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大大的送了口氣,想不到這京城竟然在這個時候來了那麼多的難民,而皇上竟然不知道。
禹睿定了定神,看了看沈蓯蓉,難怪禹啟會那麼喜歡她,自己也有些欣賞起來。
與蘿這才將相應的錢付給了商販,然後沈蓯蓉才拿著那個河燈小心的走到河邊,生怕誰一個不小心撞壞了她精挑細選的河燈一樣。
沈蓯蓉蹲在河邊,小心翼翼的將河燈放在河麵上。雖然說近日來的豔陽已經將冰麵融化,可河水還是一樣的冰冷刺骨。沈蓯蓉的手碰到那河水時不禁身子顫抖了一下,與蘿還問沈蓯蓉是怎麼了。
沈蓯蓉搖了搖頭,“沒事,就是碰到了這河水,而河水太涼了罷了。”
沈蓯蓉的手反正也濕了,便順著用手播了播河水,讓河燈飄得遠一些。
“夫人,你看,有人在遊河。”與蘿指著河裏的幾隻船有些興奮道。
沈蓯蓉抬起了頭,看了看那些正在遊湖的人,心裏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我們也去遊河。”沈蓯蓉知道禹睿會跟上來的,所以也不顧禹睿,隻拉著與蘿去問船家事宜。
禹睿覺著不合適,一直在岸邊站著,沈蓯蓉坐下後才對其喊道,“你怎麼不上來?”
雖然說有與蘿和自己的隨從,可是畢竟還是有些不合適的,這一點與蘿自然也是知道的,不過她也看出來了沈蓯蓉的心思,大可裝作不知道。
禹睿猶豫了一番,但看二人隻是兩位女子,到了河上若是有人圖謀不軌的話也很糟糕,隻得上了船。
於是四人便統統上了船,船家是個老頭,看起來麵善,似乎是覺得沈蓯蓉與禹睿兩人應是各自的意中人,看著二人笑了笑道,“二位請坐好,開船了!”
“王爺可是不喜歡遊河?”在船上都是熟人了,沈蓯蓉也不必再藏著身份。
禹睿有些頓了一下,才道,“並不是。”
沈蓯蓉似乎也想到了禹睿是為什麼,不過她才不會去說,因為她本來就想要這麼做。
沈蓯蓉笑了笑,也不再多問什麼,隻顧著將自己的手搓了起來,因為剛剛手上沾了河水,河水冰冷刺骨,現在手上還是很涼,有些凍著。
與蘿看了看沈蓯蓉,笑道,“娘娘,奴婢想出去看河燈。”
沈蓯蓉看到與蘿眼裏的意思,有些欣慰,她點了點頭道,“去吧。”
與蘿想著禹睿的隨從應是也會明白的,誰知她都要出船艙了,那人還是不說話,真是個呆子,對其喊道,“你可以陪我一起出去嗎?我有些怕水。”
那隨從愣了愣,與蘿很是不滿,怎麼會有這樣的呆子,便直接上來拽了人,“走吧。”
可他還是有些呆呆的,一直看著禹睿,似乎在等他的命令一樣。不過事實證明,他就是在等禹睿的命令,一直到禹睿點了點頭道“去吧”,那呆子才轉頭看向與蘿,踉踉蹌蹌同與蘿出了船艙。
二人才出了船艙,由於與蘿是拽著那呆子出去的,船開始搖晃起來,這也正是與蘿要的效果,還在出艙門的時候故意踩了船頭的一邊,讓船搖的更厲害些。
而船艙裏的沈蓯蓉跟禹睿也開始隨著搖晃的船左搖右晃起來。禹睿緊緊抓著扶手,以免自己會向前傾去,而沈蓯蓉原先也是抓住了扶手的,不過船搖晃得越來越大,沈蓯蓉才反應過來與蘿的意思,放手以後由於重心不穩,直直朝禹睿懷裏撞了過去。
禹睿眼疾手快,看著沈蓯蓉不小心滑了手,連忙用另一隻手拉住了沈蓯蓉。
而此時,沈蓯蓉的手已經碰到了禹睿的身體,頭也基本到了禹睿的懷裏。緩緩抬起了頭,臉上也暈出了了兩小朵紅暈。禹睿一時也有些語塞的樣子,欲言又止。不過因為船還未停下來,禹睿還是緊緊抓住沈蓯蓉。
沈蓯蓉也隻能以一個半站著半彎腰的姿勢就這樣站著。好不容易與蘿在外麵沒有繼續晃船,船慢慢停了下來,沈蓯蓉才緩了緩自己低頭道,“謝王爺。”
禹睿輕輕笑了笑,並沒有回話,沈蓯蓉正準備坐下,誰知不知出了什麼事,船突然一個大幅度的搖晃,沈蓯蓉沒站穩,隻能是直直撲到了禹睿懷裏。
事情發生得突然,禹睿也是沒反應過來,隻能是一把抱住了懷裏的沈蓯蓉。
船晃了晃後二人一時有些尷尬,沈蓯蓉連忙從禹睿懷裏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低著頭不說話。禹睿則也是頓了頓,然後才對著外麵喊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