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笑了笑,讓禹琮和禹睿起來,然後問,“皇帝今天上早朝事情繁忙,現在才來給哀家請安。”
“今日早朝確實有很多事報上來,所以過來得晚一些。”禹琮坐下喝了口茶,才問道,“母後今天怎麼這麼好興致,同她們出來放風箏。”
太後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寧婉儀,樂道,“哀家在延禧宮裏呆著悶得慌,這丫頭說出來放風箏,哀家一把年紀了還放什麼風箏啊,想著過來吹吹風,便跟著她們出來了。”
禹琮點了點頭,又向沈蓯蓉的方向望了過去。隻見沈蓯蓉專心的放著風箏,到現在都還沒有發現他跟禹睿的到來。沈蓯蓉手上的線一緊一鬆,那被牽製的風箏也就跟著一上一下,隨著風舞動著身體。忽然間那風箏似乎失去了風力,在開始下降,沈蓯蓉連忙收了手上的線,隻不過沒有人知道她現在心裏已經罵了千萬遍了。
禹琮見狀起身走了過去,但剛剛這一切不止是禹琮看到了,還有一個人,他此刻也想衝上去幫沈蓯蓉一把,隻不過現實是他隻能坐在原地,看著禹琮從後麵環過沈蓯蓉,手把手的教她把風箏又慢慢升高。
沈蓯蓉見到禹琮的時候實在是驚了一跳,不過也隻是因為毫無防備罷了。她放了一會兒就累了,說讓嬌答應過來放。轉過身才看到禹睿正在跟太後說笑,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她低著頭走了過去給禹睿見了禮,便叫嬌答應過去。誰知嬌答應擺手道,“妾今天不太舒服,還是姐姐跟皇上去吧。”
沈蓯蓉累了,也不想動,寧婉儀正給太後捶著背,也不去,所以禹琮放了一會兒就把風箏給了身邊伺候著的下人,然後走了回來。不知道為何,沈蓯蓉覺得現在有一點尷尬,但是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逃走,隻好一直低著頭,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還好禹琮始終是皇帝,隻是過來給太後請安,所以草草說了幾句話就準備離開,禹睿當然也就跟著離開,卻跟太後說改日再過來。如此看來,太後似乎對禹睿的感覺還是好的,不過對禹欽,恐怕就是那日那個精明女人的樣子了。
沈蓯蓉和嬌答應本來是想送太後回去的,但太後也體諒她們累了,說寧婉儀的寢宮離延禧宮近,就讓寧婉儀送她回去,吩咐沈蓯蓉和嬌答應回去好好休息。既然太後這麼說,沈蓯蓉和嬌答應也就不去了,各自回了宮裏。
但是今天早上的事,下午便弄得宮裏人盡皆知,椒房殿
“聽說皇上還手把手的教湘貴嬪怎麼放風箏,太後也對她們喜歡的很,特地賞賜了一些補品給她們。”
“啪”的一聲,整個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丫鬟連忙住了嘴不敢再說。蔣雯萱怒發衝冠,眼裏的狠惡讓周圍的人不寒而栗。尹嬪連忙道,“皇後娘娘息怒,息怒。”
“息怒?本宮把你接進宮為了什麼你不清楚嗎?但是你呢?自從那次侍寢之後皇上有睜眼看過你一眼嗎?如此的話,你對本宮還有什麼用處?!”
蔣雯萱一個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上,嚇得尹嬪連忙跪了下來,“皇後娘娘饒命,妾倒是覺得可以跟湘貴嬪好好談一談,她是個聰明人,應該懂得站在哪一邊的。”尹嬪的話點醒了蔣雯萱,所以蔣雯萱瞬間沉默了起來,“皇後娘娘,妾覺得湘貴嬪是顆好棋子,可不能失了。”
此時在蔣雯萱心裏開始有了一個計劃......
“娘娘,您看是這個嗎?”沈蓯蓉回來休息了一會兒,下午時候想看些醫書,便讓與浣去找她還沒有看過的那一本,但是與浣也不知道那一本沈蓯蓉沒有看過,所以拿著那本書問了起來。
沈蓯蓉他了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與浣這才將那本醫書拿過來給她,然後倒了杯茶給沈蓯蓉才去一旁候著。
明玉樓門口
“奴婢叩見陳充儀。”
陳充儀本打算去明玉樓找沈蓯蓉說話,到門口不遠時看到了一個丫鬟急匆匆的走過來,似乎也是要去明玉樓。不過陳充儀看她的樣子,似乎是有急事要找沈蓯蓉,而且這個丫鬟有點眼熟。“你是哪個宮的丫鬟?”
“回主子話,奴婢是皇後娘娘宮裏的。”
是皇後的人......聽說這幾天沈蓯蓉很得太後喜歡,又加上皇上也寵愛她,皇後想來心狠手辣,想來這次找沈蓯蓉定是沒什麼好事。陳充儀忽然捂著肚子哎呀起來。
“主子您怎麼了?”這個樣子的陳充儀可把自己的貼身丫鬟嚇壞了,梁莽扶著陳充儀,不敢有半點遲疑,“主子您哪裏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