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後娘娘找您沒有說些什麼吧?”上一次因為陳充儀將自己派來的人叫走,隨後陳充儀便大病一場,至於是怎麼病的,明眼人都知道了。與浣雖然純真,但是她也能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一次起與浣便真的覺得皇後是惹不起的,所以聽說皇後找沈蓯蓉的時候,她是真的想跟著去,不過她自己也明白,這方麵與蘿愛自己機靈,還是與蘿去比較合適。

沈蓯蓉欣慰著與浣的關心,但是卻搖了搖頭,“本宮沒事。”說著向屋裏走去,想要喝點水。

聽到沈蓯蓉說沒事,與浣還是不怎麼相信,轉頭看向了與蘿,與蘿搖了搖頭她才放下那懸起的心。“娘娘,奴婢已經叫人備好了晚膳,你看現在上嗎?”

沈蓯蓉沉默了一下,隨即點了點頭,“上吧。”雖然說沈蓯蓉是有些餓了,但是每天私廚都給其做四五道菜,她自己一個人是吃不下的。“與浣,你把一道素菜和一道葷菜撤下去吧,以後本宮一個人吃飯的話做兩三道菜就好了。這兩道菜你們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加餐吧。”

“娘娘,這……”與浣剛想拒絕,沈蓯蓉便嘖了一聲,與浣才謝禮道,“謝娘娘賞賜。”

沈蓯蓉早早就接到了消息今天皇上不來明玉樓的消息,所以她用過晚膳之後也不準備等禹琮過來,直接讓與浣和與蘿伺候著將頭飾和衣服都脫掉,然後坐在榻上稍作休息。等著夜深了,沈蓯蓉也覺得困了的時候,才去睡覺。

翌日一早給蔣雯萱請安時候,蔣雯萱表麵上雖然沒有看沈蓯蓉一眼,也沒有特地針對哪一個人,但她交代說可以回去,並留下了今日要去延禧宮給太後請安的尹嬪和葉嬪時候,蔣雯萱忽然對著沈蓯蓉莞爾一笑,然後轉身帶著尹嬪和葉嬪離去。

那一笑若是旁人看來,定是蔣雯萱母儀天下樣子的笑容,可是沈蓯蓉知道,那個笑隻不過是在提醒著她,那件事要盡快動手罷了。

沈蓯蓉低了頭跟著眾人出了椒房殿,順道暗示了嬌答應,她有話要說。沈蓯蓉為湘貴嬪,理應是要比嬌答應在前,所以出了椒房殿之後,沈蓯蓉並沒有回明玉樓,而是放慢了腳步向禦花園去了。

嬌答應快步跟了上去,還笑道,“姐姐這麼好的雅興,不回去宮裏歇著,到禦花園賞花?”

“嬌答應不也一樣嗎?”沈蓯蓉莞爾一笑,“隻不過這天那麼好,怎的也是要出來透透氣。常常在寢宮呆著,也會悶不是?”

嬌答應沒有回話,而是點了點頭,隨後看了看周圍,發現正有宮女在不遠處搬花,她也知道這樣的話就不可以在這裏說話,便道,“妾今日讓禦膳房給妾做了一些外番特點的糕點,姐姐倒不如跟妾去妾那裏嚐一嚐?”

剛開始沈蓯蓉皺了皺眉,她不懂為何嬌答應要到她宮裏去說話,但嬌答應稍稍挪了挪身子,沈蓯蓉這才看到了正在搬花的宮女和太監,便笑著點了點頭,“本宮倒是還沒有嚐過你們西域的美食,既然嬌答應有心邀請,本宮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姐姐莫要客氣。”沈蓯蓉跟著嬌答應一起朝著嬌答應的去處走著,但為了不讓人懷疑,她二人還是一路有說有笑的慢慢走著。

剛踏進嬌答應的寢宮,嬌答應倒也不慌張,先讓人沏了茶,然後又才讓伺候的人全部退下,並且把門關上。

沈蓯蓉沒有先開口,她喝了一口水,嬌答應先問道,“姐姐剛才的意思,妾沒有理解錯誤吧?”

對此沈蓯蓉隻是笑了笑,沉默了半晌後才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個黃皮紙包著的藥粉。“這是皇後給本宮的。”

嬌答應稍稍看了一眼,冷笑一聲,“湘貴嬪娘娘果然對皇後娘娘很是了解。”

“這是什麼東西,皇後想讓本宮用在誰身上,你應該清楚的,對嗎?”

“湘貴嬪娘娘之前跟妾說過的話,妾都還記著呢,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不過妾覺得姐姐您今日特地叫了妾要說這件事,定是有了自己的想法。”

嬌答應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沈蓯蓉的性子確實如此,而且她確實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沈蓯蓉將手中的茶杯再次放下,道,“如今這宮裏最得寵的人是嬌答應你,所以皇後對你也是有防範的。”

“姐姐也很得皇上寵愛,不是嗎?”

“所以皇後才想讓我們倆自相殘殺。倘若本宮真的把這包毒藥放在了嬌答應你的吃食裏,想必日後皇後隻用輕輕鬆鬆的除掉本宮,那她的計劃就得到了完美的實現,並且也穩固了自己的位置。”沈蓯蓉勾了勾嘴角,“皇後的如意算盤其實打得不錯。這次的毒藥,借了試探本宮的名義,那本宮為了取得她的信任,定會給你下藥。又知道本宮跟你關係要好,要下毒便是很簡單的事,這樣就可以借機除掉你,緊接著除掉本宮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