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去把人給我找來!”禹琮大發雷霆,這嚴厲要吃人的聲音沈蓯蓉可是第一次聽見,不由心裏暗道:某人要遭報應了。
安嬪再一次出現在大家眼前時,是在椒房殿,而且是跟高公公一起去的,身上穿了件玫紅色的宮服。
“叩見皇上……”安嬪似乎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跪在地上小聲的行禮。可還不等安嬪說完,禹琮便抬手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朕問你,剛剛祭祀你去哪裏了?”
安嬪被那一巴掌嚇得不輕,身體猛的一抖,更聽見禹琮用這樣的語氣問自己話,心裏已經達到嫉妒害怕,低頭喃道:“臣妾剛剛完成祭天時,往祠堂走的路上不慎踩到了肮髒之物,便回去換了鞋子。”
“放肆!”這一次說話的不是禹琮,而是蔣雯萱,“你在這宮裏伺候皇上兩年,難道不知道祭祀前皇上群經過的路會翻修嗎?雖然今年的祭祀倉了些,可是總是派人打掃的幹幹淨淨,你說你踩到了肮髒之物,那麼多妃嬪都過來了,就唯獨你踩到了?本宮同皇上走在最前,若是有什麼汙穢之物,早就看到了,又怎麼會讓你踩到?你這麼說是在說祠堂乃是不幹淨之地嗎?”
安嬪被嚇得半死,不再辯解什麼,隻跪在地上猛叩頭求饒。蔣雯萱隨即叫人掌嘴!
一個又一個的耳光扇在臉上很疼吧?可是這是你安嬪自找的!如果說安嬪隻是一次兩次這麼挑釁也就算了,誰讓你三番五次挑釁,還踩了底線呢?沈蓯蓉淡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切。
禹琮好似心裏極度厭惡,“這件事皇後你處置吧,朕看著心煩!”撂下一句話給蔣雯萱便大步離開了椒房殿。
雖然是要掌嘴,可是不至於把人打死,後半段則是安嬪被罰跪在椒房殿門前一個時辰。其他人也就散了。
這一夜禹琮沒有去明玉樓,也沒有去椒房殿,而是去了陳充儀那裏。因為陳充儀溫柔體貼,為人低調,不跟眾人爭寵,皇帝去,她便侍奉皇上,盡綿薄之力為皇上排憂解難,皇帝不去也無妨。今日發生這種事情,禹琮很想找一個可以傾訴的人來疏解一下心情。
“皇上還為今日的事生氣?”陳充儀給禹琮揉著太陽穴,試探著問。
不提還好,一提這事兒禹琮就來氣,“朕從未見過如此放肆的妃嬪!”
聽禹琮的語氣裏還滿滿都是憤怒,陳充儀也不著急,而是繼續為其按太陽穴,“皇上息怒,氣壞了龍體就麻煩了。”禹琮歎了很大一口氣,陳充儀才繼續往下說,“這安嬪姐姐平日裏性子就這樣,為人率直,有什麼說什麼,今日說的話也不是沒有可信度,隻是說的場合不對罷了。皇上若是為了這個事氣壞了龍體,那不是不值?”
禹琮聽了這一番話是稍稍放開了些,安嬪確實是一個說話不過腦的人。“唉,這後宮之中,暫時隻有陳充儀你懂的為朕分憂啊!”
“皇上過獎了,妾隻不過是覺得皇上每日批閱奏折那麼辛苦,若是再為這些繁雜瑣事傷神,恐怕有傷龍體。”陳充儀端了杯茶遞給禹琮。
禹琮喝了後感覺味道還不錯,“這是什麼茶?”
“回皇上,是臣妾取院裏的菊花泡的花茶,緩解疲勞的。”陳充儀將茶杯端著放了回去。
一連幾日安嬪並沒有到椒房殿請安,因為那日跪了一個時辰,腳根本走不了路。沈蓯蓉心裏暗笑。
“與浣,你陪我去禦花園逛逛,看現在有些什麼花開了。”沈蓯蓉抱著小奶貓就準備出門了。
與浣拿上披風便趕緊跟了出去,“主子,奴婢給您拿了件披風。”
禦花園裏的花很多,但是這個季節開的並不多。
秋海棠,在八月開放,有“八月春”之稱,秋海棠其實還是一種食材,很多地方會用其葉子做成湯料,和魚同煮之後味道更為鮮美。
大片的秋海棠簡直開出了一個花海,甚是美麗。“主子,這花好美啊。”
沈蓯蓉將海棠摘下一朵,對與浣招手,“你過來。”然後將花戴在與浣的頭上。
其實與浣本來就長的不差,皮膚白皙,又是柳葉彎眉,還長了一雙桃花眼,誰說不是個美人呢?如今戴上這海棠花,隻能說花不勝人!
與浣有些好奇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樣子,得到沈蓯蓉的肯定之後才沒有把花摘下來。忽然沈蓯蓉看到不遠處貌似有幾朵血紅色的花朵,好奇走近一看,竟是曼珠沙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