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那是陳充儀的貼身丫鬟小蓮啊,您不認識了嗎?”
“認得。”
“那您剛剛為什麼不救陳充儀呢?陳充儀都快要病死了!”
與浣的“道理”讓沈蓯蓉很心煩,幹脆不再理她,走進寢殿內殿休息去了。與浣不明白,她就是想找沈蓯蓉問個清楚,問個明白,卻被與蘿一把攔下。“別煩娘娘了,她現在自身難保!”
在椒房殿時,與蘿本來是不懂為什麼沈蓯蓉會不顧小蓮,不顧陳充儀的死活,就這樣坐著等小蓮被趕走,最後還笑了出來。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人命,沈蓯蓉的性格,絕對不會這麼狠心,更何況現在病的人還是陳充儀,是她的好朋友。直到後來沈蓯蓉問蔣雯萱的那句話,還有蔣雯萱的回答,與蘿才反應過來,原來是蔣雯萱在試探自家主子,如果剛剛沈蓯蓉一個多嘴,那現在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沈蓯蓉自己,而不是陳充儀。
聽與蘿這樣說,與浣才連忙問是發生了什麼事。與蘿看了看內殿,不想在這裏打擾沈蓯蓉休息,拉了與浣就出了門,然後才一五一十的把整件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與浣。與浣這才閉上了嘴,不再為了“正義”而替陳充儀求情。
沈蓯蓉知道,剛剛她所做的一切,都被皇後的人看著,要實行她的計劃,這一次,她就不能去救陳充儀。“與浣。”
“奴婢在。”
“你去一趟麗嬪娘娘那裏,把這件事告訴她,讓她去看看陳充儀。”沈蓯蓉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雖然自己不能出手,但麗嬪跟蔣雯萱沒有任何關係,況且麗嬪不跟眾妃爭寵,還是太後親自接進宮裏的,就算是皇後想要整治麗嬪,也無從下手。
“娘娘,剛剛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小蓮都已經跟奴婢說了。”與浣頓了頓,似乎在可憐剛剛小蓮的那個樣子。“她說她去找過麗嬪娘娘了,隻不過麗嬪娘娘被皇後娘娘禁足,哪裏也不能去,是麗嬪娘娘讓她來找您的,可是您……”
沈蓯蓉一聽這話便沉默下來,蔣雯萱此次真的是要至陳充儀於死地!與浣看沈蓯蓉皺眉思考的樣子,也不敢出聲打擾她,於是屋子裏的二人就這樣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正如娘娘所料,湘貴嬪回去的時候小蓮已經在明玉樓等著。”
“那她怎麼做的?”
蔣雯萱喝了口茶,看上去滿不在乎的樣子,等著丫鬟的回答。
“湘貴嬪並沒有聽她說,還直接把那丫鬟趕出來了。”
聽到這裏,蔣雯萱不由勾了勾嘴角,她想不到這個沈蓯蓉竟然可以真的那麼絕情。端著茶又喝了一口,沒有作話。
麗嬪現在被皇後禁足,固然也知道陳充儀病重,但是自己又不能出去,實在是擔心至極。而另一頭的沈蓯蓉,此時正在想著她該怎麼辦,要怎麼辦才可以救陳充儀。這件事一來不能讓蔣雯萱知道是她做的,而來又不能讓皇上知道……沈蓯蓉忽然靈光一閃,這件事不是不能讓皇上知道,隻不過她又不能去找小蓮,現在她明玉樓門口定是很多眼線,輕舉妄動隻會前功盡棄。
如此一來, 沈蓯蓉剛剛才想到的辦法就這樣被自己否定掉。忽然又想起了體弱多病的麗嬪,沈蓯蓉喚道,“與浣,你現在去麗嬪那裏一趟……”
與浣得了命令,出門時候也小心翼翼,不過她不敢抬頭看,如果讓人察覺到她的異常,那麼一切都沒有可能了。與浣很清楚,現在正有一雙眼睛在盯著自己,所以她並沒有直接去麗嬪宮裏,而是去了禦膳房。在禦膳房逗留了許久,與浣發現剛剛跟蹤自己的人已經不在意才從禦膳房去了麗嬪那裏。
“奴婢叩見麗嬪娘娘。”
“起來吧。”麗嬪似乎已經知道了沈蓯蓉將小蓮趕走的事情,連忙問道,“湘貴嬪姐姐怎麼會見死不救呢?”
“娘娘,您先別著急。我家娘娘說她現在不能去救陳充儀,倘若她救了陳充儀,那皇後就會向她動手了,所以娘娘說讓你找江太醫去救陳充儀。”
與浣將整個事情的原委都給麗嬪說了,但是麗嬪本也是想的,但是她自己也深陷泥潭,怎麼救陳充儀?“本宮現在被皇後娘娘禁足,哪裏也去不了,怎麼救陳充儀?”
“這個湘貴嬪娘娘已經知道了,她說讓奴婢告訴您,您本來身子就弱,倒不如傳太醫來您這裏,再偷偷讓太醫去看陳充儀,為陳充儀把脈治病。”
麗嬪立刻站起身來,笑道,“好,秀娟,去傳太醫!”
“是。”
“等等!”與浣將準備出門的秀娟叫住,又道,“去找江祁術江太醫,就說是湘貴嬪娘娘這樣說的。”
秀娟點了點頭便出門去了,麗嬪疑惑道,“為何找江太醫?”
“江太醫受過湘貴嬪娘娘恩惠,又跟娘娘是老相識,所以處處也站在娘娘這邊,如果換成是其他人,怕是會出什麼岔子。”與浣給麗嬪解釋清楚之後也知道自己不能多留,否則怎麼的也會讓皇後起疑心,匆匆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