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高公公。”

與蘿將高公公送出了明玉樓,而江祁術的方子也寫好了,將藥方給了與浣,又對正在自己坐起身來的沈蓯蓉說道,“這方子隻不過是補血養氣的,娘娘大可不必擔心。”

沈蓯蓉笑著點了點頭,吩咐了與浣帶人去拿賞。正在與浣帶著江祁術正要出門時,沈蓯蓉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叫道,“等等。”然後扭頭看著與蘿道,“昨夜本宮給你的方子,還是你隨著江太醫去抓藥,順便把自己的也抓上。”

“什麼方子?”江祁術有些好奇,便問了出來。

與蘿將收在袖口的藥方拿了出來與江祁術看,“這是娘娘給奴婢的治腸胃的方子。”

江祁術仔細的看了看藥方,這確實是養腸胃的方子。不時有些疑問起來,從尚衣閣的事件跟這個藥方來看,沈蓯蓉應該是懂得醫術的,而且醫術也算是入眼。可之前還未進太醫院時,同沈蓯蓉也是一個鎮上的,怎麼就未聽過沈蓯蓉會醫術呢?而且自己還去給她看過病。

不過江祁術作為一個太醫,哪裏能管得了後宮娘娘恩事,隻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沈蓯蓉白日裏就那樣在明玉樓躲了一天,直至夜晚,沈蓯蓉才叫了與浣,與蘿同自己去湖麵上悄悄練習滑冰。

因為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活動,學起來是真的有點難,沈蓯蓉一刻鍾之內已經摔了三次了。

“娘娘不著急,您扶著奴婢的手,扶穩一點,咱慢慢來。”因為與浣力氣小,所以與浣便負責提燈籠,而與蘿則負責扶著沈蓯蓉慢慢練習。

沈蓯蓉剛拉了與蘿的手站了起來,小心翼翼的繼續向前走去,誰知卻又忽然重心不穩,這次竟不是向前摔倒,而是向後仰去。

沈蓯蓉大驚,連忙想控製住自己,誰知還未做出行動,便感覺到自己腰間被一個力量鉗住。

連忙扭過頭來,卻發現攬住自己的正是昨夜在大殿之上差點同自己一同演奏樂曲的瑞王。

沈蓯蓉站正身體後,因為穿著滑冰鞋,隻能是在與蘿的攙扶下低了頭卻沒有屈身道,“見過王爺,謝王爺出手相助。”

“娘娘可是在練習如何滑冰?”瑞王也不多話,一針見血的問。見沈蓯蓉不回答,想著應該是八九不離十了,便道,“所以今日娘娘沒有到場,是因為娘娘不會滑冰,而不是娘娘病了?”

沈蓯蓉頓了頓,然後才輕輕點了點頭,“是,臣妾從未接觸過滑冰,並不想在眾人麵前出醜,所以才對外稱病,但聽說這幾日都會在這滑冰場進行慶典,所以才在這夜裏偷偷練習。”

禹睿有些驚訝,一般女子最多也就是說自己不會,然後找一堆不會的借口,而眼前的這女子竟坦誠說自己怕出醜,真是有意思。“湘嬪娘娘也是有心了,既然如此,那便多加練習吧。”

大黑夜裏,一男一女實在是不合適,更何況沈蓯蓉還是後宮妃嬪,自己皇兄的女人,他又怎麼能再留在此地呢!說完便轉身想要離開。

沈蓯蓉恰時動了動腳下,卻又一個重心把握不住,再次摔倒在地。

與蘿雖然力氣比一般女子大一些,可她也始終是個女子,況且沈蓯蓉穿了滑冰鞋會比與蘿要高出好一頭,與蘿更是撐不了她的。

無奈,轉過身愣了愣的禹睿還是走了過來將沈蓯蓉扶起。“如若娘娘不嫌棄,便由本王扶著你。”

沈蓯蓉的臉上有些發燙,愣了愣之後便應了下來。

禹睿身材高大,扶著沈蓯蓉,沈蓯蓉也覺得安全了許多,並且禹睿一邊拉著沈蓯蓉,嘴裏嗨一邊在教其臉上應該怎麼用力,才不會讓重心偏移,使自己滑倒。

沈蓯蓉的手輕輕搭在禹睿抬起的一隻胳膊上,小心翼翼的聽著禹睿的指導,一步一步慢慢向前前進。

可是滑冰哪裏有那麼好學,沈蓯蓉學會了怎麼控製鞋子向前走,卻來不及刹車,“啊”的一聲竟撞向了正走在她正前方的禹睿身上。

遠遠看起來,就像是沈蓯蓉自己投懷送抱一般,與蘿跟與浣見狀,緩緩轉過了身,盯著周圍的動靜。

沈蓯蓉撞向禹睿的那一刻,也許是因為外麵實在風大,確實冷得,竟覺得他身上無比溫暖,一時嬌羞的低下了頭。

禹睿也是有些不適應,吞吞吐吐道,“沒……沒事,慢慢來,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