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涼意襲來,雖然說現在已是晚春中段了,到底風吹而過,還是讓人忍不住的裹緊自己身上的衣服,嬌答應從昨日開始就睡眠不太好了,麵容也顯得蒼白無比,為此宮女還特意去太醫院請來了太醫,但經過一番把脈診治後。
“太醫,我家娘娘身子如何?”從宮女麵容上的焦急看的出來,她是真心為嬌答應的身子著想,就連說話的聲音都顯得有些迫不及待甚至還帶有點焦急。
太醫將米袋收回藥箱,隻是怯怯的說道,“娘娘這是小毛病,喝幾副老臣開的藥,你去煎服給娘娘喝下,就好了。”
手提毛筆,沾上墨水,太醫隨後在紙上寫下了一大段潦草無比,讓人看不出來的字跡,將紙張從書本上一把撕了下來,交給了宮女,“給。拿去太醫院抓藥。”
宮女從太醫的手上接過紙張,揚聲道了幾句感謝之後,後來從嬌答應的放銀子的暗格裏麵拿出了一錠銀子,偷偷的放到太醫的手上。
將話撂倒宮女麵前說完,悄悄的收下銀子後,用手掂量了宮女拿給自己銀子的重量,默然的點了點頭,看來宮女拿給自己的這個數,不算太差。隨後,太醫便背著藥箱子離開了。
嬌答應頭痛欲裂,甚至忍受不了的喊出了聲音,宮女害怕,忙著安撫痛苦加身的嬌答應,“娘娘,你且先等會,奴婢這就去太醫院抓藥,煎服好給你服下。”
“快去。”嬌答應覺得自己做的這些事情太過於傷害自己的身體了,若能重來自己定不會選這些方法來折騰自己。現如今自己痛楚加身,在床上疼的死去活來,這又能怪誰呢?到底還不是怪自己愚笨。
宮女得到嬌答應的命令,拿著太醫開的藥單子,出了答應的房間,往外的太醫院走去,臨走時,還不忘告訴,守門的那些宮女,若是嬌答應有任何不適定要去藥房,叫自己過來。那些宮女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娘娘,沒事吧?”
“沒事。我且先去太醫院拿藥,這裏就交給你們了。若是有誰來拜訪娘娘的話,就說娘娘身體不舒服,不宜見客。”隻見那個宮女淩厲的眼神掃過站在自己麵前的幾個宮女。
很顯然,剛才說話的宮女就像她們的領頭人一樣,她說什麼,自己就做什麼,“是,姐姐。”送走了宮女,守門的那些宮女們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站在嬌答應的門口。
而在嬌答應宮裏頭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宮女手裏拿著掃帚,將樹上掉落在地上一片的淩亂無比的葉子,掃到一起,手裏的動作比先前,顯得有些遲緩,心中少不了有一些疑惑。
自己現在站著的地方,離剛才那個宮女說話不遠,而她們幾人的說話交談,自己卻完全聽不懂,隻聽到她們在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但看她們的神色很緊張,想必是宮裏頭的那個貴人出什麼事了,但,這些都與自己無關,自己隻要做好手頭上的活,在這後宮活下去,就已經是大本事了。
掃地宮女低下頭,手頭上的活沒有停,不過,好像比剛才更快了一些,嬌答應的宮裏的人不少,卻沒人去特意關注她,就連她的離開,也沒人特意去關注,仿佛這在她人眼中貌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外頭風大天涼,沈蓯蓉呆在自己宮裏,明明已經是晚春中段了,因為天氣的詭異變化,以防萬一自己還讓與浣點燃了收起來好久沒有用過的暖爐出來,點燃,放在桌子上。
這前些日還好好的天氣,現在怎麼又變成了這個鬼樣子了,宮女太監們都紛紛叫嚷都在說老天的不公平。可能是因為昨晚夜裏下了雨的原因,地麵還是一片的濕,自然風的吹過,所以才讓人感到了天的寒意來襲。
沈蓯蓉用完早膳,生來無趣,做起了與尋常不同的事情來,竟然從書閣叢堆中拿出了封塵已久的書籍出來覽閱起來,與浣與蘿二人見此也沒有去打擾,悄悄的退出門外,靜靜等待。
“娘娘,有人找。”與蘿進來通報了一聲,緊接著就是那個宮女的進來,若不仔細看,還真不知道,她就是剛才在嬌答應宮裏掃地的宮女。
“奴婢見過娘娘。”掃地宮女說話的聲音很輕,很輕,輕的讓人無法忽視。
沈蓯蓉放下書本,抬起頭來,去看掃地宮女,三番兩次她都會準確的將嬌答應宮裏的情況,告訴自己,久而久之,便將她記在了自己的心裏,眼看見她的到來,無非是嬌答應又有什麼新舉動了,而她隻不過是將計劃偷偷告訴自己罷了,“說吧。嬌答應又發生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