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雖然這麼說,嬌答應跟沈蓯蓉的關係還在,起碼目前為止,沈蓯蓉是不會對她做什麼的,所以嬌答應的心裏雖然有防備,但她也還是要看看沈蓯蓉到底是要弄個什麼結果。

“主子,這些東西……”

“先收進庫房吧。”既然是皇後特地送過來的,不要白不要。

嬌答應知道,此時的她還是隻能繼續病著,等著看沈蓯蓉的下一步,所以她還是繼續躺在床上,幹脆一病不起。

一連幾日都不曾去椒房殿請安,蔣雯萱得意之時還不忘在禹琮麵前提起此事,那日在延禧宮請安時,太後提起沈蓯蓉和嬌答應,蔣雯萱笑道,“妾也是看她們倆懂事得很,每次過來都討太後您開心。”

“是啊,她們倆每次過來都給哀家帶來一些新鮮玩意兒,哀家確實是很喜歡她們倆。”

聽到太後如此誇讚沈蓯蓉和嬌答應,也是合了禹琮的心意,禹琮臉上的笑意可謂是濃烈,蔣雯萱卻突然歎了口氣,“唉,隻是可惜,那嬌答應不知是怎麼了,這幾日一直病著,未來過妾的椒房殿。妾派了人去看她,送去了一些補品,但她也不見得好起來,真的是讓人憐愛呢。”

“嬌答應病了?”

太後這句話剛問出口,禹琮便急急問道,“那日朕去她那裏的時候她便已經病了,怎麼還未好嗎?”

“皇上日理萬機可是不知道,嬌答應已經病著在寢宮呆了好幾天了,從未出門。”

禹琮心裏著急,但此刻還在延禧宮,總不能放下太後不管跑去看嬌答應,所以隻能一直皺著眉頭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太後雖然並不如禹琮那樣牽掛著嬌答應,但她對嬌答應的印象還是很好的,所以此刻她一是自己也應該對嬌答應表達自己的關心,二是她一看禹琮此刻的表情便知道他現在定是揪心得很,所以特地允許禹琮先行過去看嬌答應,皇後先去召太醫,然後再過去。

禹琮聽得太後的話,臉上才笑了起來,“謝母後!”隻留下這麼一句話便匆匆離去,太後的眉梢眼角忽然露出了一絲擔憂。

自古明君無紅顏,如今禹琮對嬌答應的感情明顯已經超出了皇帝應該付出的限度,隻但願禹琮隻是一時興起,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一些。就比如之前對湘貴嬪一般,不論再怎麼寵愛,現在也是有些收斂了。

禹琮從延禧宮出來,立刻讓人擺駕嬌答應住處,去時嬌答應還半躺在床,臉色蒼白,丫鬟正在給她喂著一些粥食。

“皇上駕到!”

禹琮可以說是直接衝進去的,嬌答應還沒能讓丫鬟將自己扶起來,禹琮忙道,“愛妃身子不適就快歇著,不必多禮。”

“皇上……”

“別說話了,你看看你,那日朕過來隻說是小病,朕還囑咐了讓去請太醫過來給你看看,怎麼,沒有人去請太醫嗎?!”

禹琮說著說著發起火來,將丫鬟奴才們嚇得統統跪下不敢說話,嬌答應才忙道,“皇上……莫要怪罪他們……妾隻是小病,請太醫過來看過了,這不是正在服藥期間嗎?他們又不是神醫,怎的還能讓妾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不成?”

明明就是這麼一句話,嬌答應的氣息不足,愣是斷了好幾口氣才說完。禹琮更是擔心,立馬吩咐了高公公道,“高公公,立刻去把程太醫和江太醫找來!”

“是。”

“皇上,妾真的沒事。”

“到現在了你還在逞強!朕定是要聽個明白,愛妃你到底是怎麼了!”禹琮再忍不得嬌答應說自己沒事,此刻已經是很生氣,嬌答應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嬌答應的默默無聲,禹琮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了,心裏不由升起一股愧意,“朕也是太著急才說得重了些,愛妃莫要放在心上。”

嬌答應莞爾一笑,應道,“妾明白,隻不過皇上日理萬機,現在還要皇上擔心妾的身子,妾心裏過意不去。”

“什麼都不及身子安泰。”

禹琮正說著,蔣雯萱便帶著程太醫和江太醫進來了,禹琮這才想起來,方才太後親自吩咐皇後去叫太醫。

忙讓程太醫二人幫嬌答應把脈,但他二人一直麵露難色,遲遲不肯說是個怎麼回事。禹琮著急,便有些嗔怒道,“你們二人在這看來看去,這麼久都沒個結果,是個怎麼回事!?”

“這……”程太醫和江祁術知道禹琮生氣,連忙跪下,“皇上息怒,微臣……”

“到底是個怎麼回事,你二人倒是說個明白。”蔣雯萱忽然道,禹琮瞥了瞥她,不過這句話也正是他要問的,所以便等著程太醫和江祁術的回答。

“微臣二人把了許久的脈,實在是看不出來嬌答應是生了什麼病……”他二人深知這樣說禹琮定是會生氣,所以說完便將頭低低的埋在了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