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悄聲無息,寂靜的可怕。湖中水麵映照出皎潔的半圓月,樹上的葉子隨風擺動,搖搖欲墜掉下了幾片葉子,浮在湖麵上。
蔣雯萱見這副場景,竟不是像他人一般,心生詩意,而是皺著眉頭,略有些不喜,於是從地上撿起一個小石頭子往湖中丟下去,湖麵的平靜被自己突然其來的舉止給打破了,泛起了漣漪。
蔣雯萱自己獨自一人坐在殿外,旁邊的桌上擺放著一壺酒,上麵放著一些自己平時愛吃的糕點,讓人看的莫名有些落寂。而她這番落寂孤獨的樣子,與麵前這副景象做對比,格格不入且先不說,不得不說,還真是有點毀了這番美景。
蔣雯萱身上穿的很是單薄,宮女特意從殿裏拿出一件外衣,揣在手裏,以便等會她叫喊冷。宮女走到蔣雯萱身邊,淡淡的說道,“娘娘。外頭冷,要不我們回屋吧?”
蔣雯萱癡癡的抬頭看著滿天繁星,月亮高掛空中,那月就好比禹琮,而那周圍的繁星則好比是後宮的女人們。與他挨得最近的人是自己,他是皇上自己則是皇後,可,如今他卻因忌憚自己母族從不踏至中宮,而是去沈蓯蓉那個賤人那裏。
我恨,恨沈蓯蓉使了狐媚之術,將你的魂魄勾去,可是,即便你明明心裏知道,但,依舊忘我的深陷其中,這樣是不對的,這樣的你不是我想要,明明離你最近的人是我才對。
想著想著,蔣雯萱眼角滑下一行清淚。宮女看見,咋舌,不敢說話,而是退往一邊,將臉轉向另一邊,不再去看蔣雯萱的臉。蔣雯萱今日的異常,看的宮女心驚膽戰的,自己來中宮幹活少則也有幾年了,她平日裏囂張跋扈,自己也沒少見,一沒順著她的心情,便會大發脾氣,大家都見慣了,也不敢說什麼,隻敢自己小心留意些,莫讓蔣雯萱看見了。
但,今日,還真是個奇怪的日子。宮女借助夜光的光線去打量蔣雯萱,隻見她,就這樣默默地流淚,也不吭聲。像是在思人,不用猜也知道娘娘心中在是誰,定是皇上了。宮女心裏低歎一聲,即便是後宮的嬪妃群首,站在高位看慣了下麵的風景,笑看她人癡傻用情太深,但,又怎麼知道,自己也會,逃脫不了一個情字。
夜裏。沈蓯蓉宮裏。皇上在此暢飲歡喜,如此可見他今日的心情很好,換一種說法可以說,禹琮的心情是因為看見沈蓯蓉才變好的。
就在這個歡快的日子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宮女早已經站在門旁邊等候多時,將有用的信息無一收入耳中,不禁會心一笑,四處張望無人後,方才離開,直往中宮的方向走去。
與蘿一直在暗處觀察著那個宮女,直到她的離去,這才從暗處走了出來,看見了也不說話。
沈蓯蓉見窗邊的那道暗影離開後,收回了心思,想起自己剛才的話來,再看禹琮的一張黑臉,心裏暗自發笑,蔣雯萱還真是天真的認為,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自己的宮裏安排了眼線,剛才的那番話,即是說給那個眼線的,也是說給禹琮聽的。沈蓯蓉的纖纖玉手不安分的環繞杯口,眼底一片漆黑,讓人看不見底。
“奴婢參見娘娘。”宮女的前來,打斷了蔣雯萱的思緒,後知後覺,慌忙手亂下抬手將眼淚擦去,讓人看不出破綻,恢複了平日裏的樣子。
可她那雙紅紅的眼睛還是出賣了她,宮女看見時的內心的驚訝可不比站在蔣雯萱身旁不遠處的那個宮女的少上幾分。“娘娘......你這是?”宮女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剛想脫口而出,卻被蔣雯萱旁邊不遠處站著的那個宮女一個幹眼瞪過去,給嚇得止住了聲。
蔣雯萱認出來了麵前這個宮女,是自己安排在沈蓯蓉宮裏的暗線,如今她的到來,是意示著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嗎?
“說吧,你從那個女人那裏帶回來給本宮什麼消息?”蔣雯萱眼睛直直看著湖中搖搖不定的半圓月。
“回娘娘話,今日晚上,皇上去了湘貴嬪宮裏。”宮女很快對蔣雯萱眼睛紅腫的事情給放了下來,聽蔣雯萱這麼問,自己也如實回答。
聽宮女的話,蔣雯萱就想到沈蓯蓉的顏麵就咬牙切齒,恨不得刀割她的肉。自己的心裏一道認為是沈蓯蓉使了妖術讓他們都對她一致的好,而自己是唯一一個沒有被她所迷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