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已經到了四月,天氣也不算太熱,但出門也隻需要穿一件單薄的衣服就可以了。上一次太後發話後,沈蓯蓉和嬌答應每日都會跟著蔣雯萱去延禧宮給太後請安,蔣雯萱也就多了些機會教導她們二人,隻不過除了明著的不悅,還有那背地裏說是非的各位宮妃。

“自上一次哀家說過之後,你們倆也是天天購來延禧宮,勤快得很,哀家真是越看越喜歡你們了。”太後一臉的慈祥,笑盈盈的說。

但是沈蓯蓉跟嬌答應都感受到了一旁傳來的某一個眼神,不是善意的。沈蓯蓉笑道,“太後您上次說是覺得在宮裏呆著無趣,妾等在自己宮裏也是一樣的。來給太後請安,一來盡了孝道,二來即開心了您,也解了妾等的無趣。太後為何不讓其他的姐妹也過來嚴喜公公陪太後說話呢?”

“唉,哀家是覺得一個人呆著悶,但是人多了也是個鬧騰的。哀家也還是喜歡清淨一些。”

沈蓯蓉點了點頭,一幅“原來如此”的樣子,默了一會兒又道,“太後您若是嫌整天看著妾等煩的話,倒不如定個規矩,各宮所有妃子都有機會到延禧宮給您請安,隻不過每天都換著不同的兩個人來就是了。”

“貴嬪姐姐這倒不是一個好辦法。”沈蓯蓉話音剛落,嬌答應便應承道。心裏暗自覺得沈蓯蓉不愧是皇上如此寵愛的女人,這個辦法,不止解決了太後的問題,還將那些在後麵說是非的人都解決了。倒騰是非無非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參與的份,如果太後同意沈蓯蓉的這個辦法,那自然就不會再有人說她們二人的是非,並且也不用每日都要聽蔣雯萱教導那些宮規禮儀。

沈蓯蓉一邊給太後捏著胳膊,一邊觀察著太後的表情,隻見太後有些皺著眉頭,似乎在擔憂什麼問題。“太後可是覺得這個辦法不好?”

沈蓯蓉剛問出口,還沒等到太後的回答,便聽得蔣雯萱反問道,“延禧宮豈是什麼人都能來的?若是混進個膽大的,不懂事的,衝撞了太後可怎麼辦?”

“每天過來請安的妃嬪都是由皇後娘娘您親自帶著過來,隻要娘娘您勞煩一些,悉心教導,各宮妃嬪也都是懂事的。”沈蓯蓉還沒有開口,嬌答應便先把蔣雯萱推了出去。言下之意就是皇後你親自帶人過來給太後請安,在道延禧宮之前定是要萬分交代清楚,如果在延禧宮出了什麼差錯,這個帳當然是算在皇後你的麵下!

不過這就是沈蓯蓉想要說的。如此看來,眼前的嬌答應果然如自己所想,還是個厲害角色這才三言兩語便將蔣雯萱賣了出去,隻要太後一點頭,那她蔣雯萱可就有的忙了。沈蓯蓉可是很期待太後的意見,緊緊盯著太後的反應。

太後皺眉想了一會兒,蔣雯萱正想說些什麼,太後便點頭道,“哀家剛剛想了一下,近來宮裏應該沒有什麼大事要辦,皇後你也不忙,既然這樣,那就按她們兩個的想法去辦,哀家好解解悶呐。”

沈蓯蓉看了看嬌答應,正好嬌答應也看向了沈蓯蓉,二人對視一秒後紛紛移開了頭。既然太後這麼說了,蔣雯萱當然不好推辭什麼,要知道沈蓯蓉其實還有下招。如果剛剛太後說蔣雯萱有事要忙,那沈蓯蓉大可以將此事攬到自己身上。禹琮是個孝子,想要綁住他的心,太後這裏定然也是少不了的。

蔣雯萱雖然麵上帶著微笑,實際上已經明白她二人的伎倆,隻不過在太後麵前,總不能囂張。但是她知道,眼前的這兩個女人已經合起夥兒來了,她們剛剛的表現已經透露出來她們的統一戰線。

“哀家雖然叫你們過來,但是也是在這延禧宮呆著說說話,可是哪裏來那麼多話說啊。”太後的性格讓沈蓯蓉有一點遲疑,有時候是個精明的女人,有時候是個慈祥的母親,有時候卻又像有癡呆的奶奶,這種反差讓人很難琢磨出太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現在太後說無聊,那當然是要想辦法讓她開心,隻不過沈蓯蓉暫時還不知道可以做什麼能讓太後高興一些。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到寧婉儀開口提議道,“太後,今天外麵天氣那麼好,風也合適,不如妾等陪您出去放風箏?”

“哀家一把年紀了,還放什麼風箏啊。”太後也不過四十,但是卻整天說自己一把年紀,沈蓯蓉想這可能跟那個年代的醫術有關。古代的醫術不發達,人的平均壽命是六十歲,也就是說太後現在四十,也差不多了,所以才會覺得自己老了。若是換成二十一世紀,四十歲還做這做那的女人多的是了,還有的更是保養得像二十出頭的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