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張紅色的小紙片卻不是普通的小紙片,而是一隻喜鵲模樣。沈蓯蓉接過剪紙好生看了一番,手藝倒是精巧得很,“是你剪的?”
那小丫鬟似在邀功一般,將頭點得很重,“嗯”了一聲。
“本宮看手藝倒是精巧得很,不知你能否教與本宮?”沈蓯蓉很是喜歡這隻喜鵲,每一個細節都處理得很精致,看起來活靈活現。
那丫鬟笑笑,“娘娘若是想學,奴婢可以教娘娘剪。”
讓人拿來了紅紙跟剪刀,那丫鬟先裁了兩張正方形大紙片,然後開始教沈蓯蓉怎麼進行折疊,再怎麼剪開,然後將多餘的去掉之後展開,就是她想要的東西了。
丫鬟教的很耐心,不止是沈蓯蓉,站在一旁看的其他小丫鬟們也紛紛學了起來,一個一個鬧哄哄的問,是不是這樣,是不是那樣。
在同一個紫禁城裏,竟有兩處地方同是熱鬧景象,不過不同的是,一處步步驚心,一處安泰自若。
歡愉之後,各宮妃嬪也都紛紛離去,隻留下皇上和三位王爺坐在大殿內喝酒,說是要不醉不歸。不過到了夜深時,除了禹欽,其餘三人都是被高公公派人安排到了各自的地方住著去。
年初一,是新年裏的第一天,沈蓯蓉早上起床梳洗時,與浣用剪子小心翼翼的給沈蓯蓉將發梢修了一遍。
“這是做什麼?”沈蓯蓉看著鏡子,問正在給自己剪頭發的與浣。
與浣停下來笑了笑,“娘娘,這是除舊。”
除舊,想來應是傳統的習俗了,不過到了二十一世紀時便早已經沒有多少地方將這個習俗傳承下去,以至於自己竟然都不明白。
與浣給沈蓯蓉靜心打扮了一番,因為按照往年的傳統,今日皇上會邀請各宮妃嬪同幾位王爺一起去湖上進行滑冰比試。“對了娘娘,您可否會滑冰?”
與浣的話問得沈蓯蓉有一點懵,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會,怎麼了?”
與浣大吃一驚,原來自家主子竟然不會滑冰!“按照往年的傳統,一會兒皇上就會派人過來通報,邀請各宮娘娘去湖麵上進行滑冰比試了呢。娘娘不會滑冰,這可怎麼辦?”
昨晚已經失去了一個機會,今日滑冰比試,怎的還可以再默不作聲?
沈蓯蓉聽到這個傳統時也是有些驚訝,原來皇宮裏是這樣過年的。“到時候所有人都在滑冰嗎?”
沈蓯蓉還是不確定的問了問,似乎是在求證有沒有逃避的可能。然而與浣卻點了點頭,“到時皇上會讓所以的妃嬪都穿上滑冰鞋,在滑冰場上走一圈,這是傳統。若是不會……”
“會怎麼樣?”聽得與浣頓了下來,沈蓯蓉有些緊張的問。
“若是不會,恐怕會被其他宮的娘娘取笑,亦或者被她們暗自算計一番,讓娘娘當眾出醜。”
與浣話音剛落,與蘿便接著道,“咱們娘娘那麼聰慧,她們又怎麼能讓娘娘出醜?娘娘此次不出手,暫且放過她們已是大氣,難不成還有人想自討苦吃不成?”
沈蓯蓉輕輕笑了笑,“與浣在宮裏時間久,這些事情還是她清楚些,既然有人要自討苦吃,那就給她些苦頭嚐嚐便罷。”
不過當日沈蓯蓉是肯定不會去的,隻得讓與浣給其化的蒼白一些,然後再找來了江祁術給其把脈。
“娘娘……”
江祁術還未行禮,便被沈蓯蓉叫了起來,“這年初一便將江太醫叫進宮裏,實在是對不住,不過本宮今日不想出門,所以……”
江祁術自然也明白了沈蓯蓉的意思,點了點頭,連脈都不曾請一下便坐下開了藥方,沈蓯蓉則躺在床上不見人。
高公公來傳口諭時,沈蓯蓉躺在床上沒有說話,讓與蘿在外接應。
“娘娘這是怎麼了?”高公公見著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沈蓯蓉先是一陣驚訝,而後才有些緊張問道。
與蘿轉身看了看沈蓯蓉,然後才回答,“娘娘近日來就一直說身子不舒服,奴婢說去請太醫,娘娘又說自己沒事,可昨夜從大殿回來後就一直說頭疼,今早便發了燒,奴婢剛去請了太醫過來,已經把過脈了,現在正在開藥方。”
高公公這才點了點頭,歎了口氣道,“這過年也就屬這幾日的滑冰是最有趣的了,沒想到娘娘卻在這個時候病了,真是可惜了。”
“勞公公費心,回去還得稟報皇上一聲,咱家娘娘今日身子不適,恐怕是去不了了。”與蘿低著頭恭敬的回了話。
“這是自然。”高公公又才向正在開藥方的江祁術看過去,似乎是在求證與蘿的話屬實一般,“既然如此,那老奴便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