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睿出宮後,回到自己的瑞王府,就直接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任下人們怎麼叫喚也不出來,下人們為瑞王今日進宮,之後回到府邸的異樣而感到疑惑,眾人麵麵相覷,平時都是以溫文儒雅示人的瑞王,今日是怎麼了,這是?
眾人的疑惑,沒人為他們來做解答,除非是禹睿自己親自說出口,不然這始終都是一個未解之謎。
書房裏,禹睿從書閣上的一個暗格拿出早些年自己偷偷將沈蓯蓉畫下的畫像,展開後將它懸掛在一邊。同時也拿出了幾壺酒放在桌子上邊。
畫中的女人身穿白色衣裳,明眸皓齒。三千青絲猶如瀑布一樣垂直而下,耳吊銀耳飾,環頸的是自己在她那次大病好了之後,送給她的珍珠項鏈。當時自己為了將項鏈串成一連串,用了幾個時辰的時間。但當時看到她收下禮物的時候,笑起來的樣子,能直接碰撞自己的內心深處,在自己的內心黑暗處,點亮一絲光彩。
不得不說畫中的女人很漂亮。在自己眼裏,自己是這麼認為的,這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女人,也是,自己愛上的女人。或許這就是應了先生說的,情人眼裏出西施。
而自己現在隻能看著她的畫像來睹物思人,說來真是可笑連篇,明明她就在自己麵前,而自己卻連觸碰她的機會都沒有。明明他們相隔不遠,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而身份卻將他們二人給間隔了。
禹睿苦笑,拿起桌子旁邊放著的酒壺,對準自己的嘴巴,抬頭一下,烈酒咕咚咕咚的灌進肚子裏,酒味蔓延口腔,因為酒的味道過於刺人,忍不住的嗆咳了起來。
自己素來不愛喝酒,心裏認為酒的苦澀並不適合自己。
走到那個畫中女人的麵前,借著酒意,訴說著自己這些的她的心意,同時又心裏希望苦水訴完之後,自己能將她放手。恐怕,就連禹睿自己都不知道,他這說出來的心意,到底是說給沈蓯蓉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這次他沒有用本王二字來稱呼自己,而是用我字來作以替代,現在的他放下了身份,放下了一切,隻想傾訴一下心裏對她的愛,罷了。即便是一個人自言自語也好。
“我,癡念於你多年,我,本以為你與我一般,相互癡念對方。可是我卻傻傻的栽在了其中,到頭來,不過是自己的空歡喜一場。這心中的苦楚誰又能知道,痛,痛的讓我無法喘氣......”禹睿隨後喝了一口酒,“我又可曾沒想過放手,我嚐試過,可最終都以失敗結束了......”
禹睿不甘心的說了一大堆深沉在心中從未說出來讓人知道過的心裏話。即便沈蓯蓉的心已經不在自己身上,心裏的難過自然是免不了的,但自己早在先前就已經發過誓了,自己要將她守護到底。為了她,即便她伸手向自己要這條命,自己也會雙手送上去。
問他這樣做值嗎?值。隻要是為了她,做什麼都值。
酒勁襲腦,禹睿覺得兩眼皮沉重的很,便隨處醉癱躺在地上睡著了,夢裏,自己所想的都成真了,不願醒來,希望能永遠沉醉在夢裏,不再醒來。
早晨太陽光線透過窗戶直射地上,禹睿醒來頭痛欲裂,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一切,後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掛在一旁的畫像,再看自己四周零散倒地的酒瓶子,收起畫像,強忍著頭痛,打開書房的門。
“來人。”
小廝早就在書房的不遠處等候著禹睿的吩咐,“王爺。”
“將書房收拾一下,讓廚房準備醒酒茶給本王。”說完,還沒等小廝回答,禹睿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小廝看著禹睿的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
剛剛王爺說話的時候,隔著他老遠便能聞見他身上的酒氣,酒味衝天,真是刺鼻,王爺平時都不愛沾酒,一沾就醉,搞不懂,還真是奇了怪了。
禹睿回到自己的房間換了一聲幹淨的衣裳,喝醒酒茶後,頭果然沒有剛才醒來的時候疼的那麼劇烈,回到書房,看見地上的酒瓶早已經被小廝給收拾走了。靜下心來,禹睿就開始著手查貪汙一案。
沈蓯蓉在宮中的死對頭就是皇後,而皇後的靠山就是相國。如今他能做的就是拿捏住相國的把柄,讓沈蓯蓉在宮中好過一些。
禹睿經過了那一次太後召喚進宮之後,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臉幾日都廢寢忘食的專注於皇上委任給自己的貪汙案。
不少府中老人都冒死去勸了,皇上交代的貪汙案雖然重要,但是能有身體更重要?禹睿知道他們是為了自己好,也表示不會在那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