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因為這件事,禹琮第二日起床時明顯是睡眠不足,黑眼圈很大。
“都是妾不好,讓皇上一整晚都睡不好。”
“愛妃不必自責,如果不是朕忽然的那一下,你也不會燙傷手。對了,今日就不用去椒房殿請安了,好好歇著。”禹琮穿衣的事都讓丫鬟來,不讓沈蓯蓉動手,畢竟她手上還有傷。
本來沈蓯蓉帶了傷,確實可以不用去給蔣雯萱請安,可是她是手受傷,不去請安難免有人會挑事端。“些皇上恩典。不過妾是手受傷而已,腳上可沒事。這些禮數可是不能費的。”
禹琮知道沈蓯蓉會非去不可,也懶得跟她計較,笑道,“行吧,朕說不過你。去就去,可小心一點兒。”
“妾知道了,皇上您昨晚沒睡好,一會兒下了早朝去補個回籠覺再批折子,龍體要緊。”禹琮收拾完畢已經轉過身,沈蓯蓉便道。
禹琮又轉過身看著沈蓯蓉,說一會兒會讓人送上好的燙傷藥過來,還吩咐沈蓯蓉定要好好養著,這手上可是不能留疤。沈蓯蓉笑了笑道自己記下了,禹琮這才離去。沈蓯蓉又之前在麗嬪那裏拿來的藥,上一次還沒用完,這次不是恰好可以排上用場?不過麗嬪不愧是神醫的徒弟,配的藥效果就是好。上一次沈蓯蓉傷成那樣都沒有留下任何一道疤痕。
一天又是這麼無趣的過去,不過還好傍晚的時候宋文稟報說他已經找到了一個丫鬟,正在外麵候著。“讓她進來。”隨後便見那丫鬟邁著蓮華步款款而來,沈蓯蓉見了麵容,雖說不上是傾國傾城,但麵容也算姣好,不比這後宮某些妃嬪差。總體來說沈蓯蓉很滿意,這才吩咐了她要做的事。
那丫鬟出明玉樓的門時有些心情複雜的樣子,不過她別無選擇。
昨晚禹琮剛來過明玉樓,想來今晚應該是不會再來了。沈蓯蓉躺在床上翻了許久都不見得有什麼困意,隻好出來走走。不過此時天色已晚,都沒什麼人在路上,各宮苑大部分也已經熄了燈,有一絲沈蓯蓉過年時出來偷學溜冰的情景。
“娘娘,這大半夜的,為什麼要出來走啊?”與浣膽小。這大半夜的讓她出來她確實是有些怕。能勸著沈蓯蓉回去那就回去吧。
“本宮睡不著而已,你們若是困了,先回去休息吧。”沈蓯蓉雖是這麼說,但是與蘿與浣哪裏敢離開半步,連忙搖搖頭說自己不困。
沈蓯蓉來宮裏也已經快有一年之久,對這些路還是摸的清楚。禦花園裏走了一段便看見前麵恍惚有人提著燈籠走過來,忙道,“與浣,快把燈籠滅了!”
“娘娘……”
“快點!”沈蓯蓉的語氣不容與浣有半點猶豫,連忙將燈籠熄滅。隨後沈蓯蓉帶著與蘿與浣二人躲到了一旁的花叢裏。
隻見那人身批一個大紅袍,提著燈籠款款走來,鬼鬼祟祟。不過頭卻抬得很低,沈蓯蓉還看不清楚是誰。
那人一路走來如腳下生風,看得出來她對這段路很熟悉。直到走到離沈蓯蓉等人不遠的那個亭子才停下,將燈籠放在了石桌上,緩緩取下頭上帽子。
是嬌答應!
與浣驚訝得差點叫出聲,還好與蘿夠機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這才沒有被嬌答應發現。
沈蓯蓉暗自勾起了嘴角,這個嬌答應果然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隨後便見到嬌答應四處張望,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但是又找不見便靜靜等了一會兒。
本以為嬌答應隻是在此坐坐的與浣忽然看到嬌答應抬了手,便有一隻鴿子停在了她的手上。
從沈蓯蓉的角度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隻鳥的腳上,分明綁了一卷紙條,這是一隻信鴿!
而信上的內容就不得而知。不過大半夜鬼鬼祟祟,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沈蓯蓉幾乎可以篤定,這個嬌答應,恐怕不是異邦送來進獻給禹琮那麼簡單,他們一定有什麼秘密!
隻不過現在沈蓯蓉也不過是看到嬌答應收了信,卻不知道信上寫了什麼,也沒有證據,是不可以亂說話的。
嬌答應快速閱讀完那個小紙條便將其一把火燒盡,隨後匆匆離去。
待她走遠之後沈蓯蓉才帶著與蘿與浣從花叢裏出來,淡定道,“今晚的事,天知地知,她知我們知。”
“是!”
與浣還有些喘不過氣來,剛剛的事實在是太驚險,她還心有餘悸。看與浣如此,沈蓯蓉便也沒了心思再走了,帶著她二人回了明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