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浣道緊張道:“那人是誰呢?好狠毒的心腸啊!”
沈蓯蓉來回踱步看著桌上那塊染血的綢緞煩悶不已,忽的她停下來,匆匆跑到桌前衝兩個丫頭問道:“你們說,那塊綢緞上的血是誰的血呢?”
與蘿和與浣不知道她為何說起這個,都搖了搖頭道:“這時間也太長了,若是這血還沒幹就能知道它是獸血還是人血了。”
沈蓯蓉一驚抓住與蘿的手道:“你方才說什麼?”
與蘿在沈蓯蓉激動地神情下又認真的重複了一遍:“奴婢方才說,這時間太長了,綢緞上的血已經幹了,分辨不出來是人血還是獸血!”
沈蓯蓉點點頭道:“對!就是這句話!”
她反複思索了很久都不明白的事結果被與蘿的話給點破了。看著兩個丫頭越來越不解的神色沈蓯蓉解釋道。 “若這綢緞上的血是人血,那麼華貴人的死柔妃定是知情的!並且關聯甚大!但她自己又沒必要把香囊借華貴人的手送給葉嬪,本宮說的可對?”看著兩個丫頭有些明白的神色,沈蓯蓉感覺自己快要接近那一塊兒期盼了好久的真相,在她帶著好奇的推斷中能一點點地嗅到真相的味道。她又道:“若綢緞上的血是動物的血的話,那柔妃就是一個並不知情的人,反而還被拉進了圈套中。那麼就是華貴人,華貴人借著柔妃的香囊使葉嬪小產,然後自己被殺死在寢宮的床上,那麼明顯的殺害定然是尋仇,而柔妃也沒必要為了栽贓陷害本宮去殺了華貴人吧?以柔妃的死狀,就似還在孕育的胎兒,這種極富有儀式感的死,下手的人定是報仇,可為誰報仇呢?”
沈蓯蓉嘴角掛著冷笑她知道自己說的話令人無比毛骨悚然,可是還是拉長了聲音一字一頓地緩緩吐了出來,與蘿和與浣聽得明白也暗自心驚,她們等待著沈蓯蓉說出最終的凶手。
忽的有宮人在外唱報—— “皇上駕到!”
主仆三人被嚇得齊齊打了一個冷顫,沈蓯蓉衝著與蘿道:“快去把那些東西藏起來,與浣陪本宮接駕!”
沈蓯蓉帶著與浣齊齊出外迎駕,斂首行禮口中道:“奴婢、妾拜見皇上。”
禹琮溫和地扶起沈蓯蓉,擁著她入了明玉樓。禹琮看著沈蓯蓉因著剛才驚嚇有些發白地臉,關切道:“怎麼臉如此蒼白,可要尋個太醫看看?”言罷就要衝著一旁隨侍的太監總管開口。
沈蓯蓉忙道:“妾無事的。”然後岔開話道:“皇上為何今日來妾宮中?”
禹琮有些寵溺的看著她道:“朕這些日子忙有些疏忽了你,今日尋思著來看看朕的愛妃近幾日怎麼樣於是就來了。”
沈蓯蓉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溫暖又有些說不上來的煩悶回道:“那妾多謝皇上掛念了。”
禹琮不知所以還是耐心地哄著:“朕今日不是一得空就來陪你了嗎,朕陪你用了午膳再走如何?”
沈蓯蓉沒想到禹琮會這般耐心地哄她,也覺得自己小性子使得有些過頭,可她今日忽然知曉了這般多的事情心中著實有些接受不了。
從前聽人說宮中那些醃臢事情多,後妃直接總是鬥得你死我活,雖然進了宮中心中多少有些準備,可是等到自己接觸了才越發覺得可怕,會忍不住逃離這個地方。
禹琮看出她今日的心不在焉,也知道沈蓯蓉不是那種愛使小性子的人,近來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才會這樣。於是牽著她的手到軟榻上,直接把她抱在懷中,沈蓯蓉一時不察被拉到了他的懷中,心中又急又臊,紅著臉小聲道:“與蘿她們還在呢!”
禹琮知曉她臉皮薄,早在把她拉進懷裏時就讓宮人退了下去,如今看沈蓯蓉紅著臉,心中有些感覺新奇,看夠了才道:“朕早就讓他們出去侯著了。”
沈蓯蓉反應過來禹琮是在逗弄她,看到他對自己這般不一樣,僅僅就是因為喜歡自己的皮囊嗎?沈蓯蓉看著禹琮輕輕問出聲:“皇上會永遠這般一心一意妾好嗎?臣妾不想聽假話,要皇上心裏的那個答案。”
禹琮不管沈蓯蓉是怎麼想的直接道:“朕從未如此想要和一個人走到最後,愛妃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沈蓯蓉不管此刻是真的假的,隻覺得安定極了。宮中這樣那樣的事總會有,她有了禹琮這句承諾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