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浣將布匹放進庫房才疑問起來,“娘娘,柔妃娘娘送布匹說恭喜您,可奴婢不明白恭喜您什麼?”
沈蓯蓉搖了搖頭,“本宮暫時也該不明白。”
與浣嘟起了嘴,似在好奇柔妃的把戲。“不過也不急,她有什麼把戲隻管來就便罷,本宮也不懼。”沈蓯蓉微笑著說,似乎是在告訴與浣一般。
“奴婢倒也不是害怕,隻是有些好奇,而且娘娘您現在還有傷在身,若是柔妃下黑手,恐怕娘娘您……”
與浣的話還未說完便被沈蓯蓉打斷,“這倒可以不必擔心,本宮怎麼說也是皇上正寵幸著的人,她柔妃再有多大的膽子也不會輕易亂來。”
與浣點了點頭,同意似乎是這麼個道理,覺著柔妃不應該比安嬪要傻的多。
“與浣,本宮那素白色的披風是不是送到浣衣局去了?”沈蓯蓉突然想起來最近出門也不見與浣帶著它。
“回娘娘話,是的,奴婢前幾日看娘娘受傷了也不出門就把它送到浣衣局去了。”與浣將簪花給沈蓯蓉戴上,這才放下梳子。
“一會兒你去給本宮將它拿回來吧,本宮一會兒要去淩雲殿。”沈蓯蓉用手碰了碰頭上的簪花,似乎在確認是否戴好了。
與浣聽到主子要去淩雲殿,立刻笑了應下。用過早膳後便去了浣衣局,而沈蓯蓉則是抱著雪兒在明玉樓等著。
“娘娘,奴婢回來了。”
沈蓯蓉聽得是與浣的聲音,與浣這才出去不久,便將披風拿回來了?“與浣?”
與浣笑嘻嘻的進了門,“恩,是奴婢。”
沈蓯蓉不禁疑惑道,“這浣衣局跟本宮這明玉樓雖都在宮裏,可卻隔了甚遠,與浣怎的這麼快便回來了?”
“奴婢在路上遇到了以前一起做事的姐妹。”與浣對著沈蓯蓉笑了起來,“她說她去浣衣局拿衣服時剛好看到娘娘的披風洗好了,便想著順道給咱們拿回來。”
沈蓯蓉覺著事情不太對。這宮裏的宮人都是各宮隻管各宮的事,她一個宮女,竟然可以私自動別宮娘娘的東西?“與浣,你將披風拿與本宮看看。”
與浣有些不解,但還是去將披風取了過來遞給沈蓯蓉,“娘娘,怎麼了嗎?可是有何不妥?”
沈蓯蓉緩緩站了起來,將那披風拿了起來抖了抖,誰知卻抖出很多白色的粉末。身為醫學院高材生,這個味道有些熟悉,是癢癢粉!“與浣,讓開!”沈蓯蓉大喊,與浣也連忙退開幾步。
待那些白色的粉末全部都緩緩落在地上,與浣才連忙跑到沈蓯蓉身邊扶著她,剛剛主子叫的那一聲可是把她嚇壞了,“娘娘,這些是什麼?”
“癢癢粉!”沈蓯蓉皺著眉頭看著地上的粉末,“是哪個宮的丫鬟將披風給你的?”
“她剛進來時是跟奴婢一起在尚衣局做活兒,可是後來奴婢被調去了林小主那裏,誰知林小主身子虛弱,一直大病纏身,幾年前……去了。”與浣回憶起當年侍奉的主子,也是一個待人親和的主子,隻可惜從小身子就不好,後來還……
“如此,那你便是不知道她是哪個宮裏的了?”沈蓯蓉再一次確認。
與浣肯定的點了點頭,確認她確實不知道是哪個宮的。其實她也很詫異,那個丫鬟之前還是自己玩的比較好的姐妹,怎麼會變成這樣了?!
之前是下藥,後來是癢癢粉,到底是誰,三番五次想害自己。此時的沈蓯蓉心裏不禁害怕起來,畢竟對方在暗,自己在明,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被對方弄到閻王殿去了!
“宋文。”本在屋外侯著的宋文聽得沈蓯蓉叫自己後便走了進去,給沈蓯蓉行了禮,“去查。”
簡簡單單的對話,不用過多交代什麼,宋文便領會其意退了出去,沈蓯蓉很欣慰,自己當初沒有看錯人。
宋文走了之後,與浣才開口問道,“娘娘,那咱們還去淩雲殿嗎?”
沈蓯蓉還未做出覺得,外麵便跑進來一個小丫鬟,“娘娘,陳充儀來了。”
陳充儀?她怎麼會來了?上一次柔妃的事時都是她在好好照顧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去她宮裏謝她,便又受了傷。沈蓯蓉連忙將人請了進來。
“陳充儀給湘嬪娘娘請安。”陳充儀是宮裏的老人也算,這一禮沈蓯蓉可受不起,連忙將人扶了起來,“姐姐快請起,這一禮妹妹可是受不起。”
陳充儀輕輕笑道,“這宮裏禮數如此,姐姐怎的受不起。”
沈蓯蓉拉著陳充儀的手,輕輕拍了拍,“姐姐入宮先妹妹,又得皇上喜歡,妹妹怎麼敢讓姐姐行禮?”
“入宮久了才更應該遵守這宮裏的規矩,姐姐莫要再調侃妹妹了。”陳充儀看沈蓯蓉還想再說些什麼,可這樣推來推去實在是沒有什麼意思便打斷了她,“妹妹今日來是聽得姐姐的傷一直不好,前些日子妹妹宮裏也有些事多,今日有空便過來看看姐姐,給姐姐帶了些補品,雖然姐姐宮裏不缺,可是妹妹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送給妹妹的,便帶了過來,一會兒讓丫鬟拿去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