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沈半夏的眼神緊緊盯著柔妃,冷得入骨,讓柔妃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柔妃娘娘,您說是吧?”

今日本是來整治沈半夏的,若是禹琮不在此,柔妃必定是死死咬住就是沈半夏偷了東西,就算在她的房間搜不出來贓物。“是。”

“娘娘,民女家的狗可是從不偷吃東西呢,還可以看家。但願娘娘宮裏沒有會偷吃的畜牲。”

沈半夏的話讓柔妃和她的貼身丫鬟氣的嘴都快歪了,“你……大膽!”

“娘娘息怒。民女隻是怕娘娘宮裏若是像安嬪娘娘或是湘嬪娘娘那樣養了什麼畜牲在宮裏,怕不是被它們叼走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沈半夏看著跪在地上的丫鬟邪魅一笑,緩緩道來。

禹琮似乎已經聽不下去了,沈半夏係沈蓯蓉的妹妹,本知道她嘴皮子了得,並且看在她救了自己和愛妃的份上才給她自由出入宮中的權力,誰曾想此時說話如此不讓人,簡直不堪入耳。怒道:“夠了!”

看來自己沒有讓她入宮是對的,否則她這樣的口舌必定會惹大禍,到時候留她也不是,不留也不是。“柔妃既然丟了東西,可在自己的宮裏找過了?”

憤怒的柔妃這才柔柔的回答:“回皇上的話,妾已經搜查過了,未找到那鳳珠丹花。”

“敢問娘娘,是自己親自去找的嗎?”沈半夏厲聲問柔妃,語氣裏漫漫是“你確定嗎”,“或者說有沒有像搜查民女的房間一般仔細搜查每一間屋子呢?”

沈半夏問這句話時語氣裏充滿了憤怒,恨不得將柔妃推到在此處痛打一頓,柔妃可是將沈半夏的房間裏裏外外翻了三四遍呢,怎可不氣?

禹琮聽沈半夏也問得有理,扭頭看著柔妃,隻見柔妃眼裏充滿了對沈半夏的怨恨,恨她那麼會說,輕輕回答:“沒有。”

“那就是說娘娘對自己宮裏的人很是放心啊。可是娘娘可曾知道越是信任的人越容易在背後傷害你呢?”沈半夏依舊不依不饒。

禹琮也有心為沈半夏打抱不平,“既然柔妃沒有細細搜查過自己宮裏,而且為沒有在半夏這裏搜出鳳珠丹花,那也許是掉在自己宮裏了,還是回去再好好搜查一番。”

柔妃此時氣的不行,這沈半夏雖生的好看,也曾讓皇上動心,可最終也沒同意讓她進宮,那就是說沈半夏還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讓皇上幫她說話!但皇上給柔妃封號既為“柔”,那還是要“演”出來的!“是妾莽撞了。”

“來人。”禹琮想既然柔妃沒有搜到,有可能真的如沈半夏所說,被丫鬟或者太監私藏起來了。“去柔妃娘娘宮裏搜查鳳珠丹花,除了娘娘的寢宮,其他房間一律如查沈姑娘房間一般搜查”

沈半夏暗笑,這次,恐怕有人要遭殃了。

眾人紛紛到了柔妃的寢宮,禹琮親自派人去對宮殿進行了地毯式搜查。除了沈半夏之外所有人都懷著疑問等待著結果,雖然所有柔妃宮裏的丫鬟太監都很放心不會從自己屋裏搜出什麼東西來,畢竟知情者知道東西已經放到沈半夏的屋裏,而不知情者方才在去崇陽殿之前也已經搜查過了。

就在柔妃和她的那貼身丫鬟輕輕歎了口氣時,有人從柔妃旁邊的屋子裏跑出來,手裏正拿著那個被柔妃放到沈半夏屋裏的精致的盒子。“稟皇上,從屋子裏搜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柔妃看向那人手裏的盒子,頓時驚訝得花容失色,禹琮見狀連問怎麼了,而與此同時,有比柔妃更為驚訝的人――柔妃的貼身丫鬟。她明明已經將東西放到沈半夏的屋裏,並且還特地用被子蓋了起來,怎麼如今竟會出現在這裏,並且還是從自己的房裏搜出來的!

禹琮接過那個精致的盒子,緩緩打開,裏麵正是他賞賜與柔妃的鳳珠丹花。“柔妃既丟了東西,理應仔細搜查才是。”

“妾……妾失算了,想不到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柔妃厲了厲聲,轉身看向自己的貼身丫鬟,“大膽!本宮平日待你不薄,你竟如此對本宮!”

那丫鬟突然之間哭了出來,立馬跪在地上,漸漸搖頭,“娘娘,娘娘不是奴婢做的,奴婢真的沒有偷東西!”

柔妃當然也知道她沒有偷東西,可如今東西從她的房裏被搜出來,雖然柔妃也很詫異,但皇上在場,她也無可奈何。又厲聲反問:“不是你?不是你的話東西怎麼會在你房裏?”

“娘娘,真的不是我,我……我也不知道它怎麼會在奴婢的房裏,真的不是我!”她的頭搖的好似撥浪鼓一般,但此時此刻人贓俱獲,叫她怎麼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