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說那巫術之事是否是真的?”沈蓯蓉一邊給禹琮敲著背,一邊問道。
禹琮卻遲疑了一下,反問沈蓯蓉道,“愛妃怎麼開始關心起這些瑣事來了?朕覺得你平時也不過是關心一下花花草草,怎麼突然問起這事兒?”
沈蓯蓉被問的愣了愣,想不到隻是多嘴問一句,竟然被禹琮問的如此不知道回答,笑道“妾上一次被陷害的時候都快要死了,對著東西可是害怕的。皇上若是不喜歡妾問,那妾不問便是。”沈蓯蓉停下給禹琮敲背的動作,轉身向與蘿道,“與蘿,快去幫本宮看看那夜宵做好沒有。”
與蘿點了點頭出去,但是心裏暗自回想今日沈蓯蓉並沒有讓他們煮夜宵,這句話估計也是想讓禹琮知道自己生氣罷了。不過沈蓯蓉和禹琮現在談論這個話題,應該也還是要吃了夜宵才會歇息了,不如就過去讓私廚做點夜宵好了。
“愛妃,朕隻不過是隨便問問,你又何必動怒?”禹琮當然也看出來沈蓯蓉正在生氣,起身從後麵搭住了沈蓯蓉的肩膀,卻被沈蓯蓉動了動身子挪開。“愛妃,你何時變得如此小氣了?”
“皇上不是一直覺得妾小氣,平時不問世事?”
“愛妃莫要再鬧了,朕的錯還不行嗎?”禹琮好心哄著,見沈蓯蓉似乎有些動容有才繼續說道,“這件事是程太醫和江太醫二人一同說的,所謂三人成虎,朕覺得此事還要慢慢調查。上一次的事情朕還未忘,切是不可再出現同樣的事。”
這時與蘿端了夜宵進來,沈蓯蓉便盛了一碗到禹琮麵前,“皇上日夜為國事操勞,如今這後宮之事也讓皇上來煩惱。皇上快吃些湯圓,暫時歇息歇息。”
沈蓯蓉氣勢軟下來,禹琮當然也高興。不過沈蓯蓉說的是個道理。他身為九五之尊,白天都在忙著朝政之事,如今竟然臉這後宮之事都要管。這到底是睡得責任一想便知。自蔣雯萱被冊封為後,她蔣家的勢力見長不說,後宮一直不得安寧。之前葉嬪小產,真正動手打過她一次,倒是還安分一段日子。可最後還是老樣子,還親手......害死了沈蓯蓉肚子裏的孩子!禹琮越想與生氣,當即一個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將沈蓯蓉嚇得將手裏的湯圓都灑了出來,碗也是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娘娘,您沒事兒吧?”與浣見狀連忙上千查看沈蓯蓉,因為她明顯看到沈蓯蓉的手已經紅了一大塊兒,應該是方才湯圓灑出來的時候燙到的。
沈蓯蓉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紅彤彤的。剛剛還愣著的時候沒什麼感覺,但此刻與浣問起,沈蓯蓉竟覺得有些疼,卻還是搖了搖頭,“沒事,去本宮的箱子裏拿一些燙傷藥。”
“快去。”禹琮見狀連忙上前看了看,慌道。
“哦,奴婢馬上去。”話音剛落,與浣連忙疾跑過去拿著一個紅色的小罐子回來,“與蘿,去打些涼水。”
“哦哦。”與蘿見沈蓯蓉傷勢嚴重也慌了起來,出門時還差點摔倒,不過恰好遇見宋文早就叫人去打涼水,此刻剛好端過來。“娘娘,水來了。”
“娘娘,快用涼水衝一衝。”與浣連忙拿了毛巾沾了水給沈蓯蓉敷上,以消散沈蓯蓉手上的灼熱感。如此幾番之後與浣才將剛剛拿過來的燙傷藥給沈蓯蓉敷上。藥膏冰冰涼涼,沈蓯蓉也頓時覺得好了很多。
禹琮才忙問,“愛妃怎麼樣?”看剛剛沈蓯蓉的手傷勢確實很嚴重,但沈蓯蓉還是如此的堅強,若是換成一般的女人,想必已經哭得不成樣子,而沈蓯蓉卻隻是咬著牙一直忍耐,是在太疼也隻是發出“嘶”的聲音,從未喊過一聲疼痛。“朕方才想到一些事大意了,讓愛妃燙到手,朕真是該死!”
“皇上洪福齊天,這是說的什麼話。妾沒事。”沈蓯蓉雖然很痛,若是換成一般人,確實是該死了,不過眼前的這個男人是禹琮,是當今皇上,又豈能輕易說死?
禹琮拉著沈蓯蓉的手小心翼翼吹了起來,沈蓯蓉這才笑了開來,“皇上,妾沒事。快些把夜宵吃了吧。”
“朕哪裏還有心情吃夜宵,愛妃,朕扶你去床上休息。”禹琮此刻的舉動無一不在表現著他的愧疚。沈蓯蓉笑了笑,任由著禹琮將她扶著進去休息。而與蘿與浣等人也連忙將剛剛灑落在地上已經不能吃了的湯圓和已經打碎的碗清理幹淨。
禹琮這一晚恨不得自己睡到地上去,生怕自己不小心碰到沈蓯蓉受傷的手,這一頁來來回回醒來很多次,每一次都是驚著怕沈蓯蓉哪裏不舒服,中途還倒水給沈蓯蓉喝,實像一個怕做錯事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