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仍舊硝煙彌漫,暗藏的凶險,何時會像沾渲染上的帶毒的利箭一般,何時發出,何時會刺向自己,當自己放下一切不願再去想的時候,就在此時,他在暗處彎著弓箭,嗖的一聲,刺向你,讓人腦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指不定已經中毒身亡了。

傾盆大雨,外頭嘩啦啦的一片聲響,吵的人更是心煩意亂,順著屋簷之下,掉落在地,發出了滴答的聲音,大雨浸濕了地麵。

沈蓯蓉將手伸出窗外,斜雨啪打在手上,絲絲涼意透往全身,沉醉在其中,貪戀忘我的深吸了一口氣。

此時,沒過一會兒,與浣高興的小跑進來,本打算跟沈蓯蓉說什麼好事,但卻被與蘿看見自己這般沒規矩的樣子,免不了嗬斥了一聲。“與浣。這蹦蹦跳跳的進來,成何體統?若讓他人看見了,還說我們娘娘教導無方,仗著皇上的依勢,縱寵宮女,不是?”

與浣突然被與蘿這樣一連串的說,當場愣在原地,隨後哭喪著小臉看向沈蓯蓉,聲音竟還有些哽咽,“娘娘。與蘿說的對,與浣下次再也不敢了。”

若是娘娘因為自己,從而失去聖上的寵愛,失去皇上的寵愛那可不是件小事,要想知道,這後宮多少人盯著娘娘,其中的人可有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可是恨不得抓住自家娘娘的小辮子。一想到這,與浣就覺得心裏難受,覺得要是沈蓯蓉萬一讓人抓住了小辮子,那一定是自己的錯。

沈蓯蓉見狀不禁笑出了聲,與蘿本是用這些話來故意嚇唬嚇唬她,誰知道與浣還真是心思單純將她的話給當真了。“與浣。與蘿她不是有心的。她隻用那些話來說你,不過是單純的想嚇唬嚇唬你,誰知道你會這麼不經嚇唬。”沈蓯蓉搖了搖頭,啞然失笑。

與浣忍不住嬌顫一聲,“娘娘你還笑,與蘿真的是太討厭了。”與蘿站在一旁笑而不語。

“然後呢?你剛才想說什麼?”

“對了,娘娘。聽那些太監們說,皇上今晚又會來明玉樓。”與浣在說道這事的時候,沈蓯蓉自己都能從中感覺到她其中的高興。

與浣在說這話的時候,加了一個又字,如此看來,禹睿已經不是頭一天兩天來明玉樓了,來這裏的日子越來越多。就連有時候還會把奏折讓那些太監端進沈蓯蓉的宮裏頭批閱,甚至還會跟沈蓯蓉討論國政。

女人不可參政,若這件事情傳到了太後的耳朵裏,即便沈蓯蓉以前再怎麼的討太後的喜歡,也逃不過太後對她的猜疑心。

沈蓯蓉自己深知這其中的利與弊,但禹琮都出口問了,自己也不好不回答,故此,有時候沈蓯蓉會裝作很傻很天真的樣子,提出一些簡單有效的治國之道。

即回答了禹琮,又沒有越界過於去幹涉,一舉兩得。

可能正是因為這些簡單的治國之道,讓禹琮心裏對沈蓯蓉刮目相看,認為她不像後宮裏的那些女人,除了整天會穿衣打扮,庸脂俗粉淨往臉上抹去,隻能讓自己賞心悅目之外,什麼都做不了,又不能替自己排憂解難。

一來二去,禹琮越來越依賴沈蓯蓉,感覺沈蓯蓉才是自己的畢生所求之人,能安撫他的內心的焦躁,更能讓他的焦躁因此沉澱下來。這樣的女人,自己從何尋來,從哪得到。

雨停了,大風刮起,胡飛亂做,不僅在宮殿門外前的那顆大樹被風吹的沙沙作響,就連自己殿中的窗戶也吹的來回碰撞,免不了發出了響聲,宮女趕緊去將那窗戶關好,心裏擔心害怕會吵到了皇後休息,擾了她的美夢,待會沒有好果子吃的受災難的人又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

蔣雯萱剛上床上躺下,趁現在,還有好些時間,自己得抓緊時間,閉目養神一下,等會還有

一些時間,好好梳洗一番,穿上漂亮的衣裳,在中宮等待著禹琮的到來。

黃粱美夢還沒做,一個宮女的到來,讓蔣雯萱心生高興,宮女這麼快就來回來,看她氣喘咻咻的,想必定是給自己帶來了好消息。

“奴婢見過娘娘。”宮女緩緩行禮。

蔣雯萱坐起身來,兩眼放光的看著那宮女,迫不及待的問道那宮女話,“怎麼樣?皇上今天

晚上去誰那?”

看蔣雯萱亢奮的神情,可見她現在是多想,想從前去打探宮女的嘴裏的得知,禹琮今晚會去誰那裏,期待的同時心裏又有些害怕,害怕,他會一次又一次的過掉中宮,忘記了還有在宮裏等待著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