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對她的喜愛,禹琮對她的寵愛,瑞王對她的思慕之情,莫要讓自己找到了她的把柄,不然自己定會,狠狠挫她威風且先不說,更要揭開這騙人妖言惑眾的嘴臉讓大家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蔣雯萱氣不過,抬手拿起一旁放置的酒杯,一飲而盡,烈酒下肚,刺激的酒味,火辣辣的感覺刺激著喉嚨,讓平時都不喝酒的自己,這下子猛的一飲害得自己止不住的嗆咳了起來。

蔣雯萱的臉因嗆咳不止,而憋的通紅,宮女剛要上前,為她拍背止咳,卻被她一把手擋住,將宮女的好意攔在了門口。“又是她,又是她,每次都是她,每日邪門歪道腦子裏隻想蠱惑君主,那個女人真是一日不除,後宮就用不得安寧,真是氣死本宮了。”蔣雯萱借著烈酒的還未退卻的勁道,用力拍桌以示她的心中怒火。

“娘娘先別氣,等奴婢說完娘娘再氣也不遲。”綠裳忽然的話,讓蔣雯萱心生疑惑,“哦?難道她在皇上麵前說本宮好話了?可笑。”

宮女驚訝,“娘娘是會偷心術嗎?還能看穿奴婢的心中所想的,不可?”

“你到此處就是為了跟本宮打哈哈?”蔣雯萱皺眉,對於宮女的態度,略有些不滿。

蔣雯萱的嚴聲質問,讓宮女心裏邊感到害怕,害怕自己剛才的無心之舉,會一不小心觸到黴頭,惹到了蔣雯萱的怒氣,連忙向她道歉,“娘娘,奴婢該死。剛才的無心之舉冒犯了娘娘,實是奴婢的該死。剛剛奴婢所說的句句屬實。還請娘娘明鑒。”

“哼。看來你們在沈蓯蓉那裏呆久了的人都會是這個樣子嗎?那本宮還要你們何用?真是群飯桶。”

宮女撲通跪地,哭著聲嗓子說道,“娘娘。此次奴婢前來是要告訴娘娘。湘貴嬪這次反常,竟在皇上麵前好話美言起國相大人來。娘娘說這話還真是傷了奴婢的心,奴婢對娘娘可是絕無二心。”

蔣雯萱皺眉,心下驚奇萬分,同時也驚疑不定,出聲質問那跪地求饒的宮女,“此話當真?”

“此話當真,以奴婢的性命作以擔保,奴婢親耳所聽,湘貴嬪是這樣對皇上說的。”宮女將沈蓯蓉的原話告訴了蔣雯萱聽。

蔣雯萱挑眉,深思,單憑前些日子葉淑人的事情來看,沈蓯蓉不是那種會在皇上替自己父親美言的人,沈蓯蓉向來詭計多端誰知到她又在背後耍什麼把戲,葫蘆裏麵買的是什麼藥。“好。關於這件事情是本宮誤會了。既然如此,你先回去,繼續給本宮打探消息,稍有風聲,便來報本宮。”蔣雯萱將宮女打發回去,自己回到房裏,借助紅蠟燭燭光的光線,立即寫下一封書信,讓宮女將書信綁在用自己暗地平時圈養訓練有素的信鴿將書信送往國相府去。

蔣國相收到蔣雯萱的飛鴿傳信已經是深夜,夜裏靜悄人靜,國相府也不曾有過例外。

大街小巷,有打燈人在外,半夜三更,送信的飛鴿在天上撲閃著翅膀,賣力的飛往國相府,打燈人此時已經昏昏欲睡,絲毫沒有注意,隻是,嘴裏邊還不忘大聲喊道,“半夜三更,小心火燭。”

信鴿在蔣國相的書房窗檻前停下了腳步,此時的蔣國相正在查看自己府中最近的賬本,錢額的不停地收入,加那些官員私下送給自己的東西,兌現起來,少則也有國庫的一半金錢,想著,蔣國相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讓人不明的笑容。

信鴿的到來是蔣國相沒有想到的,眯著眼睛看著信鴿腳邊綁好的書信,自己平時與蔣雯萱不常用信鴿傳遞信息,此次她這番破例信鴿傳書,可是宮中出了什麼事?

將書信拆下,再將信鴿送走,蔣國相打開書信一看,讓他原本陰霾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沈蓯蓉竟然會在皇上麵前美言自己的好話,背地裏卻幫自己說話,而張大人等人卻畏首畏尾,不僅不跟他作對,還時不時恭維奉承他,想起張大人他們,蔣國相不屑冷哼。

可能是因為有人的奉承,雖然沈蓯蓉沒有當麵說過,但她在皇上麵前說自己的好話定是畏懼自己,就像張大人他們那般,原本以為她會有所大作為,現在想來,真為自己當時愚笨的想法而感到吃驚。看來,她沈蓯蓉隻不過是一個膽小的廢物,蔣國相的忍不住高傲了起來,於是便越發的得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