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嬌答應大喊大叫了起來,“來人呐!來人呐!”
嚇得那些離嬌答應宮裏頭不遠的掃地宮女們紛紛跑了進來,後宮發生了不少事情,說來,都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疏忽。
這下不容易換來的一時太平,能盡量將它保持下去,就盡量保持下去。所以她們現在整日都過著提心吊膽的生活,害怕,一不小心又會出什麼事。
嬌答應看兩個宮女一前一後的跑進來,隨手指了一個宮女,很顯然被指的宮女一臉茫然若失,詢問,“娘娘。突然大喊大叫是為何?”
她們不是伺候嬌答應的宮女裏的人,雖然嬌答應是主子,但她們這些掃地宮女更傾向於去聽管事嬤嬤的話。
“最近,本宮的身子不太舒服,快去太醫院請個老太醫過來,為本宮診治。”嬌答應開口,派宮女去太醫院請太醫來自己的宮裏為自己診治。
身子不舒服那隻是個幌子,真真想知道的是,剛剛那個番邦女子塞進自己體內的藥丸,是不是毒藥。
宮女領命便下去,下去傳喚太醫過來嬌答應的宮裏,至於另一個宮女一同退下之後,繼續回去去掃嬌答應宮外頭的地。
嬌答應的宮裏離太醫院不遠,繞幾個條小道,變到了,此時李太醫正在研究藥材,麵對宮女的突然闖入,這才後知後覺,問道,“不知到此是為何事?”
宮女想起剛剛嬌答應的叫聲心裏就覺得好後怕,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樣子,跟李太醫說道,“太醫你去看看吧,嬌答應剛剛身子不舒服,那叫人的聲音真能讓人過耳不忘。”
或許是宮女著急的樣子嚇到了李太醫,李太醫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且先安撫下宮女的情緒,二話沒說,背起藥箱就往外頭走起,直奔嬌答應的寢宮去。
李太醫一去到,見嬌答應像個沒事人的坐在椅子上喝茶,一顆心總算落肚了,宮女剛才的樣子著實嚇得他虛汗都快出來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倘若有什麼事的話,自己晚來了一步,後果將不堪設想。
“參見娘娘。”李太醫背著藥箱,向嬌答應行禮。
嬌答應看見太醫來了,就如同看到了救命稻草,為了求生欲,死死抓住不肯放手,礙於身份,又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做出來。
遣退了下宮女,嬌答應這才開口,告訴李太醫,不過其中的一些隱幕卻被她忽略不說,例如,不是番邦女子強行塞藥讓自己服下,而是......
“太醫免禮,剛才我誤服了一顆藥丸,你幫我看看?”
太醫點了點頭說好,打開藥箱拿出米袋讓嬌答應的手枕上去,之後自己才替他把脈。
許久過去,不見李太醫說話,嬌答應急切的問李太醫,“太醫,是否查出什麼來了?”
“娘娘,莫著急,且讓下官在把一下。”
太醫見她著急,又仔仔細細的為她把脈,認為嬌答應的脈象並無異常。
“娘娘多慮了,脈象並無異常,隻不過是娘娘近日太過於勞累罷了,下官開幾副藥給娘娘,調理一下,煎服好了。”
聽到李太醫的回答,想起番邦女子那副認真的模樣,不像是要騙自己的。但太醫說的又是怎麼一回事。
嬌答應口不擇言,最後竟質疑起李太醫的醫術,“一定是你醫術不精湛,所以才診斷不出來。出去,讓本宮一個人靜一靜。”
李太醫是太醫院的老太醫,太醫雖然心中有氣,但嬌答應是皇帝的寵妃,不好說什麼。收起藥箱子憤憤不平的離開了嬌答應的寢宮。
聽到這裏,事不宜遲,沈蓯蓉派人去通知江祁術,請他旁敲側擊出被嬌答應請去的太醫為嬌答應診治了什麼。
江祁術正在太醫院抄寫一些破舊不堪,有些連紙張都翻打不開來的醫書,太過於入迷了,就連來人了都沒有一絲察覺。
“江大人?”
突如其來的被人打斷,江祁術略有些不爽,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毛筆來,抬起頭來,問,“何事?”
傳話人將沈蓯蓉跟他說的話,一五一十的和江祁術說了,“說完了?還有事嗎?”
“沒了。”見那人搖了搖頭,細來想想沈蓯蓉的話,好像沒有遺漏些什麼。
“至於你剛剛說的事,下官自會幫湘貴嬪,而你也要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把門帶上,離開。”
江祁術答應的爽快,沈蓯蓉便安心在宮裏頭等待著張大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