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祁術很快發現與浣並不是帶他去明玉樓,湘嬪娘娘的住處,而是在去尚衣閣的路上。雖然他很想問,可是他又著急沈蓯蓉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一想到這兒,便加快腳步跟著與浣。
“娘娘!”與浣剛進門便大喊,“娘娘,奴婢把江太醫帶來了。”
沈蓯蓉急忙拉與浣的手,“你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可是遇到什麼事了?”
“下官叩見湘嬪娘娘。”還未等與浣說話,江祁術便按照禮數給沈蓯蓉行了禮,得了沈蓯蓉恩準起身,“娘娘是哪裏不舒服?這麼晚召微臣過來。”
沈蓯蓉也不隱瞞,“這麼晚召江太醫來此,實在是情況緊急。不過不是本宮病痛,而是她。”沈蓯蓉這才讓開路,讓江祁術看到被綁上的小夕。
江祁術不解,“為何要將她綁起來?”
“江太醫,你我也算是舊相識,還望今日的事江太醫能夠保守秘密。”沈蓯蓉真誠的看著江祁術的眼睛,盡管有再多的不解,也應了是,“本宮懷疑,小夕得了瘋狗病!”
“瘋狗病?!”江祁術大呼,沈蓯蓉連忙做了噓聲的手指示意他不要聲揚。
“是,但隻是本宮懷疑,還未確認,所以請江太醫過來瞧瞧。”沈蓯蓉解釋道。
江祁術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然後上前查看小夕的情況。小夕因為被打暈,一直處於低著頭的狀態,誰知江祁術剛接近小夕,她便突然躁動起來,對著江祁術撲了過去!
電閃雷鳴之間,楚浩辰一把拉過江祁術,小夕順勢倒在地上掙紮起來。
江祁術可是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對楚浩辰道了聲謝。然後由楚浩辰與兩名侍衛將小夕按住,江祁術才得以查看小夕的狀況如何。
江祁術搖了搖頭,有些惋惜地看著沈蓯蓉,“娘娘,據微臣看來,這位姑娘確實是瘋狗病,而且已經無藥可治了。”
“無藥可治?”沈蓯蓉大驚,“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江祁術點了點頭,身邊突然衝過來一個人拉著他的手,“江太醫,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江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說話的正是被小夕咬傷的侍衛,聽到江太醫說小夕無藥可救,他的內心無比的懼怕。
江祁術也是這時才注意到,原來還有人被那患瘋狗病的女子咬傷,立刻拉起那侍衛的手看了看,傷口很大,看上去有些慎人。“你是被這位姑娘咬傷的嗎?”
侍衛點了點頭,眼裏充滿了期待,期待江祁術說他還有救。“你的傷口很深,不過既然是剛被咬,可能還有救。”
那名侍衛聽到自己還有救,立刻笑了出來,“江太醫要救救我。”
江祁術打開了藥箱,讓與浣去端了盆水,將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草藥丟了進去泡了泡,然後讓那侍衛將被咬的地方放在裏麵泡上一刻鍾,最後再敷了些膏藥並開了方子給他,那名侍衛這才一個勁兒的給江祁術道謝。
“這個方法也不知道管不管用,這是預防的方法,可你已經被咬傷多時,若是過兩天有何異常,一定要找大夫看。”江祁術叮囑著。
沈蓯蓉一直皺著眉頭,錦秀姑姑便問了緣故。“本宮倒是有一法子興許可以救小夕。”
包括江祁術在內,所有人都驚訝一聲,太醫院裏都是民間醫術高超的大夫被選進來的,江祁術都沒有辦法,不知她沈蓯蓉有何辦法。
“本宮曾在一本醫書上看過,若是將瘋狗的腦漿碾碎敷於傷口處,再用土鱉蟲炮製成蟲藥酒喝下,便可以治好瘋狗病。”沈蓯蓉緩緩解釋道,可是這不是問題的關鍵,“可現在最難的是找出那條瘋狗。”
“這不難,末將可以帶人將宮裏的狗都抓住,便知道哪一個是瘋狗了。”
楚浩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卻被沈蓯蓉一口否定,“不行,若是將軍公然帶人抓狗,此事必定鬧大,一旦皇上查起此事,必將在皇宮內引起恐慌。”
大家也都頭讚同,一旦皇宮裏引起恐慌,此事便會一傳十十傳百,到時候輿論的聲音會讓有的事情變得很難處理。
一時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楚浩辰卻突然想到一件事。“剛剛末將去找與浣姑娘時,抓到一個寧貴嬪的人,既然此事是寧貴嬪所為,那隻瘋狗必定在寧貴嬪處。”
“話是不偏,可是寧貴嬪既然有心做這件事,又怎麼會將瘋狗輕易放出來?”沈蓯蓉說出了問題的關鍵,頓時尚衣局內又是一頓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