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沈蓯蓉站起身後嬌答應才給沈蓯蓉見了禮。沈蓯蓉輕笑道,“皇上跟嬌答應在談什麼?妾遠遠就聽到了皇上的笑聲。”
“正討論著西域有趣的事。好幾日不見湘貴嬪,湘貴嬪今日氣色好像不太好。”禹琮也不知是關心沈蓯蓉還是不想跟沈蓯蓉談及他們正在討論的東西,忽然問了沈蓯蓉是不是身子不適。
沈蓯蓉笑了笑便道,“妾昨晚沒有睡好吧。”
之前沈蓯蓉有一次沒有睡好是因為禹琮沒有去明玉樓休息,雖然是沈蓯蓉說的,可是當時禹琮還是很開心的,對於沈蓯蓉明目張膽說出來的喜歡,禹琮不是嫌棄她不矜持,反而感受到了沈蓯蓉的愛意。所以現在提起,不知道禹琮是不是想得到。
可是禹琮竟然隻是道了一句,“若是睡不著,大可讓人送些安神香過去。”
沈蓯蓉的心裏有一絲絲涼意,果然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勾了嘴角道,“是,謝皇上關心。”
三人中間突然安靜了一下,氣氛也有些微妙起來,禹琮似乎也感覺到了,頓了一下率先道,“朕記得再過幾日便是湘貴嬪的生辰了不是?”
“是。”
“時間過得真快,湘貴嬪這入宮也已經一年過去了。”禹琮不禁感歎,他可是還記得沈蓯蓉的上一次生日,卻是沒有在宮裏過的。
對此沈蓯蓉並沒有回答,隻是笑了笑等著禹琮自己說。禹琮又看了看沈蓯蓉,然後道,“朕會讓皇後安排此事的。”
“謝皇上。”
三個人的場麵總有一個人是尷尬的,沈蓯蓉便快快辭了禹琮,不過要轉身離開時擦過禹琮的肩,忽然“哎喲”一聲。禹琮眼疾手快將沈蓯蓉拉住,“沒事吧?”方才遠遠看著沒什麼,現在這樣近的距離,禹琮這才發現沈蓯蓉臉上的劃痕,忙問,“你這臉上的傷痕是怎麼回事?”
沈蓯蓉站正了身子,才摸了摸自己的臉,輕聲道了一句沒事,與浣見狀,忙道,“恕奴婢多嘴,娘娘這臉上的劃痕,是昨日蘇嬪娘娘突然衝過來將湘貴嬪娘娘打了一頓的時候留下的!”
“與浣!”沈蓯蓉怒道,“多什麼嘴!”雖然是那麼說,不過也還得多虧了與浣當時衝動,剛好合了她的心意。
“娘娘恕罪!”
“蘇嬪打的?”
禹琮的問話跟與浣的道歉重疊在一起,不過兩人的聲音當然是禹琮要大一些。沈蓯蓉低了頭不敢作答,嬌答應卻忽然道,“皇上可是還不知道?這宮裏的人都在傳呢。”禹琮扭頭看向了嬌答應,她又才繼續說道,“昨日在椒房殿請安時蘇嬪娘娘說錯了話,湘貴嬪娘娘就說了她幾句,誰知蘇嬪娘娘突然罵人,所以湘貴嬪娘娘沒忍住就打了她一巴掌。皇後娘娘罰了蘇嬪娘娘,湘貴嬪娘娘也自願受罰,可是這才出了椒房殿,蘇嬪娘娘便衝上去將湘貴嬪娘娘拉倒在地,聽說二人最後還是隋王和瑞王拉開的。”
沈蓯蓉低著頭,咬了咬嘴唇,這個小動作卻被禹琮看在眼裏。她還是沒變,還是有什麼事都不會說出來,默默地自己忍受著委屈。當即便來了火,他也不過是幾日沒有去明玉樓,這些人這麼快就欺負到她頭上了……不過說來也是自己的錯,之前去明玉樓太勤,後來又因為西域的特色一直沉浸在嬌答應宮中,竟讓眼前這個傷痕累累的女子獨自去麵對這些事情。拉了拉沈蓯蓉的手安慰道,“一會兒朕讓太醫院送些祛疤的膏藥過去,蘇嬪既然已經被皇後懲罰,愛妃也就不用太過生氣。”
“謝皇上關心,妾隻行好自己的事。蘇嬪打妾也隻是一時氣不過,妾能明白,就像當時妾沒能忍住,動手打了她一樣,妾不怪她。這件事妾跟蘇嬪二人都有錯,妾是明白的。妾這就回宮裏去抄嬤嬤說的宮規,好好反省去了。妾告退。”
沈蓯蓉說完這一番話也不等禹琮回答便匆匆轉身離開,不知為何禹琮看著漸行漸遠的那個瘦瘦小小的背影竟然有些心疼起來。沈蓯蓉的話他不是聽不明白,她在生氣,或者說在傷心,急著告退也是因為不想再看見他。頓時突然覺得心裏有些難受,之前沈蓯蓉的一切忽然湧上了腦海裏。
在原地呆了許久,嬌答應才把人叫醒過來,雖是繼續同嬌答應逛花園,可是心思卻不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