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萱聽聞皺眉不悅極了道:“她擔不起娘娘這兩個字,不過是個有罪之人而已,不是讓你在這裏伺候她享福的!”
獄官一聽暗道自己說錯了話,當即拿手扇自己然後諂媚道:“奴才也是沒辦法,上麵交代了要對陳充儀好,還請娘娘體諒奴才們的不易。”
蔣雯萱皺了皺眉不說話,綠裳卻不依對獄官道:“你不過是個奴才罷了,憑什麼讓娘娘體諒你?還不快帶娘娘去陳充儀的牢房!”
那獄官呐呐不語,又打了自己幾個耳光,蔣雯萱十分滿意綠裳維護自己的話,懶懶道:“帶路吧。”
一群人就這麼到了陳充儀的牢房外,蔣雯萱雖然知道陳充儀被人關照,但沒有想到會這般舒適。她對著一個牢房破天荒的用到了舒適這個詞,讓她更加氣惱不以,她還在這宮中,沈蓯蓉竟然就把陳充儀的牢房安排的如此,簡直欺人太甚!
抬眸望去隻見陳充儀一身白色中衣,牢房中的桌子雖然不如宮中的好看,但也是新的,被褥皆是新的,桌上不僅有茶水,還有書卷,就連牢房中的稻草也是新的,看起來蓬鬆極了剛剛好,陳充儀此刻正在桌子旁背對著他們坐著看書,整個人沒有衣裳珠釵的映襯也是極好看的。
蔣雯萱不屑地出聲道:“陳充儀這是要在牢裏安家嗎?”
陳充儀忽的聽見了蔣雯萱的聲音也是驚訝,心中一想忽的發現七日之限已經到了,她也不知沈蓯蓉那邊如何了,隻能站起來,隔著牢房的界限衝著蔣雯萱行禮道:“妾參見皇後娘娘。”
蔣雯萱出言譏諷道:“別啊陳充儀,本宮可擔不起你這一禮,本宮看你這幾日在這裏過得倒是十分舒適呢。”
陳充儀咬了咬唇道:“妾不明白皇後娘娘的意思。”
蔣雯萱反唇譏道:“你不明白罷了,本宮會幫你明白!”
陳充儀看著蔣雯萱今日來勢洶洶的樣子,心中本就有些害怕,見蔣雯萱如此更加往後退了幾步,蔣雯萱臉上掛著冷笑對綠裳吩咐道:“去,教教陳充儀讓她臨死前知道知道規矩。”
綠裳得了令走到不斷後退的陳充儀麵前,心中有不忍,麵上有些憐憫道:“冒犯了陳充儀。”然後一巴掌甩在了陳充儀的臉上,陳充儀被打的一個後退,捂住臉不說話。
蔣雯萱又道:“本宮今日跟你姐妹一場,想著能送送你,妹妹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本宮可以幫你帶話,妹妹隻管放心走就好了。”
蔣雯萱的一番話下來炸的陳充儀有些不知所措,她知曉沈蓯蓉會救她出去,哪怕是期限到了她也不怕,可蔣雯萱先來一步讓她忍不住有些慌了。
“皇上還沒有下令要殺妾,皇後娘娘也無權將妾如何!”陳充儀扶著牆顫顫道。
蔣雯萱道:“本宮別的權沒有,偏偏就是有處置了個罪妃的權利。”說完也不顧陳充儀的反應直接揚聲道:“來人啊,給陳充儀上酒。”
一個太監上前用托盤呈上早已備好的毒酒,端到陳充儀麵前道:“娘娘請用了吧。”
陳充儀知曉蔣雯萱這是真的要自己的命了,心中急切,然後大喊道:“湘貴嬪救我!湘貴嬪救我啊!”
蔣雯萱靜靜站在那裏看著她,聽到陳充儀嘴裏喊著沈蓯蓉不由冷笑了聲,也不再廢話,直接道:“陳充儀不喝你們是廢物嗎,給本宮灌下去!”
一群宮人上前七手八腳地把陳充儀摁住然後往她嘴裏灌,陳充儀哪裏會從,咬著牙不開口,正當太監捏住陳充儀的下巴要灌下去時,一聲冷嗬傳來:“手下留人!”
蔣雯萱猛的回過頭,竟看見的是高公公,便問道,“高公公怎的會來這裏?”
“回皇後娘娘話,皇上說牢房裏陰暗潮濕,這七日大理寺也沒有任何進展,本是讓奴才來看看情況,但奴才覺得方才娘娘的做法,恐怕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也不太好的。”高公公的話讓蔣雯萱有些生氣,又連忙補充道,“娘娘,雖然這周圍都是親信,但難免隔牆有耳啊。”
蔣雯萱方才生氣是因為高公公那番話有些威脅的意思,但是高公公卻那般解釋,也不是沒有道理,隻得轉身對著陳充儀冷哼一聲便憤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