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孰是孰非(1 / 2)

徐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全天下人都是這樣看她的,斐老太太殺人伏法,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是全公司的人都在背地裏說,即便斐老太太殺了人,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算什麼?就像楊允天說的那樣,她又不是執法者,不是法官,不是老天爺。

屠莎莎走過來:“徐總,我們還去不去?”

“算了。”她搖搖頭:“去了就天下大亂了,我自己知道,我沒有做錯就行了。”

斐老太太出殯,占了各大新聞媒體的大幅版麵,其中徐纖的照片尤為醒目,媒體明裏暗裏都在諷刺她,為了集團主席這個位子,她連斐老太太都下手了,下一個是誰?下一個大概就是楊允天了。

卻沒有什麼媒體說關於斐老太太那宗殺人案的事情,大概是斐依依和媒體打了招呼,給了斐老太太最後一個臉麵吧!

孰是孰非?真真假假?既重要,也不那麼重要。

她最親愛的外婆雇人殺了她的親生父親,這樣的血淋淋的現實就這樣剝離在她眼前,斐依依算是堅強的了,要是換做其他的女人早就呼天搶地活不下去了。

他隻是擔心,她會怎樣報複徐纖。

斐依依在房間裏呆了三天,第四天的時候和楊允天一同去斐家給斐老太太做頭七,在樓下客廳遇到了徐纖,她正在吃早飯,楊小白感冒還沒完全好,還有些哭鬧,李阿姨抱著她準備去醫院,徐纖坐在餐桌前沒有陪她一起去的意思。

楊允天都已經走出門口了,又不放心地折回來:“你就讓李阿姨一個人帶小白去醫院嗎?”

“今天隻是複診,不需要那麼多人。”她冷淡地回答,這時屠莎莎急急忙忙地從外麵進來,走到她身邊俯在她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她把碗一推站起來就往外麵走。

“徐纖。”楊允天拉住她:“你到底忙成了什麼樣連孩子都顧不上,你如果再這樣,我會帶小白驗DNA,然後把小白的撫養權拿過來。”

徐纖停下來,她看看他,又看看斐依依:“這不像是你會想出來的主意,看來你有了新的生活顧問了。”她抿著嘴笑:“你猜你做完鑒定以後會不會鬧的滿城風雨?有些人別有用心,你別往圈套裏踩。”

她說完就走了,走得很幹脆,從斐依依身邊走過的樣子也依然趾高氣揚,她讓斐依依一夜間白了頭,讓斐老太太死在了拘留所裏,但是她毫無愧意。

斐依依在風裏站著,她看著徐纖的背影,像是問自己,也像是問楊允天:“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東西是徐纖最在意的呢?原來以為是你,現在看起來不是了,原來以為是韓以湄,其實也不是。還有一個人呢,不知道是不是。”

楊允天驚跳起來:“斐依依,你什麼意思?孩子是無辜的你不要把小白拖下水,你如果對她幹了什麼,我不會饒了你!”

斐依依咧著嘴對他笑起來:“你看你看,我隨便說說你就緊張了,別這麼緊張,我還沒有那麼沒人性,你知道我和徐纖比最本質的區別是什麼麼?”

楊允天看著她,她笑著回答:“我們都有目的地,路途都很遙遠,而且刀山火海阻隔了我們,我會猶豫會繞路,所以我慢了半拍,但是徐纖她不管什麼刀山什麼火海照樣爬照樣淌,不惜把身邊所有的人都拉下水,這就是徐纖。”

下雨了,雨絲隨著風斜斜地吹過來,她用手放在額頭上擋著雨絲:“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怎麼想的,你在想我外婆真的殺了人也是罪有應得是吧?種下的瓜結的就是瓜,可不是豆。”

她豎起大衣領子往車庫走去。

斐瑜琳很傷心,她也仿佛老了很多,直到現在她才知道她最愛的那個人被她的母親活活燒死了,她跪在她母親靈前哭泣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水是為了誰而流。

她和斐依依很少交流,倆人很沉默地燒紙,中間隔得很遠。不知為什麼這幾天都沒有看到韓以湄,斐依依也無暇去理她。

斐老太太這件事情發生以後,雖然斐依依竭力隱瞞這件事情,但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煥彩集團的股價很受影響,斐依依承受了這個深秋最寒冷的幾天,她心力交瘁。

一般說來,禍不單行,斐依依最近就是這樣,煥彩集團她接手的很匆忙,斐老太太一倒,人心大亂,加上股價變動,很多老客戶的訂單都取消了,斐依依感到內憂外患。

她的資金缺了一大筆缺口,她需要這筆救命錢讓煥彩度過這個難關,她四處借錢,但是就算她去要飯也不會要到楊慨集團的頭上,因為現在楊慨基本上都是徐纖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