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昭示皇家威儀為目的的宴會舉行了三天,各國使臣都驚歎天朝的物產豐饒,財力雄厚。三天後,送走了各國使臣,這才能讓禹琮停下來靜下心來,喘一口粗氣。

回到自己的寢宮,禹琮癱坐在椅子上,露出了疲乏的麵容,看來這次各國使臣前來貢獻貢品一事,確實把他給累著了。

用手撫上太陽穴,將其揉捏,使臣的到訪結了,那麼接下就該處理一下那些貢品了,禹琮閉上眼睛,冥思了一會兒,想來那些貢品,該怎麼處理是好,又最為妥當。

“皇上。”高公公入內,手裏拿著一疊疊的小冊子,放在書桌上,“這是奴才將外來使臣送來的貢品所列出來的一係列名單,還望皇上查看。”

“且先這樣放著先吧,等會朕自然會查看。”禹琮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瓜子生疼的緊,高公公手裏拿著的那些冊子,自己都不想去查閱翻看,就連碰的欲望都沒有。現在的他隻想好好休息一下,放空一下腦子。

“是。皇上。”

看外頭的景色已經接近了暮色降臨,太陽落下山去,提醒著他們,傍晚要來臨了。

高公公沒有著急離去,而是將禹琮房間裏的紅蠟燭那些都點亮,最後點上熏香,這才得以離去。

熏香的氣味讓禹琮沉入其中,身體上的疲倦,也讓他累的直接昏睡了過去。

方才高公公在禹琮的房間裏,看皇上的氣色不大好,便又折身去了禦膳房,吩咐他們做一些補身體方麵的營養的上好補品,到時送去皇上的房間。

那禦膳房一聽,是做皇上食用的膳食,絲毫不敢馬虎,著手就去做了。

“娘娘。”與蘿低聲喚道。

沈蓯蓉失神從中醒來,“怎麼了?”

“嬌答應那邊守著的宮女傳來話了。”與浣已經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與蘿,與蘿通過與浣對此也都了解了個大抵。

“哦?那她都說了些什麼?”沈蓯蓉無意問道。

這時,與浣端著食案走了進來,見著了沈蓯蓉,喊了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娘娘。這是禦膳房今日特意做的銀耳蓮子羹,你快嚐嚐味如何?”說完便將食案在沈蓯蓉麵前放下,將碗取出,放到她的麵前,後才將食案給收了起來。

這碗銀耳蓮子羹是自己昨日就已經打探好,今日特意早早的去禦膳房呈過來的,聽聞這是皇宮新來的廚師做的,在民間那個廚師就已經很出名了,尤其特使他親手所做的銀耳蓮子羹。

“與浣。有心了。”沈蓯蓉拿起調羹,送入自己嘴裏一口,與浣眨了眨眼睛,看著沈蓯蓉,希望能在她的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許久後,沈蓯蓉才開口說道,“不錯。禦膳房換廚子了嗎?”

與浣驚訝,直接將話脫口而出,“娘娘。你是怎麼知道的?明明樣子都看起來是一樣的。”自己還想著娘娘等會要是問起是誰來,自己才好和她炫耀一番。

沈蓯蓉放下調羹,搖了搖頭,深深為與浣的以後感到擔心。

與蘿長籲了一口氣,“與浣,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嗎?這種東西,娘娘嚐一口,也知道配方是什麼。”

與浣閉嘴,不敢說話。

沈蓯蓉的嘴可是出了名的一貫挑剔,卻又獨愛喝銀耳蓮子羹,上一個廚子做的銀耳蓮子羹實在是不是讓人吃的東西,嘴饞的時候,與蘿便會自己借用禦膳房,特意製作銀耳蓮子羹,雖然不比那廚子做的難吃,但勉強能入口。

如今與浣端來的新廚子做的銀耳蓮子羹,像沈蓯蓉這樣挑剔的人都會說不錯,如此看來,雖然沒有嚐過,但應該味道確實不錯。

“與蘿。接著說下去。”沈蓯蓉看著那碗清澈見底的銀耳蓮子羹,緩緩而道。

想在自己宮裏等待張大人的消息,已經好些天了,張大人辦事向來得力,同時也是自己的信任的官員臣子,怎麼查一個嬌答應的底細卻要花費這麼多時間。

“是。娘娘。”

……

那新來的宮女沒有馬虎,依舊在嬌答應的宮裏,密切關注嬌答應的一舉一動,一有狀況不妥,便來稟報沈蓯蓉。

天,晴空萬裏,蟬鳴聲繞耳。

送走了沈蓯蓉這尊大佛離開後,嬌答應整個人軟癱坐在椅子上麵,心裏久久不能複平,一直在考慮剛才番邦女子所說的話。

自己不敢去想,她的的話就像泥沼一樣,一旦不小心踩進去,任自己在其中想怎麼掙脫都掙脫不出來,因為那是泥沼。若番邦女子剛剛所說的話是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