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可曾說什麼了嗎?”蔣雯萱出聲問平時在嬌答應宮裏伺候的大宮女,大宮女聽見,提著茶壺的手停了一下,隨後又往茶杯裏頭倒茶水。
“回皇後娘娘的話,太醫隻是說娘娘身子疲乏了而已,並且開了幾副藥。”大宮女倒完茶水之後,站往一旁,低著頭,蔣雯萱看不清她在想什麼,不過一個宮女能想什麼,主子現在在床上躺著,想的無非就是些為主子身子好的事情,還能想什麼?
聽到嬌答應宮裏的大宮女都這麼說了,自己又不是太醫還能說什麼,蔣雯萱抿了口茶,故作惋惜的歎了一口氣,“好好的人怎麼就成這樣了?”
蔣雯萱說這話,明擺著是說給宮女聽的,自己的話一出口,想必大宮女的心境肯定會受到一些影響,不過這正好是自己所想要的。輕手的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打算離去,臨走前還不忘說了一句,“好生照顧嬌答應。”
“恭送皇後娘娘。”大宮女抬起頭來,露出了冷色,走到嬌答應床邊,看著嬌答應,麵容憔悴,日漸消瘦,娘娘已經換了太醫院好幾個太醫的診治了,都是說娘娘的身子疲乏,但娘娘看起來並不是像身子疲乏的人。
雖然自己的心中所想還未得到證實,但是,娘娘這出故,定不是件小事情,要不要飛鴿傳書,通知一下番邦,好讓朝廷派人過來親自為娘娘診治一番,確診一下, 畢竟,能實現番邦成功大業的促使人少不了娘娘,因為她是在這後宮唯一的番邦人,而且還是背負這番邦大業的人。
少了她,後果將不堪設想。大宮女陷入沉思,一時對前方的路途,很是迷茫,甚至前方的路已經用白霧所遮掩,自己稍走錯一步,便將陷入萬丈深淵當中,為此,這件事情關於番邦,自己必須著重考慮為好。
近日來,嬌答應的身子不見轉好且先不說,甚至越來越差,就連服用宮中的老太醫所開的藥方子,也依舊如此。因此,禹琮懷疑,是有人不懷好心,後宮裏麵不懷好心的人太多了,自己說不出來是誰,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查,隻是自己的大膽猜測而已,並未得到證實,隻是,隻是而已,並不是肯定。禹琮覺得可能是在嬌答應的膳食裏麵下了藥物,所導致的。
為了不讓嬌答應的病情進一步的惡化,為此,禹琮特意交代禦膳房的廚子,凡是要送去嬌答應宮裏,嬌答應所有食用的飲食都由老太醫仔細查驗稟告給禹琮,確定其中無事後,才可送去嬌答應的宮裏。
關於禹琮對嬌答應的事情而大費周章,此事傳到了身為皇後的蔣雯萱的耳朵裏,心裏不舒服那是肯定的,但又轉念一想,嬌答應的時日不多了,自己這又是何必呢,在跟一個將死之人吃酸醋呢?
禹琮的此番出手,蔣雯萱一時之間,實在不知如何下手,索性再次裝出賢良淑德,一再去看望嬌答應。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說的自然是尹嬪了。沈蓯蓉的失寵,嬌答應臥病在床,陳充儀與世無爭,至於她人自己根本不比放在眼裏,想來自己身後還有一個強大的後盾皇後在背後為自己撐腰呢。
尹嬪別提心裏多高興了。這個月後宮中想來,就數自己侍寢最多,尹嬪現在可是春風得意,走起路來仿佛都能生起一股風出來,侍寢越多,心裏最關心的無非就是肚子裏孩子的事情。
所以,尹嬪一再而,再而三的讓宮女去請太醫前來自己的宮裏為自己診治一番,每次的滿懷期待,無疑都被太醫的的一句話如同棒棍將自己打醒。
即便是三番兩次請太醫診治都好,自己什麼都做足了準備都好,可是尹嬪的肚子就始終沒有如自己所願有一絲動靜。
自己一人的焦急是無用功,所以尹嬪還是將此事告訴了皇後。從現下看來,不僅隻有尹嬪才急,皇後知道了也跟著焦急。
蔣雯萱為此對外聲稱,尹嬪這是病,以前在家也曾患過,請過很多太醫郎中,大家都對此無能為力,最後,還是被宮外的一個郎中給治好了,所以她想還是將那郎中請進來醫治比較好。同時將此事告訴了禹琮,既然是病就得治,便同意了蔣雯萱從宮外請醫的請求。