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許是他心裏可能已經肯定了沈蓯蓉的位置了吧。連忙輕笑一聲,“皇後確實是後宮的典範,母儀天下,愛妃在後宮中以皇後為首,也是一個好的榜樣。”

沈蓯蓉這才點了點頭,禹琮便讓她起來坐了。沈蓯蓉覺得皇上的記性真的不好,若是一日沒有見她就能把她忘記的程度,實在是有些擔憂。不過現在禹琮已經見到了自己,那今夜便會去明玉樓了。

如此,沈蓯蓉也不再打擾禹琮批奏折,辭了禹琮回了明玉樓侯著。

果不其然,當夜禹琮並沒有再翻兮嬪,而是去了沈蓯蓉的明玉樓與其一夜春宵。不過沈蓯蓉能明顯感覺得到禹琮身體的變化,她也知道,既然禹琮身體不行,恐怕他自己也能感覺得到,那這就是沈蓯蓉有一個俘獲禹琮的心的機會。

翌日,沈蓯蓉自然是照常去椒房殿給蔣雯萱請安。

“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給柔妃娘娘請安。”因為去的較早,也隻有柔妃一人比自己早了。不過細細想來,沈蓯蓉除了身子不舒服不來外,隻要到椒房殿請安便會很積極,每日都早早便到了。

“免禮。”皇後坐於鳳椅上向沈蓯蓉擺手,一副母儀天下的樣子。

“謝皇後娘娘。”沈蓯蓉這才從地上起來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皇後似乎有些不滿,不過還是笑著說,“本宮聽說前幾日湘嬪你身子不適,便沒有侍寢,所以皇上才去了兮嬪處,誰知湘嬪身子一好,皇上便翻了你的牌子,如此看來,皇上可是真的喜歡你呀。”

沈蓯蓉自然聽得蔣雯萱的意思,不就是說自己迷惑皇上,得到皇上專寵,也給自己一個警告嗎。正了正身子,低頭將自己的聲音盡量聽起來沒有任何高傲。“妾前些日子確實是身子不適,皇上翻了妾的牌子,妾也是驚喜萬分。不過皇上對後宮各妃嬪都是隨心翻牌,哪能說妾得皇上專寵呢?隻不過是妾運氣好罷了。”

蔣雯萱正要說些什麼,安嬪便踏腳進了椒房殿,“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各位姐姐請安。”

自那次被掌嘴後,安嬪的脾氣稍稍變得好些,嘴也沒有之前那麼招人討厭了,該說的就說,不該說的也懂得收斂多了。

時候差不多了,安嬪剛被蔣雯萱免了禮,剛被封了嬪的兮嬪便進了椒房殿請安。

兮嬪剛被蔣雯萱免了禮坐下,本收斂的安嬪卻又挑起了是非。“聽說兮嬪昨日剛被晉封,還沒來得及恭喜呢,皇上晚上便去了湘嬪娘娘那裏。”

本來滿臉笑意的兮嬪對皇上不去她那裏不是那麼在意,可是安嬪這麼一說,氣就不打一處來,“安嬪這是哪裏話,可是在嘲笑妾?”

“怎麼會呢?兮嬪這才得了晉封,皇上寵愛著兮嬪,妾又怎會去嘲笑你,隻是說出實話罷了。”安嬪雖說沒有嘲笑兮嬪,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止不住洋溢在臉上。

兮嬪看安嬪這副模樣,哪裏不是在嘲笑自己,一時火便上了心頭。拍桌子大怒,“安嬪你別太過分了!”

“不知妾哪裏過分?妾也不過是說了實話罷了。”安嬪倒是顯得安分,卻還是針對著兮嬪句句帶刺。

兮嬪站了起來,步步緊逼安嬪,“啪”一個響聲忽然之間響起,在座的所有人不禁驚呼一聲。兮嬪竟然動手打了安嬪!

安嬪捂著臉,淚花在眼裏轉了起來,一揚手,準備打回去時,看不過去的蔣雯萱終於開了口,“夠了!”

椒房殿這才安靜下來,“你們倆是打算在本宮這椒房殿裏打一架嗎?”蔣雯萱的聲音裏滿是嚴肅,臉上原本假有的笑意也不複存在。“本宮還在這裏坐著,你們二人將本宮放在了哪裏?”

兮嬪跟安嬪看皇後大怒,這才雙雙跪了下來。“皇後娘娘恕罪!”

“都是進宮許久的人了,還不懂這宮裏的規矩嗎?還是說本宮管教不夠?”蔣雯萱似乎將所有的怒火都放在了此事,兮嬪跟安嬪打架的事上。

“皇後娘娘息怒,妾該死!”安嬪這才一個巴掌一個巴掌的打在自己的臉上,企圖能這樣讓蔣雯萱息怒。

看到安嬪打自己的兮嬪也連忙自己打起自己。蔣雯萱的臉色這才好一些。“本宮在每一個妃嬪入宮時都講授了宮裏的規矩,你二人卻不放在心上,今日不罰你二人,日後更是有人不把本宮的話當回事。你二人罰抄心經靜一靜自己的心。”

所有人不禁好笑起來,想不到今日過來請安,竟看到了如此好戲,各自懷了笑意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