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邦女人推門而入,麵對番邦女人的突然到來,嬌答應說不驚訝那是假的,“你又來做什麼?是什麼東西落在這裏沒拿回去嗎?”

“我都說了,我們會再見的,媛深,哦,不,現在應該叫嬌答應。”番邦女子在嬌答應的房間,四處走動,看著房間裏又不少的好東西,眯眼一笑,隨後而道,“看來,你在這狗皇帝的後宮活的不錯。瞧瞧這些東西,少數也值不少銀兩。”

見番邦女子的再次到訪,嬌答應自然是沒有好臉色給她,“你又來做什麼?那日,不是都說清楚了嗎?”

“說清楚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番邦女子手不安分的攀附上梳妝台前盒子裏麵放著的一對珠子,晶瑩剔透很是好看,好看到自己都想將它占為己有。

“回去吧,別讓人看見,倒是落下閑話,難做人的可是番邦,而不是我。珠子喜歡就拿走。”嬌答應知道那番邦女子眼睛看著那對珠子散發出來的異樣光芒,意示著,她想將它占為己有。一對珠子而已,自己有的是,不稀罕。

番邦女子聽到嬌答應這話的時候,收起手來,同時也收回目光,不再看那珠子,好看又能有什麼用,但是不實用,隻能供人一時賞心悅目罷了。

“你對他動心了嗎?”番邦女子直視嬌答應,自己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當今皇上禹琮,而她不可能不知道。

或許因為是番邦女子說話的態度,還是因為她說的話,讓此時的嬌答應一改在禹琮麵前的柔弱無骨,美麗的麵龐泛著陰冷和一絲哀傷。

“我沒有。”

番邦女子從嬌答應臉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同時也是最不期望的答案,看來,她確實對他動心了。女人真是可悲,同身為擁有著女人身份的自己好似更可悲。

“你沒有?那你為何遲遲還不動手,是不是享受了榮華富貴就忘了血海深仇?”番邦女人開口就是一連串的諷刺加質問嬌答應。

嬌答應不甘示弱的,大聲反問番邦女人,“殺了他,到底是為我自己報仇,還是滿足番邦近年來蠢蠢欲動的野心?”

皇帝一死,國家必然混亂,這個道理,嬌答應自然懂,而番邦人就著他們不甘人臣的野心,可以趁著內亂進攻。客套話說的好聽,到時會放自己一條生路苟活。可真到那時呢?他們肯定先殺後快,到時將功名往自己頭上戴,而自己到死也是背負著個罪名。

“你就不想想你死去的家人嗎?你這麼做對得住他們嗎?”番邦女人想必是站累了,在離嬌答應不遠處的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聽番邦女子麵不紅心跳不加快的胡說八道一通,嬌答應冷笑著說,“當年拜你們所賜,我的親人會落得個株連九族的下場嗎?”

說起嬌答應家裏的事且又是一段陳年往事,不過她說的沒錯,她的親人被誅九族的下場是朝廷的一手所做,自己抵然不過是一個她的間接殺她親人的凶手罷了,之所以她還為什麼沒死,不過是見她容貌頗佳,能令人賞心悅目,將來定是個有用為自己所用的棋子。

而碰巧當時一年一度進貢開始了,番邦需要上貢貢品,物資不夠,朝廷火燒眉毛,想破了腦袋,番邦來使便大膽向朝廷進言,不如就將嬌答應獻給禹琮做貢品,方能解救燃眉之急。朝廷認為此舉可成,於是便有了番邦上貢的貢品是女人的奇事。

到底,嬌答應活下來,不過是她有一張漂亮且能蠱惑人的樣貌罷了。

番邦女子顯然被嬌答應的話,塞得一時啞口無言,目光寒冷看向嬌答應,既然,軟的不行就用強硬的手段。

突然,番邦女子趁嬌答應不注意之時,站起身來,箭步上前,用手大力的鉗製住嬌答應的嘴巴,答應被迫張開嘴巴,瞧準時機,並往她嘴裏送了一粒藥丸,讓她吞咽,見她將其吞下,這才放下手來。

嬌答應猛地咳嗽,苦不堪言,質問那番邦女子,“你給我喂得是什麼?”

番邦女子眯眼一笑,道,“自然是好東西。”轉身打算離開,臨走前又“善意”的提醒她,“若你死了,你家就該後繼無人了。”

看著番邦女子消失在自己眼前,耳邊回響著她剛剛說的話,嬌答應頓時全身軟弱無力的整個人癱倒在黃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