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昨天上山看到的野花,這皇宮裏禦花園的花是要多一些,不過因為有人修剪,又似乎少了一點大自然隨心所欲的創造感。
“姐姐,那晚你一夜未歸,回來皇上可有責罰你?”
沈半夏不知怎的會突然問起此事,沈蓯蓉便輕輕搖了搖頭道,“本宮那日確確實實隻是出去了一日,皇上怎麼會責罰本宮呢。隻不過讓皇後娘娘大了一巴掌罷了。”
沈半夏一聽有些驚訝,皇上都不怪罪,為何皇後還敢動她?出於疑惑,沈半夏低聲問道,“皇後娘娘怎麼都不把皇上放在眼裏嗎?”
“皇後姓蔣,來京城這麼久了,難道你還不知道蔣家嗎?”
蔣家,她沈半夏確實聽過,宰相家就姓蔣。聽說蔣家在京城橫行霸道,宰相在朝中的權利也大。不過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報應,又聽說蔣家除了蔣雯萱這個皇後之外,還有一個男丁,隻不過從小就大病不離身。
沈半夏知道的,沈蓯蓉又怎麼會不知道,輕輕笑道,“蔣家也就那病怏怏的公子是個好人了吧。”
“這麼說蔣家在朝堂之上的權利很大,就算皇上不滿皇後也拿她沒辦法?”
“可以這麼說。不過皇後貪婪無度,本宮倒是不覺得她能有多大的本事一直在這宮中橫行霸道。”
沈半夏還想說些什麼,沈蓯蓉卻忽然停住了腳步,便抬起頭看向了前方。有一身著黑色袍子,卻以紫色發箍束發的男子正坐在前麵的小亭子喝酒,身旁卻是沒有半個隨從的影子。“那是......”
“隋王,皇上的弟弟。”說罷,沈蓯蓉便向著禹欽走去。她忽然想起來禹欽手裏可是還把我著她和禹睿的秘密,隻不過那日在大殿之上他卻沒有說出來,自己出宮一日禹欽也沒個動靜,不知道他葫蘆裏賣著什麼藥。“王爺怎的如此雅興,一個人在此飲酒。”
聞聲便知道是沈蓯蓉,便也懶得抬頭,仰頭飲酒時才發現沈蓯蓉身邊還又一個陌生的女人,這才放下酒杯,正坐起來。
沈蓯蓉笑了笑讓沈半夏給其行禮,沈半夏才屈身給禹欽行禮道,“民女沈半夏,見過王爺。”
禹欽勾起嘴角一笑,讓沈蓯蓉和沈半夏坐下說話,“早就聽說湘貴嬪還有個妹妹也如湘貴嬪一樣貌似天仙,今日一見,果然如此。”一邊說一邊給沈蓯蓉和沈半夏斟上酒。
“王爺謬讚。”
沈蓯蓉雖然坐下,可她不是來陪禹欽喝酒的。坐著一言不發,禹欽便也知道她坐在這裏是想做什麼,不過他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沈蓯蓉不說,他也不會說。
就在這時沈半夏卻忽然喊了起來,“姐姐,那是鴛鴦嗎?”
沈蓯蓉順著沈半夏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確實有一對鴛鴦在不遠處的水麵暢遊,看起來真是恩愛。“妾本想帶著妹妹在宮裏四處看看,既然如此,妾姐妹二人就不到繞王爺雅興了。告退。”
既然不知道禹欽為何不去禹琮麵前高發她和禹睿,那再在這裏坐著一來無趣,二來禹欽這個人確實是沒什麼事的話不要輕易接觸,否則會被他掌控在自己手裏都不知道。
沈蓯蓉說罷便帶著沈半夏離開,去了別的地方四處看看。
天漸漸黑了下來,沈半夏也離宮回了沈府,沈蓯蓉則也是回了明玉樓休息,用過晚膳之後卻還是沒有見禹琮過來,過了一會兒便聽到禹琮今晚去了葉嬪那裏的消息。也罷,禹琮六宮均衡,也免得別人說沈蓯蓉得寵,引火上身。
想著禹琮既然不來,那便去歇息好了,誰知這個時候卻聽到明玉樓外有人在吹笛子,一曲高山流水吹到沈蓯蓉心裏,她還記得這時她最拿手的曲子,她在禹琮麵前彈的第一首曲子也正是高山流水。
想著想著,腳下便不收控製,慢慢出了寢宮的門。左拐右拐才拐到了笛聲的來源處,不過讓沈蓯蓉意料不到的應該是這個笛聲竟然是禹欽手裏的笛子發出來的。
“王爺深夜還有如此好的興致。”
對於沈蓯蓉的調侃禹欽並不在乎,他看了看沈蓯蓉身後跟來的與蘿與浣,似乎有什麼話要單獨跟沈蓯蓉說,所以與蘿和與浣也乖乖退了一些距離。
不料禹欽忽然一把抓住沈蓯蓉的胳膊,深情的看著她。沈蓯蓉這才發現禹欽已經喝醉了!
禹欽身子有些踉蹌,不過因為拉著沈蓯蓉也沒有摔下去。沈蓯蓉還沒有弄清楚禹欽想做什麼,便愣愣站在原地,誰知道禹欽看了一會沈蓯蓉之後輕輕附在沈蓯蓉耳邊說了一句讓沈蓯蓉震驚不已的話。“我喜歡你,從第一次救你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