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慢些。”陳充儀扶著沈蓯蓉,生怕她有個什麼閃失。
沈蓯蓉輕輕笑了笑,“沒事的,不必那麼小心,本宮比之前好很多了。”
“那也得小心一些。”陳充儀搖搖頭,再一次叮囑道。
陳充儀扶著沈蓯蓉緩緩的在小路上走著,忽然走到之前柔妃設計陷害沈蓯蓉的小亭子旁。沈蓯蓉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當時的情景。陳充儀抬頭看了看正在發愣的沈蓯蓉,以為她是對這池塘還有後怕,又拽緊了沈蓯蓉,“姐姐莫怕,走裏麵些便沒事了。”
沈蓯蓉知道陳充儀的意思,笑了笑,“陳充儀有心了,本宮隻是想起那日落水後還是陳充儀你悉心照料本宮,如今又一次到這裏,還是跟陳充儀一起,有些感慨罷了。”
陳充儀聽著笑了起來,“還以為姐姐是對這池子有些後怕。”
“不是,本宮並不怕水。”二人相視而笑,然後才又繼續向前緩緩走去。
“陳充儀深得皇上喜歡,為何不讓皇上升你嬪位呢?”二人走在路上,光走著有些無聊,既然相信,那便問些深處的問題。
陳充儀也不回避,笑了笑回答:“妾不求什麼,隻在這皇宮裏過好自己的日子便好。分位這些事,皇上想冊封便冊封,不想冊封日子也要過,何必去在乎?有時候沒有高的分位,也不見得是件壞事。”陳充儀看了看沈蓯蓉,示意她就例如她自己經曆的事一樣。分位高了說不準哪天怎麼去的都不知道。
沈蓯蓉輕輕點了點頭,“說的也是。”
沈蓯蓉剛想說些什麼,便聽見前麵有些悉悉碎碎的聲音,正向這邊走來。
“妹妹可得小心些,這懷了龍胎就得小心翼翼的。”
“就是,姐姐可得注意一些。”
沈蓯蓉聽得這兩個聲音,隻認出了兮貴人得聲音,還有一個,怎麼的感覺沒聽過。
正想著,三人便緩緩到了跟前,都按禮數行了禮,但見穿了件淡綠色宮服的女子,也不知是什麼位份,沈蓯蓉還在猶豫要不要行禮,但聽陳充儀行禮道:“陳充儀見過寧貴嬪。”
貴嬪,那就是在自己位份之上,沈蓯蓉這才連忙跟著行禮。
“這位想必就是湘嬪了?”寧貴嬪也是初見沈蓯蓉,一看這架勢便知道是她了。
“妾初見寧姐姐,不知寧姐姐身份,這才行禮遲了,還望姐姐恕罪。”沈蓯蓉低著頭,語氣裏帶著慚愧。
寧貴嬪笑了笑,“本宮也是初見妹妹,這都不礙事。”
可這寧貴嬪為何每日請安都不見她?沈蓯蓉心裏疑問著。陳充儀似乎看出了沈蓯蓉的疑問,又似乎是給沈蓯蓉解圍。開口道,“寧貴嬪得太後恩準,每日不必去給皇後請安,隻用去太後宮裏便可,湘嬪姐姐沒能認出寧貴嬪也有情可因。”
寧貴嬪笑的更開心了,沈蓯蓉這才道,“原來如此,寧姐姐真是好福氣,能得太後寵愛。”
幾人寒暄一番,話多必失,沈蓯蓉便借著站久了腰疼為由讓陳充儀先送自己回去,二人便離去了。
“陳充儀可知寧貴嬪怎會得太後寵愛?”沈蓯蓉忍不住問起來。
陳充儀扶著沈蓯蓉,“寧貴嬪是太後侄女的女兒,自然得太後寵愛。”
“原來如此。”沈蓯蓉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既然是太後侄女的女兒,理應早入妃位不是?”
“姐姐你進宮以來還未去給太後請安,還不知太後的心性。”沈蓯蓉也不急,等陳充儀慢慢說來,“太後雖是照顧她自己侄女的女兒,可是她老人家卻也是非常心疼皇上的,給了寧貴嬪可以不去椒房殿請安的特權,也自然不會在這方麵插手皇上。”
沈蓯蓉點了點頭,“太後是個怎麼樣的人?”
“太後……”
陳充儀還沒說出話來,身後便急匆匆跑來一丫鬟大喊,“陳主子,陳主子!”
陳充儀與沈蓯蓉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過來,陳充儀看到是自己宮裏的丫鬟,疑問道,“什麼事那麼著急?”
“敬事房那邊剛剛派人來說今晚皇上讓陳主子侍寢,主子快回去準備著吧。”那丫鬟有些欣喜,又因為一路跑過來有些氣喘籲籲。
“敬事房不是每日黃昏後才會派人來傳話?”陳充儀疑問。
其實對於沈蓯蓉來說,她完全不知道還有敬事房安排侍寢這回事,因為之前好像都是皇上自己翻牌子。今日怎麼會改敬事房安排侍寢?
那丫鬟這才覺著有些疑問,頓了頓才說,“這……奴婢也不知道,就剛剛過來傳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