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娟去找到江祁術時,江祁術還覺得為何要指明他去,平時也沒有給麗嬪娘娘看過病,況且麗嬪娘娘自己就是個神醫,說要治病,她若是沒什麼起不來的病,也大可以自己診治。但是秀娟小聲的說了句是湘貴嬪娘娘讓他去的,江祁術立刻將心裏的疑問統統放下,收拾了藥箱跟著秀娟去麗嬪那裏。
“微臣參見麗嬪娘娘。”
“江太醫快起來。”麗嬪看到江祁術的到來她開心極了,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
江祁術環顧了一下周圍,也沒有發現沈蓯蓉的影子,才問道,“麗嬪娘娘哪裏不舒服,微臣先給您把把脈。”
說著便要打開醫藥箱取出手枕,麗嬪忙道,“江太醫,不是本宮生病。”
聽到麗嬪的話,江祁術開始緊張起來。剛剛秀娟說是湘貴嬪請他過來的,如今不是麗嬪病了,難道是她病了?忙問,“那可是湘貴嬪娘娘病了?她人在何處,微臣好去看看。”
麗嬪雖然不是很確定,但也能猜測出為什麼要說是沈蓯蓉讓眼前這個江祁術過來了,笑道,“江太醫,湘貴嬪娘娘沒事,你不必太緊張。”
“微臣……湘貴嬪娘娘一向是微臣負責,若是有什麼閃失微臣難辭其咎,所以才過分緊張了一些。”江祁術反應過來剛剛的失態,連忙給麗嬪一個看起來合理的解釋。
麗嬪當然也不會去拆穿,她還有正經的事要吩咐江祁術去做。“江太醫,如今陳充儀病重,本宮被禁足於此,不能去看她,你們太醫院的太醫又都得了皇後娘娘的命令不許去看她,湘貴嬪也沒有辦法,所以隻能找你幫忙,希望你可以去給陳充儀把脈治病,救她一命。”
“這……”江祁術終於明白了麗嬪讓他過來的原因,但是麗嬪自己也說了,他們太醫院所有太醫也都得了命令不可以去幫陳充儀看病,讓他去豈不是要讓他違背皇後的旨意?他雖然進宮不久,但是他也知道皇後雖然不得寵,卻也是惹不得的。
見江祁術猶豫,麗嬪連忙道,“江太醫,本宮也知道這樣做讓你很為難,但是本宮跟湘貴嬪娘娘也是沒有辦法了。”麗嬪心裏開始著急起來,雖然說江祁術隻是太醫,但是畢竟站在對立麵的人是皇後,此事也不能強求他。麗嬪忽然跪下,哭著道,“江太醫,算是本宮求你了!”
江祁術見狀連忙跪下,道,“麗嬪娘娘您先起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微臣又怎麼會不想去,隻不過皇後娘娘既然下了命令不讓去看陳充儀,想必陳充儀的寢宮門口一定有人看著,微臣就是想去也進不去啊。”
江祁術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麗嬪也開始沉默起來,又忽然看到了站在一旁的秀娟,笑道,“也不是沒有辦法,隻不過要委屈一下江太醫了。”
“主子,您還好嗎?”小蓮本想倒杯水給陳充儀,但還沒走到桌子旁陳充儀就狠狠的咳嗽起來,連忙轉過來給陳充儀拍著背,“也不知道湘貴嬪娘娘是怎麼了,主子你是沒有看到她剛剛都不理會奴婢怎麼求她,直接讓那個與蘿把奴婢趕出明玉樓了。”
“咳咳……說不準她……咳咳……也是有什麼苦衷的……咳……咳……”陳充儀的麵色蒼白,說話也是一句話說不全,全是咳嗽聲。
小蓮忙讓陳充儀不要說話了,她去倒水給陳充儀喝。陳充儀還在喝水,便有一個小丫鬟進來稟報有一個公公來找陳充儀。
陳充儀隻是個四品充儀,甚至比淑儀還要低一些,身邊隻能佩一個丫鬟,這公公定不是她宮裏的人,不過想來想去也隻有沈蓯蓉身邊還有個宋文宋公公,便道,“請他進來。”
“微臣叩見陳充儀。”
江祁術抬頭看了陳充儀一眼,陳充儀才認出這是太醫院的江太醫,忙讓他站起來說話。“江太醫,你怎麼來了?”
陳充儀的病真的是很嚴重,江祁術也不敢耽擱,況且他不能在這裏久留,便道,“微臣先給陳充儀把脈。”一邊給陳充儀把著脈一邊才告訴陳充儀,是湘貴嬪和麗嬪讓他喬裝成公公來給陳充儀看病。
陳充儀脈象虛弱,體寒體虛,又加上傷風感冒,所以才如此嚴重,給陳充儀寫了一張藥方,但是他卻沒有給陳充儀,而是帶回了太醫院,讓陳充儀宮裏的一個奴才跟著自己去抓藥。
這幾日來江祁術每天都親自過來送藥,然後又把脈,陳充儀的病也慢慢見著好轉。沈蓯蓉知道後派人賞賜了不少珍貴藥材給江祁術,算是作為答謝之禮。
江祁術看著沈蓯蓉送來的藥材皺起了眉頭,他並不明白,此次為什麼沈蓯蓉自己卻不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