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天的時候,蘇玉裝作一個單親媽媽,但到了夜裏,她卻在羅裕的家裏褪去偽裝。
如果羅裕將這些事上報,這種涉及到命案的事件,興許還能再給他博得一些功勞。
羅裕眼神閃動,良久無言。
他現在隻要一個電話,就可能將真相挖掘出來。但真正讓他顧慮的,還是怎樣在那些心思縝密的調查者眼底下蒙混過關。
如果他將一切上報,但因為記憶出現了差錯,無法與原主曾幹過的某些事情匹配,又或者原主還為那個“真主”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到時候他豈不是把自己推進了火炕?
不可妄動,不可多言。
羅裕很快打定主意。至少有一個好的方麵,可以不用他過於擔心。
原主的死雖然或多或少和那個“真主”有關。但既然原主是自殺,那也就是說,外部或許並沒有什麼針對他的力量。
這一點,也可以從蘇玉的表現中佐證。
如果他真的在某個組織中非死不可,蘇玉恐怕也不會那麼坦然的與他相處。
等等……
羅裕越想越深,露出古怪的神情。
也就是說,蘇玉並不知道原主自殺的事,甚至與,並未察覺到原主自殺的動機。那麼,原主的死或許可以判定和她無關?
原主自殺,或許還另有隱情?
想清楚這一點,羅裕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更加難過地皺起了眉。良久,無奈地歎了口氣。
因為的真相,在他的推理中拐了好幾個彎。這樣一來,被來就一波三折的事件,好像變得更加複雜。
羅裕揉了揉眼眶,強迫自己暫時將一些不必要的煩躁排空。
既然現在不急於一時,走一步看一步也許才是更好的選擇。
而他也不是隻能被動,他還有NPC係統。
羅裕終於收起了雜亂的心緒,將目光轉移到沙發角落裏,那一套野外生存的裝備上。
幸好,剛才蘇玉並沒有對這些東西發表什麼疑問。
不然他還真不好解釋。
啤酒一口氣全部倒入胃袋,將碗筷和廚房收拾幹淨。
羅裕反鎖房門,拉上窗簾,回到臥室,將一切見光的地方都堵住。
洗了個澡,整頓了儀容,就差焚香禱告。
他穿戴起稍微有點防護能力的衝鋒衣,將水果刀別在腰間,打火機和其它物品,放進防潮包,裹進背囊背在背上。
半晌,他深吸一口氣,調動NPC係統的庫存。
此時,麵前一陣扭曲,虛空之中,有詭異的霧氣浮現。
霧氣成團,成籠,成雲,隱隱浮動,灰色綿延。
界霧之中,有通道顯露。
“聖域”,羅裕捏緊了水果刀,一步踏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