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酒意襲上腦子,聽到江祁術貶低自己抬高自己,獲得了讚美心裏自然是高興的,無意識說道了自己的心中疑惑。
翌日。江祁術借著給沈蓯蓉請平安脈機會去了沈蓯蓉的宮裏。
沈蓯蓉見江祁術的到來,遣散了自己房間的宮女。
江祁術一邊為沈蓯蓉做樣把脈,順便將自己從李太醫那裏套出來的話告訴了沈蓯蓉。
沈蓯蓉聽後,皺著眉頭,“她希望檢查出什麼?難道不是嬌答應希望有喜脈?”
江祁術收回了自己搭在沈蓯蓉的手腕上的手,將米袋裝回了藥箱裏,否認沈蓯蓉的猜測,“從李太醫的描述上來看,嬌答應當時問李太醫是問的異常,而不是有關身孕。”
江祁術的簡單的兩三句話,堵的沈蓯蓉無話可說。
在自己看來,的確嬌答應看起來至少是要對禹琮不利的,怎麼會希望有禹琮的孩子,但她從進宮之日起沒少承歡,卻從沒聽過有孕的跡象。
那會不會是聲東擊西呢?或者嬌答應貪圖富貴?陷入沉思,沈蓯蓉咬唇,感覺這件事情越來越複雜。
“太醫院對後宮嬪妃每次問診都應該都有詳細的記錄。”
江祁術不否認,“對,沒錯。”
太醫院之所以對每次問診做有記錄,後宮案件太多了,到時查起來比較方便,即便是他人想栽贓嫁禍給太醫,有那份記錄作證,從中考可以洗脫冤屈。
沈蓯蓉隨即想到什麼,問江祁術,“那嬌答應的問脈記錄你帶在身上了嗎?”
江祁術似乎早就意料到沈蓯蓉會找自己拿問脈記錄,以防萬一,所以他一早就拿了嬌答應的問脈記錄放在了藥箱底,拿出藥箱底的嬌答應的問脈記錄將它遞給沈蓯蓉。
沈蓯蓉從他的手裏接過問脈記錄來,細細查閱了起來,生怕查漏一個細節。
問脈記錄,其中有一次水銀中毒,上麵寫到說是嬌答應誤食,差點要了嬌答應的性命,皇帝知道後,震怒之下,二話不說,就讓人杖斃了端了水銀給嬌答應的貼身宮女。
“娘娘,我不易在這待久,以免讓人嚼舌根子,問脈記錄看完了,就交還給我吧,這是要做底的。”江祁術緩緩而道,麵部表情絲毫沒有改變,還是那副冷清無比的樣子。
沈蓯蓉自然知道這其中的道理,江祁術隻是過來為自己診斷一下平安脈而已,用時不用太久,而且現在自己的房間裏又沒有宮女在場,若他們任誰借題發揮,那麼自己和江祁術到時真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將問脈記錄歸還給江祁術,江祁術背著藥箱子,手裏麵拿著一張紙,交給門外的宮女,細心交代了一番,方才離去。
想必剛才江祁術手裏拿著的那張紙是他為了打消門外那些宮女的猜想所用的技巧罷了。畢竟他比往常多在這裏留了一會。沈蓯蓉看著江祁術離開的背影,正思量嬌答應的意圖。
次日卻傳來嬌答應抱恙的消息,不是說無恙嗎?
沈蓯蓉大驚,前日李太醫才剛診治完,再加上昨日,江祁術的話,心中的疑惑逐漸放大。
沈蓯蓉帶著與浣和與蘿二人前去嬌答應的宮裏,一到那裏,果然知道嬌答應身體抱恙消息的人不止隻有自己一人。
嬌答應宮裏裏裏外外都堆滿了,沈蓯蓉好不容易擠到屋裏去查看情況。見禹琮站在嬌答應的床檻邊上,而嬌答應正躺在床上,痛苦的正在呻嚀,額頭上冒有滴滴汗珠順著額頭滑下。
而太醫為嬌答應診脈,房間裏麵隻能聽見嬌答應的呻嚀聲,他人都站在一旁屏住呼吸,靜靜地等待著太醫的診治結果。
禹琮迫不及待的緊張詢問嬌答應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她沒事吧?”
等待良久後,太醫方才將搭在嬌答應的手腕上的手收了回來,站起身來,回稟禹琮話,“皇上放心。嬌答應這是上次誤食水銀的後遺症,不過是換季發作。等會微臣開幾服藥,壓下去即可。”
“好,你先下去準備。”禹琮看著嬌答應煞白的小臉,靜接著說道,“用上好的藥材給嬌答應調理身子。”
“是。皇上。”太醫背著藥箱子離開。
等太醫離開後,眾人湊了上去,一個個心疼萬分的看著嬌答應,表麵噓寒問暖,實際卻各懷鬼胎。
沈蓯蓉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嬌答應,那痛苦不堪的樣子,不像是為了奪他人眼球,而裝的,心裏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