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陳充儀是很多疑問,可沈蓯蓉也不再耽誤,“那陳充儀便回去準備著吧。”

“恩,那妾就先走了。”陳充儀頓了頓,似還有些疑惑,又才轉頭叫了與浣,“好生扶著姐姐回去。”

與浣扶著沈蓯蓉繼續向明玉樓走去,因為沈蓯蓉一直沒有傳轎的習慣,這段路走起來也不算太長。

沈蓯蓉一手扶著腰,一手扶著與浣,緩緩走著,忽然遇到兩人從對麵走來,都低著頭,給沈蓯蓉行了禮,便又匆匆走去。

不知怎的,沈蓯蓉突然覺著剛剛擦肩而過的那人……有些眼熟,可是又沒看清那人長相,說不準隻是長得像而已,這才又繼續走向明玉樓。

“沈小姐?”身後突然傳來一男子的聲音,似乎是在叫自己,沈蓯蓉緩緩轉過身去。

“當真是沈蓯蓉沈小姐?”剛才給自己行禮的其中一穿官服的男子大驚道。

沈蓯蓉還沒發話,隻是努力的在回想這人是誰,倒是身邊的與浣先說了話,“大膽!娘娘的名諱可是你能隨便叫的?!”

那男子似乎沒有想到沈蓯蓉已經貴為娘娘,反應過來後才跪下,“娘娘恕罪,下官再見到娘娘有些激動,所以才……”

“你以前認識本宮?”沈蓯蓉已經在腦子裏將所有的記憶翻了個遍,卻還是沒能想起來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下官本是一名大夫,之前給娘娘把過脈,娘娘不記得下官也是常情。”那男子緩緩道來。

沈蓯蓉又想了想,依舊沒有這個人的任何記憶。“還問閣下貴姓?”

“下官姓江,名祁術。”

“江祁術?”沈蓯蓉念叨一遍,隻見那人點了點頭應是。

“娘娘不記得便罷。下官隻是看到故人有些激動才叫了娘娘,還望娘娘恕罪。”

“你起來吧。”沈蓯蓉先讓江祁術站起來,“你此次進宮可是封官?”

“回娘娘話,是的。”

“可是在太醫院做事?”既然是民間大夫,那估計是太醫院沒錯了。

“是。”江祁術一直低著頭,不敢看沈蓯蓉。

沈蓯蓉看了一下四周,這宮裏四處都是眼線,這裏說話不方便,就算是敘舊也不合適。“那江大夫便去吧。”

“下官告退。”江祁術就此別去。

沈蓯蓉心裏暗自竊喜,江祁術的眼神,她全收眼底。江祁術,怕是原來這具身體的愛慕者。既然是愛慕者,那便就可以信任!

沈蓯蓉在與浣的攙扶下慢慢回了明玉樓,而江祁術也去淩雲殿見了禹琮,順利進官。

與浣扶沈蓯蓉躺下,“娘娘感覺如何?”

“還行,有一些疼。”沈蓯蓉如實回答。此刻得以躺在床上,實在是說不出的舒服。

“娘娘好生休息。”與浣將被子拉了給沈蓯蓉蓋好。又突然問起剛剛那人是誰。

沈蓯蓉笑了笑,“說實話,本宮也想不起他到底是誰,隻不過說起這個名字又似乎有些熟悉。他說之前與本宮看過病,那估計跟本宮是同鄉吧。”

與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也不再多問,“奴婢去安排晚膳,娘娘您先好好休息,一會兒晚膳做好了,奴婢再來叫您。”

沈蓯蓉點了點頭,與浣便去了。閑著沒事,便將床邊的書拿起來看,可躺著看書總是不舒服,沈蓯蓉又才自己慢慢坐起來靠在床頭。

再一次從床上下來時,已是與浣叫沈蓯蓉用晚膳。

一連幾日,禹琮都不再去過明玉樓,沈蓯蓉也一樣去椒房殿給蔣雯萱請安。據沈蓯蓉近日的觀察,皇上近來都是聽敬事房安排侍寢,而不再翻牌子,也不知是為何。

沒有了專寵,事就沒有那麼多了,沈蓯蓉的日子似乎過的清幽了一些,整日便在房裏讀書,撫琴。近來又想學畫畫,可是彈琴與浣能教,這畫畫可就不會了。

“娘娘為何又突然想畫畫?”與浣不禁疑問道。

沈蓯蓉頓了頓,是啊,手中的琴都還未學會,怎麼又想學畫畫了,真的是,太不專一了!“如此,便罷。本宮隻是閑著有些無聊,想學習罷了,可手中的琴都還沒學會,學那畫畫做什麼。”沈蓯蓉笑了笑,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娘娘這是說的什麼話,娘娘天資聰穎,隻是沒有閑時去學罷了,若是娘娘想學,哪裏還有不會的東西。”與浣看沈蓯蓉似乎不太高興,連忙安慰道。而沈蓯蓉也不再回話,隻是輕輕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