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蘿聽到沈蓯蓉這麼說,難免有些受寵若驚,心裏更加肯定了自己對沈蓯蓉的忠心。連忙表忠心,“娘娘。想讓與蘿做什麼?隻要娘娘一句話,與蘿能上刀山下火海。”
沈蓯蓉對與蘿的表現作態,表示很滿意,點了點頭,“好。你現在且先聽本宮一一道來。如今你在這逗留了這麼久,難免有有心人。現在本宮說是什麼你且去照辦即刻。”
與蘿點了點頭。確實。若要是讓有心人抓去把柄,到時就沒人替娘娘申冤了。
“去宮中散播言論,就說洹太妃有將隋王的牌位入主宗廟之意。謠言散播完了,之後就去找一種毒藥,需要見效要慢,但又要十分難解,”
聽沈蓯蓉說,又是謠言,又是毒藥的,與蘿心裏感到疑惑,問,“娘娘。先是謠言後是毒藥,這是為什麼?兩者有什麼聯係嗎?”
沈蓯蓉抿嘴,聽到與蘿的疑惑將話說了出口,“你且去照辦不要過問太多了。”從與浣手裏,透過長鐵杆,接過她手上的毯子,鋪在地上,背對著與蘿躺下。
與蘿覺得自己娘娘經曆了這一次牢獄之災後變得越發深沉了。隨後又想到,從先前的榮華富貴曆經到窘迫的牢獄囚犯,換誰,誰不深沉。如今娘娘隻剩下自己了,自己必須要振作起來才是,離去了大理寺。
沈蓯蓉背對著與蘿,聽著她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沒了聲,閉上了眼,此時的大理寺,在自己耳朵旁邊就隻聽見滴答滴答的掉落在地上的水聲。
這次是剛開始,好戲還在後頭呢。
與蘿這些日都遵照著沈蓯蓉的話在辦事,先是散播謠言後是尋毒藥。謠言散播倒是容易,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幾日,整個後宮便全都沸騰了。
可毒藥,毒藥,皇宮裏麵想必就隻有太醫院才有這種東西了。
與蘿站在太醫院門口來回徘徊,心裏有些少許的拿不定主意,心一橫,還是走了進去。
自己老早就向他人打聽過了,今日行政晚值守的太醫是江祁術。要是他的話,拿藥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與蘿心裏有些遲疑,但還是推門而入,此時,江祁術正在二層閣樓查看醫術,聽到樓下嘎吱一聲,放下手中的書去查看。
“江太醫?”與蘿在樓下四處尋找都不見人,打算離去,無意間抬頭,看見了江祁術正在二層閣樓上,頓時停下腳步來。
江祁術下了閣樓,來到與蘿麵前,道,“說吧。什麼事。”
與蘿將沈蓯蓉所描述,她要的那種見效很慢,而且要十分難解的毒藥告訴了江祁術。聽與蘿說完後,江祁術沒有說話,轉身,去一個裝藥材的抽屜裏拿出來一個小瓶子,拿給了與蘿,並且告訴與蘿。“此毒十分難解,因為解藥所需的藥材十分難集齊。你且拿去給湘貴嬪娘娘用。”
“謝謝江太醫。”與蘿心懷感激向江祁術道了謝,小心翼翼的將藥收入口袋中去,當才離去。
見與蘿離去後,江祁術故才收回視線,再次上了二層閣樓,拿去剛才所看的那本醫術,看的津津有味。
夜。皇宮的夜晚總是悄無聲息,靜入人心。伴隨著夜的深入,風越來越冷,風透過小窗戶竄進來,發出嗚嗚嗚的聲音,像是冷宮後牆裏麵的女人們的哭聲,聽起來很是嚇人。
沈蓯蓉卷成一團躲在角落裏,迫使著自己進入睡眠狀態。牢裏的飯菜可不比外頭的豐富,吃的都是些冷菜冷飯,且又少的可憐,她已經幾日沒吃飽了。
肚子裏發出咕咕的聲音,讓沈蓯蓉皺了皺眉頭,真是越餓越清醒。與蘿以送飯為名,將藥帶進了牢中。見與蘿手上的食案,打開一看,香味撲鼻,讓沈蓯蓉深吸了一口氣,開吃。
與蘿見沈蓯蓉狼吞虎咽,心裏一陣苦楚,但在這頭上詢問的話,興許娘娘還能告訴自己點什麼,張口便問,“娘娘。你要這藥幹什麼?”
沈蓯蓉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隻是說了一句“欲取之,先予之”便不再開口。
“娘娘。可莫要拿那東西幹傻事。”與蘿本以她要拿藥幹傻事,便開口勸了沈蓯蓉,見對方甚至不願再理會自己,勸都不動,歎息走了。
沈蓯蓉不語,無動於衷,隻是在吃著自己的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