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再一次看與蘿,見她擔憂,小心翼翼的詢問,與蘿的精明是與浣身上沒有的,這也是自己將她安排在身邊的原因之一,精明是件好事,但愚鈍護主,那就是討人厭的事。而與蘿現在就是愚鈍護主,在做討自己厭惡的事情。“去。為何不去?現在就去。”
見沈蓯蓉坦然受之,與蘿剛想說什麼,又吞會肚子裏,出去與外頭的宮女對了話,宮女回去稟明複信,太後聽見了對沈蓯蓉更加喜愛。
當天,太後便於禦花園擺宴。太後擺宴,雖然派宮女隻宴請了沈蓯蓉,以及皇後等人。但慕名而來的人也不少,不請自來的人更是也許多。
許是太後聽聞沈蓯蓉消息好,喜悅的笑容滿麵,有了她原本歲數該有的樣子。場上的熱鬧人堆也沒有感到惱怒。
沈蓯蓉換了原本的舊衣裳,來到了禦花園赴宴,在此前各大妃嬪都得到了小道消息,前來禦花園,紛紛祝賀沈蓯蓉終於洗脫冤屈,一個個說的比唱的還好聽,隻是這裏麵有幾分真心,又有幾分假意,恐怕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祝賀之人裏麵,其中自然不缺乏嬌答應和陳充儀二人。
沈蓯蓉笑臉相迎送走了一個又一個祝賀的嬪妃,到了嬌答應之時,明顯能感覺出她臉上的微微怒氣。自己好像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想必是自己的錯覺。“恭喜姐姐。這是妹妹贈予姐姐的小禮物,還望姐姐收下。”
嬌答應眼裏忽閃狡黠,從宮女手中接過禮物遞與沈蓯蓉,在沈蓯蓉伸手接過之時,突然拉住沈蓯蓉的手,沈蓯蓉一個倉促,往嬌答應身上前傾。嬌答應僅用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質問沈蓯蓉,“為何撕毀盟約?”
沈蓯蓉挑眉,回答,“並沒有撕毀盟約之心,隻是現在情況特殊,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嬌答應將信將疑,疑惑的打量了沈蓯蓉一眼,見人還未消除對自己的懷疑。沈蓯蓉安撫嬌答應,開口告訴她,“我們共同的敵人一直是皇後一族。”
嬌答應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不知道姐姐想要幹什麼,但如果用得著妹妹,妹妹一定竭盡全力。”
“妹妹的禮物,物小心意大,姐姐著實收到了。”沈蓯蓉看著自己手中的盒子。
嬌答應訕訕一笑,收回了自己的手將禮物贈送出去,最後給了沈蓯蓉一個眼神才離去。
所幸宴會的熱鬧吸去了眾人的目光,不少嬪妃都在忙著巴結太後,討好皇後,對嬌答應送禮的事更本無暇顧及,即便由她們二人在下做鬼,一個答應一個貴嬪,又怎能翻天?兩人的一唱一和,卻被躲在角落裏站著的陳充儀全收入眼裏。
陳充儀一直與沈蓯蓉交好,是個明眼人,如今一幕,卻看的出來沈蓯蓉深陷後位之爭。陳充儀見沈蓯蓉得了空閑,上前與她交談,“恭喜。”
沈蓯蓉點了點頭,不經意的回道,“謝謝。”
自己本就不是個多事的人,這次權當是作為好友對她的勸誡,陳充儀開口勸沈蓯蓉,“不要太過貪圖權勢。”
沈蓯蓉本打算去伸手攀花的,卻聽到陳充儀對自己勸誡,一時間,身子一僵,手停在空中,伸前也不是,退回來也會不是,最終還是放下手來。
沈蓯蓉知道陳充儀對自己開口勸誡,全都是為自己好,即便如此,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能有陳充儀這樣的朋友,心裏還是很高興的,高興的同時不想她也卷進來。對此,沈蓯蓉隻是笑著答應了陳充儀。
一場宮宴硝煙彌漫。
禹琮下了早朝,聽聞太後在禦花園為沈蓯蓉接風洗塵,也趕了過來。恐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現在的自己恨不得腳底生風快步走到禦花園。
不少人眼尖老遠便瞧見了禹琮快步往前走來,收斂剛才那副作態,舉手投足都顯露出一副大家閨範,希望能得到禹琮的關注,眼睛還是忍不住往禹琮身上看去。除此這些人外,就連高坐後位的皇後蔣雯萱也不例外。而禹琮眼裏由始至終看著卻隻有沈蓯蓉一人。
“妾參見皇上。”蔣雯萱站起身來,落落大方的向禹琮行禮,活脫的皇後風範。眾嬪妃見此,紛紛效仿皇後向禹琮行禮,禹琮開口道,“免禮。”
“參見母後。”跨至眾妃嬪,禹琮上前向太後行禮,見兒子到此,太後高興,揚言免禮。
“今日是哀家為蓯蓉丫頭辦宴,特意為她接風洗塵。你可曾知道?”
不知太後說這話是為何意,禹琮餘間看見沈蓯蓉周圍堆放的盒子,心裏明了,哈哈大笑,眼底對沈蓯蓉的柔情,無一外露,“朕不知,實是該死,不如就賞湘貴嬪西域匹布十匹,不知母後滿意?”
西域匹布乃是上好的綢緞,前不久西域剛進貢進來的,蔣雯萱求了好久都沒有,如今卻隨隨便便的賞給了沈蓯蓉。這個賞賜未免太過於大手筆了些吧,先不說眾妃嬪十分眼紅,就連一旁的蔣雯萱聽到,不禁憤憤咬唇,心裏的對沈蓯蓉的嫉妒之心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