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公,這是我家娘娘親手泡的花茶,說是有祛除疲勞,提神醒腦之效,還望高公公給皇上送進去。”與浣剛到大殿前便遇見高公公恰巧從殿內出來。
高公公笑著接過了花茶,點著頭說會送進去的,與浣也就高興的離開了。
禹琮的工作永遠都是那樣的,費盡心神的批閱奏折,就好像永遠都批不完一樣。
高公公推門進來,將花茶放到案桌上,“皇上,明玉樓給皇上送了杯花茶。說是皇上批閱奏折難免乏累,這花茶有祛除疲勞,提神醒腦的作用,特地給皇上送過來的。”
禹琮雖沒有抬頭,但還是問了一句:“明玉樓?”
“是。”奴才給皇上取出來,“喲,這兒還有張字條兒。”
正在認真思考的禹琮也突然來了興趣,將手中的筆放下,接過那字條兒。喃喃道:“月明人倚樓。”
好一個月明人倚樓!自古月亮是寄托相思之情,有詩人曾寫詩道“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月明人倚樓,明玉樓便是樓,那人便是沈蓯蓉,倚樓觀明月,日久見相思。
禹琮的心裏蕩漾起來,不過身為皇帝,臉上也隻能是淡然處之,實則恨不得現在就去明玉樓。
禹琮將花茶端了起來,瞬間就聞到了人參的味道,中間又參雜著菊花淡淡的花香,讓人一下子就像進入了明媚陽光下的午後,仿佛是一種慵懶的時刻,要放鬆自己的身體,心靈,全身心的放鬆。
想了想明玉樓的人,但他可不是精蟲上腦的流氓,他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還需要批奏折。
批閱一會兒奏折又喝一口那可口的花茶,這樣的工作模式,禹琮貌似甚是喜歡。
當晚毫無疑問的翻了明玉樓的牌子,禹琮到明玉樓時,沈蓯蓉一點兒也不驚訝,因為她貌似已經將這個男人看透,想要抓住他的心並不難,隻要投其所好就是了。
還是明玉樓的味道好些,清新淡雅,讓人感到很舒服,而不是刺鼻,厭惡。
“月明人倚樓。”禹琮還惦記著這句話,又念了一遍給懷裏的沈蓯蓉聽。
沈蓯蓉慢慢抬起頭,“皇上這是在取笑臣妾嗎?”眼神裏充滿的不是嬌氣,而是質疑。
果然是真的,他沒有看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怎麼會呢,朕隻是喜歡這句話。”
沈蓯蓉從禹琮的眼裏看到了真誠,正是她想要的東西,她想要的是他的愛,他的心。隻有這樣,她才可以走到最後。
突然想起來明日就要祭天了,良辰苦短,“愛妃,早些歇息吧。”禹琮伸手將簾子放了下來。
又是一夜春宵,因為第二日要去祭天,身為皇上,還有很多事要做,皇後亦如此,所以禹琮走的時候沈蓯蓉還睡得正香,並沒有叫醒她,宮妃也不用去給皇後請安,所以沈蓯蓉醒來時與浣剛好準備叫醒她,去圜丘壇進行祭祀。
出門前沈蓯蓉給宋文一個眼神,宋文領會其意後便先行一步離開了明玉樓。
沈蓯蓉到圜丘壇的時候不由感歎這場麵的浩大,文武百官,後宮佳麗,幾乎所有的人都來了!
隻聽見有人喊了句“吉時已到,開始祭天”,然後所有人都紛紛跪下,頭貼著地,也看不見壇上到底是什麼人,在做些什麼。就這樣跪了大概有一刻鍾,沈蓯蓉開始覺得頭有點暈,應該是早上沒有吃早點的緣故。她沒有聽見有人講話,隻是看旁邊的人都站了起來,她也就跟著站了起來。站起來晃了晃腦袋,瞬間又覺得好多了。
這時候還是不可以抬頭,所以沈蓯蓉是偷偷的抬起頭,偷瞟到壇上的人是禹琮,在進行拜祭之禮。除此之外還有幾個法師一樣的人物,像是在指導著禹琮進行祭天。
祭天以後好像是要祭祖了,所以又跪拜,恭送皇上和皇後,之後大家再去祠堂。
祭祖的時候便沒有那麼多人了,隻有各宮妃嬪和皇上,還有一些侍奉了下人了。
沈蓯蓉看了看四周,沒發現安嬪的身影,看來是回去了。
禹琮拉著蔣雯萱的手一同走進祠堂,而其他妃嬪則隻能在門前進行拜祭。他二人各拿一柱香,三叩首之後由下人插到香爐裏。
轉過身來,眾人也還跪在地上,在等皇帝開口讓起身。可是沒等到禹琮開口,蔣雯萱便先開了口問:“安嬪呢?”
大家瞬時都抬起了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是一臉迷茫樣。沈蓯蓉自然是知道她去哪裏了,可是她又怎麼會表現出她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