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個宮女來自己這裏通風報信之後,沈蓯蓉便帶著與浣前去離嬌答應宮裏不遠處的禦花園的八角亭裏等候,等候著那個番邦女子的出來,等她出來之後,自己才好進去。
八角亭所在的位子很得體,也很討沈蓯蓉喜歡,因為坐在那裏,能直徑看到嬌答應的宮裏,雖然隔著一堵牆,但卻能將其的在宮外發生的情況收入到眼下。
可這都快一個時辰的過去了,以舊不見那個番邦女子出來,與浣見沈蓯蓉茶杯裏的水都快見底了,便拿起茶壺往裏頭倒水。
“娘娘。這都快一個時辰了,還不見人影,那個宮女嘴上邊跟你說的那些話可信嗎?”與浣嘟著嘴,從她說話的口氣當中,沈蓯蓉能感覺出來,她現在有點吃味。
剛才在宮裏,那個宮女也同與浣解釋過了,自己是剛進宮的新宮女,被管事嬤嬤那裏訓練了一個月,這才調到了沈蓯蓉的宮裏,才沒過幾天,人沒認全,就被沈蓯蓉找去,在嬌答應的宮裏守著。
與浣剛開始一聽覺得她這話有紕漏,出口也不像平時的她,學著他人,開始咄咄逼人起來,質問那宮女,那你是怎麼知道嬌答應的寢宮在哪的。
那宮女想都沒想直接對與浣說道,奴婢找人問的。沈蓯蓉無奈扶額,這下倒好,本來一個與浣就讓自己頭疼了,現在自己宮裏出了兩個與浣,自己能怎麼辦,什麼都做不了。
“與浣。你現在在跟一個剛進宮的小宮女吃味嗎?”沈蓯蓉故意皺著眉頭,打量起她來,後取笑她一番,“你的識大體哪去了?”
與浣被沈蓯蓉這麼一說,心事被人毫不留情的捅破,略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是自己小氣了,剛想找個話題轉移沈蓯蓉的注意,碰巧看見那個番邦女子從嬌答應的房間走出來,而且還是麵帶微笑的離開。
“娘娘,那不是......番邦女子嗎?”與浣疑惑。沈蓯蓉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也看見那番邦女子出來。
“走。進去看看嬌答應。”說完,沈蓯蓉站起身來,緊接著帶著與浣踏進了嬌答應的宮中。
嬌答應的宮裏很靜,現在是午時,能聽的到的隻有蟬鳴聲叫,和被大風吹的唰唰作響的樹葉隨風擺動,也因此互相拍打的聲音。可能是因為外頭宮門沒人守著,同樣,這也是一個原由,想都不想,嬌答應定是和那番邦女子談話,宮女們這才被嬌答應支開了。
沈蓯蓉推門而入,進去的時候,看在了軟癱似水躺坐在椅子上的嬌答應,略有些吃驚,見她眼中無神,顯然她還沒有從剛才回過神來。
自己不知道那個番邦女子跟嬌答應說了些什麼,讓她變成這幅樣子,但在沈蓯蓉眼裏,嬌答應可不是這樣隨便能讓人用廢話說道兩三句,就會變成這副模樣的人。
“娘娘,你沒事吧?”與浣看了一眼沈蓯蓉,沈蓯蓉默許的點頭,得到同意,這才上前一步去叫喚嬌答應。
與浣的喚聲讓嬌答應緩過神來,但當看見沈蓯蓉時一閃而過的驚慌,而她的這絲驚慌沒有逃過沈蓯蓉的眼睛。
對此,沈蓯蓉越發覺得可疑,為什麼嬌答應的眼中會出現驚慌,而且是看到自己的時候,難道她做什麼讓人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能把嬌答應嚇成這個樣子,看來那個番邦女子的本事不小啊,倘若能再見,自己還真是想去會會她。
嬌答應站起身來,向沈蓯蓉行禮,“妹妹嬌答應見過湘貴嬪姐姐。”
“妹妹,今日的你,倒不像以往的你,出什麼事了嗎?”沈蓯蓉見她行禮,前去攀扶,讓她起來。
然而,沈蓯蓉的話,讓嬌答應想起剛才的事情來,搖頭直言,“讓姐姐多憂了,妹妹沒事,一切都好,都好。”
隨後又見沈蓯蓉從入門至今都還站著,在這,這樣對待來客是很不禮貌的行為,說道,“姐姐,站著幹嘛,坐吧。”
待自己落座後,嬌答應自己站起身打算去泡茶,沈蓯蓉沒有去阻攔,而自己記得嬌答應最拿手的還是茶藝,就連禹琮都三番五次的在自己麵前對嬌答應的茶藝讚美附帶誇道,本來一心想著有空讓嬌答應在自己麵前露上一兩手,隻不過,不知道會這麼快。
有時候沒有個丫環宮女在手邊上總是麻煩的很,就連泡壺茶都要自己去動手,今日又在沒有宮女的情況下,自己又得親自動手泡茶給沈蓯蓉喝。
不得不說,今日的沈蓯蓉來的真是巧,還真是時候。番邦女子前腳剛走,她後腳就進來了,就好像事先沈蓯蓉已經在外頭等候著番邦女子的離去,要說是巧,恐怕說出了,連嬌答應都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