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蘇州七繡不做了,那我們也沒有辦法。盡快安排太後賀禮的事。”沈蓯蓉說得沒錯,蘇州七繡現在給再高的價也不做,那如今刺繡功夫最好的也隻能是眼下這幾位姑娘。太後的壽辰隻有一個月了,百壽圖可不是什麼小事,需要一定的功夫,便是要早早準備。
“是。”宋文命人將那幅作品收起來才將東西帶著去見了這幅作品的主人。
“啊......啊......來人啊,救命啊!”半夜裏安淑儀突然大喊起來,嚇得門外守著的丫鬟連忙衝了進去!
“主子,您怎麼了?”安淑儀臉上的表情很痛苦,眼睛鼻子都快要擠在一起了,眉頭緊皺,雙手直捂著肚子。“您這是怎麼了?”
“傳......傳太醫!快點傳太醫!”
丫鬟似乎也被眼前的鏡像嚇到了,安淑儀此刻的表情不比正在生孩子的孕婦還要痛苦。聽到安淑儀的吩咐之後手忙腳亂的去叫太醫過來。
這個月程太醫已經不是第一次很晚的時候被叫過來。可是程太醫的家在皇宮外,要從外麵趕緊來也是需要一些時間的。這段時間裏,安淑儀隻覺得有成千上萬的蟲子在狠狠地咬著她的肚子!
“程太醫,江太醫,你們終於來了。主子她剛剛突然肚子疼,但是疼得她一直喊叫,你們快進去看看吧。”雖然不喜歡安淑儀事兒多,對下人也是非打即罵,可是安淑儀是她們的主子,現在也還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事弄成這樣,若是因為她們的疏忽,那可是小命不保的。遠遠看見程太醫和江祈術趕來,連忙迎上前去將兩位太醫拉著進了寢宮。
“救命啊!啊......”江祈術和程太醫還沒能看到安淑儀,便聽到了她那殺豬般的叫聲,看樣子是真的刻不容緩。
程太醫快步上前,不過由於是半夜發生此事,安淑儀也是早已經解衣睡覺,此刻程太醫隻能隔著簾子給其把脈。但如果隻是這樣還好,安淑儀因為肚子實在疼痛難忍,根本控製不了自己的動靜,手也定不下來,讓江太醫沒辦法好好把脈。
江祈術見狀,便讓兩個丫鬟進去將安淑儀控製住,不要讓她動。那兩個丫鬟也乖乖聽話撩了簾子進去。不過才撩簾子的一瞬間,安淑儀忽然就沒了動靜,暈了過去。將兩個丫鬟嚇得連忙搖著安淑儀的身子大喊,“主子您怎麼了?主子您醒醒!”
聽到裏麵沒了動靜和兩個丫鬟的喊叫聲,在外麵的江祈術和程太醫也緊張起來,“快把她的手伸出來。”那兩個丫鬟這才慌慌張張將安淑儀的胳膊伸了出來讓程太醫把脈。
脈象急促,不過卻像是劇烈運動之後的急促,不像生病。程太醫還覺得自己把錯了脈又認真的再診斷一次,可是兩次的接過如出一轍,程太醫不禁疑惑起來。
“程太醫,這怎麼了?”見程太醫的表情似乎不太好,江祈術有些好奇。
程太醫這才想起來還有個江太醫在此,輕聲道,“老臣剛剛把了兩次脈,但是這安淑儀分明就沒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剛剛安淑儀那要死的反應,根本不可能是裝出來的,而且現在人也暈了過去,明明是有問題,還應該是大問題!程太醫已經料到江祈術不會相信,因為他自己都不信!“老臣行醫這麼多年,在宮裏看病也有十幾年,沒有理由會錯。江太醫,你來瞧瞧。”
江祈術聞聲便替代程太醫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伸手給此刻半死不活的安淑儀把脈。靜了一會兒之後,江祈術也開始慌張起來,他的結果跟程太醫一樣。安淑儀分明隻是劇烈運動引起的脈搏急促,身子根本沒有病!可是剛剛分明......
“二位大人,我家主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她這個樣子怪是嚇人的,就像中邪了一樣。”丫鬟的這句話點醒了江祈術,上一次沈蓯蓉的計策不就是中邪了?不過當時也是因為要將蘇嬪置之死地,沈蓯蓉是吃了自己給她的瀉藥才會身子虛弱。而眼前的安淑儀,完全不像啊。更何況安淑儀這樣做又有什麼理由呢?
程太醫卻笑道,“沒事,老臣開一劑藥,你們去抓藥回來熬給她服下便可。”
江祈術不明白程太醫為何這樣說,不過此刻他也不可能拆穿他,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直至出了宮門,江祈術才問出了口,“程太醫,你剛剛......”
“江太醫,剛剛那個丫鬟說的話你可還記得?”江祈術話還未說完,程太醫便打斷道。
“她說安淑儀像是中邪一樣。”
“是。老夫早年間在雲南一帶聽過一種巫術,叫蠱。”
“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