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琮品嚐了沈蓯蓉送過去的茶,本以為跟普通的茶沒什麼兩樣,結果剛一喝第一口,便被這驚人的味道所吸引。
平常的茶,不過是香,但沈蓯蓉送過來的茶卻是甘甜,清香,以及……不同。禹琮從來沒有嚐過如此好喝的茶,此刻好想立刻去問問沈蓯蓉這是什麼茶。可禹琮又豈是這等為了一個小小的問題便放下奏折去玩樂的昏君?
在淩雲殿將奏折批閱完已經是下午時分,覺得身體扛不住才放下了筆杆子。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這才覺著是應該出去走走,休息一下眼睛。
“去明玉樓看看。”禹琮伸完懶腰時恰好看見了沈蓯蓉送過來的茶壺,準備再喝上一杯時卻發現壺裏輕飄飄的,隻剩下茶葉。想起茶既然是沈蓯蓉送來的,那明玉樓也是應該還有的,既然如此,便順便去看看她。
高公公笑了笑,隨著禹琮去了明玉樓。“皇上駕到!”
沈蓯蓉倒是預料到了禹琮會來明玉樓,可沒想到他竟會在這個時候過來,連忙小跑出去迎駕,“妾叩見皇上,皇上萬福。”
“愛妃快起,朕的來意你可知道?”
禹琮笑意抿起,沈蓯蓉自然也是知道的,站起身來引著禹琮進去,“妾還想皇上會不會喜歡呢。”
“愛妃送去的花茶明明就是普通的玫瑰茶,但為何味道卻是如此的香鬱?”禹琮嚐到第一口時,還以為自己是不是喝了其他的東西,這才有了如此令人回味的味道,可一仔細想,自己也就用過了早膳,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又哪裏來的新穎的味道?
沈蓯蓉笑了笑,示意與浣去將茶拿過來,“這茶倒是沒什麼特別的,特別的是泡茶的水。”禹琮疑惑的等著沈蓯蓉的下一句,沈蓯蓉這才又繼續說道,“這水是妾今早五更天的時候去禦花園接的薔薇花的露水。春天的第一場雨,凝聚了萬物的精華,用來泡茶,當然是更為好喝。”
禹琮聽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不過又心疼的看看沈蓯蓉,“愛妃怎麼起那麼早?”他不過一日沒到明玉樓,沈蓯蓉竟然會起那麼早去那麼用心的給他準備春茶,實在是用心良苦。
“睡醒了罷了。”
“睡得不好?”除了這個理由,禹琮再也想不到為何沈蓯蓉會起那麼早的原因。
沈蓯蓉搖了搖頭,才說自己不過是因為昨天睡得早了,所以才醒得早。既然如此,禹琮也不再多問,又將沈蓯蓉泡的茶誇了一番。
當夜也就在明玉樓用晚膳,在明玉樓歇下,第二日一早才又去上早朝,而沈蓯蓉則一如既往的去椒房殿請安。這幾日來禹琮也是六宮均衡,所以也沒有誰將皇上專寵誰的話題提出來多說。不過值得一提的應該是蘇嬪了,自從被降為嬪後,見到沈蓯蓉還得行禮,盡管每一次行禮眼神中都是不太好的怨恨,但沈蓯蓉也沒有故意打壓她,該是怎麼樣的禮數就是怎麼樣的禮數。
後來後宮裏的人都說沈蓯蓉深得皇上喜歡,自從升上了嬪位以後,一直以來隻要跟她有過衝突的人,最後都被皇上懲罰了,這樣看來日後沈蓯蓉被皇上升為妃子,貴妃,甚至……
桂林宮裏,柔妃側躺在美人榻上,剛聽完了丫鬟給她彙報的皇宮之中最近的傳言,將咬了兩口的果子從玉手中放下,“妃子?貴妃?”柔妃冷笑一聲,“哼,怕是癡心妄想!”
沈蓯蓉出了椒房殿,走在回明玉樓的路上,忽然有個丫鬟匆匆忙忙走了過來,手裏不知道拿了什麼,因為一直低著頭,便差點撞上了沈蓯蓉,與浣怒道,“大膽!走路不長眼睛嗎,知不知道差點撞到娘娘?!”
“娘娘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那婢女頭都沒有抬一下便撲通跪在了地上,沒看見她長什麼樣。
沈蓯蓉也沒打算治她罪,不過看她匆匆忙忙的樣子,沈蓯蓉很是好奇,“你這麼匆忙去做什麼?”
“回娘娘話,姑姑吩咐奴婢到敬事房主管處稟告辛者庫有個丫鬟已經出宮,讓除名。”
敬事房管著各宮苑各部門人的名單,若是有人出宮,或者被刑罰至死,總而言之不在皇宮裏了,就要到敬事房去剔名,以便查辦。
沈蓯蓉輕嗯了一聲,讓她走了,自己則向明玉樓回去,可剛走了幾步,便回了頭,“站住!”
那婢女也被嚇了一跳,轉過身疑問道,“娘娘還有什麼吩咐嗎?”
沈蓯蓉定了定神,她也不知道剛剛為什麼會讓她站住,隻是很順的便讓她站住了,就像是潛意識裏就覺得她應該把那丫鬟叫住,問她一些什麼。可是這丫鬟反過來問她有什麼事時又覺得自己沒有什麼事。愣了愣之後隨口問了一句“是誰出宮了”。
那丫鬟不知沈蓯蓉為何這麼問,不過還是吞吞吐吐回答了,“聽姑姑說是叫與……與傾,嗯,對,是與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