩家裏人比較好,你說呢徐行長?”
斐依依不信這次是偶遇,她好不容易才把徐行長請出來,因為徐行長以前和斐老太太還有些交情,自從斐老太太出事以後,所有人都避之不及,徐行長還算念舊情。斐依依這次差了一大筆錢,如果沒有這些資金,她的生產就要斷掉,訂單就會完不成,殘存的那些老客戶和煥彩集團建立的關係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這是救命的一刻,卻眼看著要被徐纖給攪黃了,她知道徐纖一定會攪黃的。
她忍無可忍,但總不能當著徐行長的麵發火,她耐著性子把徐纖的手從肩上拿下來,勉強擠出一點笑容:“二嫂,您這麼忙我就不打擾了。”
“我不忙呀!”她瞪著無辜的大眼睛:“我們還在等一個朋友,約好了一起去掃貨,這不,那個人還沒來呢,好久沒看到徐行長了,我得好好跟她聊聊天。”
於是徐纖真的和徐行長聊起來了,她們聊起以前的一個案子,原來徐纖在她做律師的時候就認識徐行長,那時候徐行長還不是行長,隻是一個科長而已,徐纖幫她所在的銀行與另外一家銀行因為業務糾紛的事情打官司。
徐行長現在還在感慨那個官司:“徐律師你贏得真漂亮。”她說完才發覺自己說錯了稱呼,急忙改口:“是徐總,你看我總改不了,主要是因為你的官司打的太好了。”
徐纖捂著嘴笑:“徐行長你過獎了,做律師我是再也沒有資格了。”
“楊慨這麼大的企業您都轉起來了,您真是我見過的女強人中最能幹的!”
“論能幹,我可比不上依依。”她話鋒一轉,又把話題轉到了被閑置在一邊的斐依依身上:“依依可真是能幹,在這麼倉促的時間內接手了煥彩集團,而且弄的有聲有色。”
徐纖要等的人來了,徐纖向她揮手,她走過來居然也是徐行長的朋友,她們又是擁抱又是握手熱絡的不得了,最後竟然越好等會一起逛街喝咖啡。
徐行長歉疚地看著斐依依:“不好意思,斐總,您看我這也遇到了朋友,那我就先走了。”
“徐行長。”斐依依急忙站起來:“剛才我們談的事?”
“斐總,您看您這樣就沒意思了,您身邊放著這麼大的金主,楊慨的徐總在這裏,我那點小錢算什麼?”
徐纖優雅地跟斐依依揮手道再見,然後攬著徐行長往飯店外麵走。
“二嫂,等一等!”斐依依走過來,淺笑:“徐行長,我可不可以和我二嫂說幾句話?”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