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這件事隻想著在尚衣局內處理,誰知現在竟出現這種事,要去太醫院傳太醫,必定會傳到皇上和太後耳朵裏,如此一來,便會鬧大了。

“與浣。”沈蓯蓉又急忙叫住了準備要去叫太醫的與浣,“去找江祁術,那日在本宮門外遇見進宮封官的那位,記住,隻說本宮有些頭疼,讓他過來看看,其他的不必多說。”

與浣不解沈蓯蓉為何如此,但還是應了聲是便去請江祁術去了。

與浣走後,沈蓯蓉才走上前細細觀察被打暈了的小夕,現在看來並沒有什麼危險。

楚浩辰等人也不明白沈蓯蓉到底在做什麼,隻是覺得她在著急,在擔心,仿佛將要有大事發生。

“娘娘,小夕這是怎麼了?”畢竟是琳鵑姑姑看上的人,琳鵑姑姑自然著急。

沈蓯蓉頓了頓,“今日之事,天知地知,隻有在場的各位知道,若是泄露出去造成恐慌,本宮定當重罰!”

“是。”所有人行禮允道。

“如若本宮猜的沒錯,小夕是得了瘋狗病!”沈蓯蓉的話讓所有人都驚慌失措,尤其是被咬的那個侍衛。

“娘娘,娘娘,瘋狗病會不會死人啊?娘娘您救救我,求您救救我。”之前還說不礙事的侍衛此刻竟跪在地上求沈蓯蓉救他。也罷,能夠麵對死亡時心無畏懼的人又有幾個呢?自己都做不到,又何能去說別人。

沈蓯蓉歎了口氣,她隻知道現代人可以打狂犬疫苗,可是這古代人……就不知道能不能救治了。“你先起來。本宮召了太醫,先給小夕把脈看看,若是本宮猜錯了呢?”

聽到這裏,那侍衛才在沈蓯蓉的攙扶下緩緩站了起來,“謝娘娘。”

堂堂七尺男兒,原來在與死亡之神擦肩時竟也會嚇得流淚不止。沈蓯蓉不禁感歎生命的脆弱。

太醫院離尚衣閣並不算遠,可與浣竟去了半個時辰還不回來,沈蓯蓉不禁擔心起來,與浣該不是在路上遇到麻煩了?便在屋內踱來踱去,一刻不停的看著門口。

“娘娘,末將去看看吧。”楚浩辰看沈蓯蓉的這副模樣,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他也有些擔心起沈蓯蓉的猜想。

沈蓯蓉頓了頓,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楚浩辰便出了尚衣閣。

此時夜已深了,出了門若是不提燈,怕是什麼都看不清楚,可楚浩辰是習武之人,夜裏就算看不清,也比平常人要適應得多。

楚浩辰一路向太醫院快步走去,忽然覺得身後有人正盯著自己,楚浩辰默默加快了腳步,聽得身後的應是一男子,見楚浩辰加快了腳步,也順勢跟了上去。

楚浩辰很快便走到了一個拱門處,趁身後的人跟上來踏腳進門時,一把將人製服在牆上。

“你是誰?”楚浩辰的聲音不比與沈半夏說話那般,而是十分嚴厲。

但那人卻不說話,盡管楚浩辰的壓製讓他感到疼痛,難受。無奈,楚浩辰隻得又問,“你為什麼跟蹤我?與浣姑娘是不是被你抓走了?”

“誰讓你們多管閑事!”那人很不服氣,這幾個字似乎充滿了怨恨。

“誰指使你的?”楚浩辰也想知道,是誰那麼狠毒,竟在皇宮裏讓這種病傳播。

那人卻又不再說話了,隻得又加大了手中的力氣,疼得那人吱吱呀呀直喊,最終耐不過楚浩辰的折磨,終於說了實情。“我說,我說,那丫頭在那邊的假山後麵綁著。是寧貴嬪讓我這麼做的。”

寧貴嬪?想不到這後宮一個比一個狠毒!先前是柔妃,對一個毫無威脅的女人下毒手,現在又是寧貴嬪,竟為了保自己,迫害他人患了瘋狗病!楚浩辰拍了那人的後頸,那人立刻暈了過去。

楚浩辰連忙跑到假山後,與浣果然被綁在這裏,人還暈著。“與浣姑娘?與浣姑娘醒醒!你怎麼樣?”楚浩辰用力的搖了搖昏迷的與浣,一邊給她解開繩子。

與浣迷迷糊糊聽到有人在叫她,眨了兩下眼便醒了,卻覺得後頸好疼,這才想起來她被人打暈了!“楚將軍?奴婢沒事。”

“恩,我們快去請太醫。事關重大。”楚浩辰也不廢話,解開繩子後將與浣拉了起來便大步朝太醫院走去。

與浣雖是醒了,但還是覺得頭有些暈暈乎乎的,不過還能把握好腳步,一步一步向太醫院前進。

很快,楚浩辰跟與浣便到了太醫院,指名要找江祁術江太醫。江祁術首先也有些迷茫,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聽說是沈蓯蓉頭疼,便立刻拿了醫藥箱跟與浣等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