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皇上,他今晚又去湘貴嬪那裏!”說完,宮女將臉別向一旁,從她的臉上看的出來,她在替蔣雯萱在惋惜。
惋惜是別碼事,真正的是心裏邊的擔憂,即便蔣雯萱現在是皇後,享有著後宮裏頭至高的權利,那又如何?還不如讓皇上臨幸一晚,到來的實際。與其如此,自己還不如去湘貴嬪那裏另找出處?即便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的,指不定那日,便宜就落在自己的身上,好歹,也能落個妃嬪坐坐。想想都覺得心裏美滋滋的。
自己在後宮裏頭淌過的渾水,可不比麵前這個宮女肚子裝著的壞水少,而她在想什麼,心裏邊在盤算些什麼自己又怎麼會不知道呢?這樣的人,自己見到的實在是太多了。
蔣雯萱眼底收盡那宮女的作態,心裏邊不屑一顧的冷哼一聲,真不打算找麵鏡子好好照照自己現在的蠢模樣,什麼姿色,什麼貨色,還想爬上皇上的床?這可是女人堆山的後宮,就憑你那簡單讓人猜透的小心思,別笑人了。
先撇開宮女怎麼想的,且先不說,但禹琮三番兩次的去沈蓯蓉那裏,就不用顧及其他人了嗎?說到底,沈蓯蓉就是個禍害。腦海裏一想到沈蓯蓉那個討人厭的樣子,再想到她和皇上在明玉樓那番卿卿我我,談情說愛的樣子,隻要一想到那個畫麵,蔣雯萱就嫉妒的快要發瘋了,明明自己想的並不是這樣的,明明在這後宮裏頭自己才是最愛他的那個人,憑什麼,好處都讓那個女人給占去。
這些都沒關係,皇上隻是暫時被那個女人蒙蔽了雙眼,他日要是看見了她的真麵目,皇上就
不會這般做了。
真麵目,本宮一定會揭開你的真麵目,沈蓯蓉!
他日,蔣雯萱在宮裏設宴,宴請了各宮嬪妃,而理由是為陳充儀接風洗塵,雖然嘴上是這麼說的,但,事實上在這個時間段裏,離陳充儀之事已經過去了一兩個月,大家都知道,皇後這是要找誰的茬找的理由。這隻是她嘴上說說的,表麵客套話而已。
即便大家心裏都明白,也沒人傻到會去戳穿,那層用來作遮掩的薄紙。
其中收到宴請的主要角色,可是沈蓯蓉,畢竟,皇後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衝著她去的。
沈蓯蓉心裏知道,肯定是皇上近些日子頻繁來自己明玉樓的事情傳到了蔣雯萱的耳朵裏去了,皇後善妒,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後宮也是眾所皆知的事情,若不然以前會出現那麼多的命案,而沒有人前去調查,無非都是在畏懼蔣國相在朝中的權勢罷了。
“娘娘。關於皇後娘娘為陳充儀接風洗塵設宮宴的事情,那我們是去還是不去啊?這皇後娘娘派來傳話的宮女還在門外頭呢?”與浣說話的時候,時不時將頭看向門外,問道,“說到底,畢竟是皇後娘娘宮裏的人,就這樣幹晾著她,會不會不太好啊?”
現在正是中午,外頭的太陽毒辣得狠,看她才在太陽頭下沒站一會兒額頭上就開始冒出汗珠來了……沈蓯蓉沉嚀了一聲,與浣說的一點也不假,人家還在頂著毒辣的太陽等自己的回話呢,“就回她,說我身子不太舒服,辜負了皇後的好意。”
蔣雯萱這次無端好意的設宴,定是衝著自己而來,雖然不知道自己這麼回她有用還是沒用,
但總得試試,不是嗎?
與浣點了點頭,出去門外向那宮女將沈蓯蓉的話來意思一字不落的回給她,宮女示意明白,且將話回到了蔣雯萱的耳朵裏。
蔣雯萱將手中端著的茶杯,一把摔在地上,宮女嚇得撲通跪地,眯起眼睛看著那回話的宮女,“你說什麼?湘貴嬪身上帶病?身體不舒服,那怎麼行呢?”
“娘娘,這是湘貴嬪宮中的那個與浣親口跟奴婢講的。”
自己設宴可是為了她專門而設的,現如今她卻借口說身子抱恙,哼,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分明就是不給自己麵子。
“來人,去太醫院請太醫,去明玉樓為湘貴嬪好好診治,本宮倒要看看,湘貴嬪這是得了什麼富貴病?”
皇後專門讓宮女來明玉樓,身邊還帶來了太醫,沈蓯蓉知道皇後這一次就是針對她的,看來自己是沒得選擇,不去也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