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蓯蓉覺得這件事不簡單,所以就叫自己宮裏頭的宮女,去嬌答應那裏看守著。一旦有什麼消息或者異常,就回來告知自己。

“娘娘,這都好幾天了,都不見有什麼異常?上次我們所見是不是……”與浣手拿茶壺往沈蓯蓉麵前放著的茶杯,將其倒滿。

沈蓯蓉看著麵前的茶杯從沒有到滿,聽到與浣說的這話,心裏有些不確定,自己也不知道,不知道她們那日所見是碰巧還是什麼。

按道理在嬌答應那邊守著的宮女應該早就傳來消息了,但這都一天過去了,現在都已經是第二天了。話說番邦人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番邦人的思維邏輯自己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將茶壺放下,許久沒聽見沈蓯蓉的回答,見人看著麵前的茶杯入神,絲毫不理會自己的話,以為她想事情想的太過於入神,都沒有聽見自己說的話,與浣便輕聲喚道,“娘娘?”

沈蓯蓉低嚀,咬了咬唇,並沒有說話。這時,門外一個宮女快步行走的走進沈蓯蓉的宮裏,不顧門外宮人的阻攔,直接闖入房間,話都還沒說出口,就先被與浣大聲一喝,“大膽!哪來的?知不知道這裏是哪裏?就敢這樣莽撞的闖進來。”

隻見那宮女被與浣這麼一吼,渾身都在顫抖不止,話都說不出口。沈蓯蓉倒是見那闖進來的宮女覺得眼熟的緊,但又說不出來是誰,隻是眼熟的緊而已。便對著那剛剛闖進來的宮女說道,“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說完,便見那宮女抬起頭來,沈蓯蓉心下明了,怪不得自己在想,怎麼會這麼眼熟呢?原來是自己安排在嬌答應宮裏頭的那個宮女。

門外看守的兩個宮女慌慌張張的走進來,一個勁的在向沈蓯蓉賠道不是,“娘娘。是我們的錯,一時沒攔住,才讓她進來的。”

“你們先下去吧。”沈蓯蓉擺了擺手,此時的自己比較對闖進來的這個宮女更感興趣一些,而她們,往後再說吧。

與浣在後頭學著沈蓯蓉的動作樣子,向門外看守的兩個宮女擺了擺手,隻見那兩個心懷感激的向與浣投去一記感激的眼神,與浣向她們二人點了點頭,心安理得的受了下來,拍了拍胸脯,你們的就是我與浣的事。

兩個宮女剛下去沒一會兒,沈蓯蓉就對與浣也下了逐出令,“與浣,你也下去。”

與浣聽到,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有意打算尋求自家娘娘再說一遍,但她這點小心思早就被沈蓯蓉給看穿了,“下去,門也帶上,本宮和她稍聊一會兒,你在門外等著便是了。”

與浣還想說什麼,但沈蓯蓉的眼神看過來,瞬時間就啞了聲一樣,“是。”依依不舍的離開,離開之時還不忘給那個宮女一個眼神,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沈蓯蓉目送著與浣離開,直到將門關上,這才看向,麵前的宮女緩緩問她話,“嬌答應,那裏可有什麼異常?”

也難怪與浣沒有認出她來,麵前的這個宮女不過是前些天從宮外新進來的一批宮女,這不,這些天剛讓宮裏嬤嬤調過來給自己這做事的,在宮裏頭還沒幹過幾天,人都還沒有認全,便讓沈蓯蓉給叫過去,派她去嬌答應宮裏做看守的事情。

到底,沈蓯蓉看她是新來的,生麵孔,所以才讓她去幹這事的。

“娘娘。奴婢剛才不是有意闖入,還請娘娘原諒奴婢。”見那宮女向自己連磕了幾個頭,沈蓯蓉見狀,便道,“無礙。這不怪你。”

聽到沈蓯蓉這句話,宮女才靜下心來,緩緩將自己所見的事情告訴了她。聽後,沈蓯蓉默然不語。

兩日後,還是原來的那個假扮男裝的番邦隨從,不,應該說是,番邦女子又鬼鬼祟祟的溜進了嬌答應的宮中,番邦來使早就事先將宮人們給提前打點好了,以便番邦女子來嬌答應的宮裏,一路暢通無比,就連番邦女子都忍不住心裏感到驚訝,驚訝番邦來使的辦事能力。

午時,太陽正值毒辣的要緊,番邦女子身上穿的多,到了嬌答應房間前,額頭已經有了顯而可見的豆丁點大的汗珠了。

番邦女子橫臂一抹,將額頭上的汗珠擦拭而去,方才推門進去。

每天的午時,嬌答應都要午休,而嬌答應午休的時侯都不喜歡有人在身邊伺候,所以每次午休,嬌答應都會將身邊的宮人遣退,隻剩自己一人。番邦與京城大有不同,所以嬌答應的此舉,宮人們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

不少宮人剛開始還認為這是嬌答應在番邦時就有的習慣,便沒有去做多餘的猜想,久而久之,大家也就習慣了。而嬌答應沒想到,自己的習慣,如今看來卻讓番邦女人給鑽了小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